“老公!快报警,快报警啊!” “屁话,这是鬼,报警有个什么用?”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你瞧瞧,我说有鬼吧,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我了吧?这下可怎么办?肯定是那个小岛上的冤魂作祟。”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女人也郁闷的坐下来:“给我根烟!” 天花板的一个怪物掉下来了,就落在她身边,畸形的脑袋直勾勾看着她。 她伸手推开:“别烦我!正想着问题呢,鬼也得有教养,你懂不懂?真特么傻帽!” 徐邵文:“明天我就去找绝心道士,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你现在就打吧,我看见这些东西,我就瘆得慌,怪吓人的。” 也行。 他抓起手机,拨打了号码:“喂?绝心道长么?我是徐邵文,我家闹鬼了,你明天能不能过来一趟?” “严重么?” “我……” 又一个鬼落下来了,正巧在徐邵文的膝盖前,他伸腿一蹬:“真特么的!烦不烦!” 绝心:“什么烦?” “哦,没说你,你明天来吧。” “明天我有事啊,后天行不行?” 徐邵文摇头:“不行不行,必须明天,我跟我老婆都不敢睡觉了,家里全是鬼怪,我给你钱嘛,一千万够不够?” 绝心:“你要给我两千万,我现在就过去。” “你太狠了吧,之前我给了你五千万,你还嫌少啊?现在还要这么多钱,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鬼抓住他的腿,慢慢向上爬动。 徐邵文这下要冒火了:“我曹!没见正砍价呢么?你着什么急!” 绝心:“你在跟谁说话?” “没谁,咱们说咱们的,一千五百万,成不成?” “那也行,你过来接我吧,给我省个油钱。” 哼,这道士,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一个油钱能花多少,这么抠门。 他踢了踢这只鬼,往门口走去,谁知道门口还蹲着一只鬼。 “闪开!烦死了!犊子玩意儿!” 半个小时之后,徐邵文带着绝心来了,进门之前,绝心掏出八卦镜,一下子就察觉到这个屋子的阴气太重。 “啧,果然不假,你家里有鬼,还不少呢。” “这不是废话么,没鬼我找你来干什么,这三更半夜的,还得花我一千五百万。” 绝心拿起铃铛,举着一张符:“你跟着我。” 门推开,老婆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发直,嘴巴张着,傻乎乎的看着天花板。 “老婆!老婆!” 徐邵文飞跑过去,老婆已经没反应了。 “你看!我老婆都被鬼给害了!怎么办!” 绝心翻看她的眼皮:“唔……没事,问题不大,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可她从来没有睁着眼睛睡着过啊。” “惊吓过度会这样的。” 绝心将符在屋内各个角落都贴上了,举着铃铛来来回回的绕着:“本人是天师座下第675代弟子,大号绝心!你等竟敢在这里吓人,已经违背了冥府律法,若是再敢挑衅,休怪贫道无情!” 叮叮叮,叮叮叮。 “道长,这些是什么鬼?” “它们都是从小岛上过来了,那棵树的冤魂,因为你要霸占它们的家园,它们当然不高兴了,这件事还有云山在当中挑拨,不然它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家的地址。” 徐邵文怒气冲冲:“那你赶快把它们赶走啊!” “你说的轻巧,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当鬼是这么好送的?” “那……那你把它们都杀死!” 绝心一跃而起:“杀鬼?鬼已经死了,我要是灭了它们的精魄,惹怒了阎王爷,那我吃饭的家伙就没了。” 徐邵文狠狠踢了桌子一脚:“我不管这些!我花钱是让你来消灾解难的!你必须给我搞定!钱我一分也不少给你!” “徐先生,我是答应给你消灾解难,但得分情况,道家人是替你排忧解难,不是帮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你得分清这个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鬼先住了那个地方,如果它们不肯搬迁,那就只能你挪步了。” 这是做不到的,企划书上写的好好的,图纸都定下来了。 规划图不是徐邵文一个人说了算的,好几家企业和娱乐公司共同谋划的结果,怎么能因为他一个人一句话就改变呢,那些老总要是撤了资金,他也孤掌难鸣啊。 做生意就是赌,一群老板赌一个项目,安全性要高得多。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可以再给你加钱啊。” 绝心嗤笑:“这回是人家占着理,阴间也是讲道理的,打个比方,如果你的房子被人家占了,还不给你讲理,你怎么办?” 徐邵文脑门上青筋暴跳:“我特么砍死他全家!谁敢抢我房子!” “你看吧,是不是这么个道理?鬼和人一样的,你怎么想的,人家就是怎么想的。” 徐邵文不甘心啊:“怎么说我也是个人,我总不能连鬼都斗不过吧?都是死了的玩意儿了,还要什么住的地方。” “鬼住阴曹,人居阳关,各有各的活法,我没办法帮你了。” 徐邵文拽着他:“绝心道长!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得帮我把这些鬼赶走!不然我真的……” “要它们走很简单,道上的那棵树你不能碰。” “这棵树在规划图内,不砍不行。” 绝心还是走了,有些事是道门中人也帮不了的,死者为大,谁也不能破坏了这个规矩。 次日清早,徐邵文给云山打电话了,说是见一面,他被鬼折腾的够呛。 “云山小师傅,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行不行?你就别再折腾我了,这个项目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云山也不是绝对不通情理的人,万事留有余地才是做人的根本道理。 “这样吧,你的规划图得改一改,一半规划权归我们。” “这我说了不算啊,这个项目有七八个集团一起参与的,我只是负责施工,我要是听了你的话,那他们肯定得起诉我,我得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