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门口,三个男孩儿正在地上挖石子,他们家屋门上还有一个八卦镜。 哦,这一排看过去,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有八卦镜的。 “秦八婆,你不是跟云山学了几天道法么,这个八卦镜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说头?” 秦溪遥眼神冷蔑,嘴角斜笑:“不知道。” “靠,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呢。” 夏雪走到这三个男孩儿面前,笑嘻嘻的问:“三位小朋友,你们爸妈在家么?” 三个孩子同时转脸看着她,同时摇头:“不在。” 我尼玛,这是人类还是机器人啊,如此的整齐划一。 气氛太诡异了! 夏雪紧张的后腿:“八婆,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不远处的一个老头指着她们两个:“喂!嘛呢!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个村子不接受外人!” 夏雪灵机一动,指着秦溪遥:“她是千金小姐,大老板的女儿,是来你们这儿找商机投资的,通俗的来说,就是来送钱的。” 老头眼神立马就变了:“哇!来送钱的啊?那欢迎欢迎!” “丫头,快来,来叔叔这边,叔叔抱抱。” 秦溪遥背着要吐:“呕,真是个老不羞,夏雪,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老头大步上前,抓住秦溪遥的手就往自己屋里跑:“丫头,来叔叔这边玩,呵呵呵,叔叔一看你就是个好孩子。” 屋内有他的三个孙女,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衣服,正在喂兔子。 秦溪遥可喜欢兔子了,蹲下来抱起一个,发现这只兔子的耳朵有缺陷,多了个口子。 她再看看其他几只兔子,都一样,全有口子。 人生的一样,连兔子都生的一样啊。 老头把茶水备好:“姑娘,喝点茶,正经的大红袍,好喝的很呐。” 秦溪遥心想,这个地方的人是不是饮食习惯遇到了什么问题,吃喝之类的,所以才生了那么多怪胎,这个茶水不能喝。 夏雪进门来,对屋内仔细观察,像个侦探。 “丫头,你来这里投资,打算投资多少钱?” 秦溪遥苦笑,问:“你们这里盛产多胞胎么?我们看见好多人家都有三个孩子啊,而且都长的一样。” 老头摸着胡须:“不错!俺们这个地方,是很有名气的,虽说人不多,但是都生三个。是得益于咱们这儿的神婆王云珍,以前啊,她没来的时候,我们这里家家户户的婆娘都不生娃,郁闷的很呢,王婆子来了之后,说是风水有问题,给咱们做法驱邪。” 夏雪不以为然:“就算是神婆,也无法逆天而为啊,再说每家都生三个,那也不正常。” 老头反感的很:“你又不投资,你插个什么嘴,我这跟人家姑娘聊着呢,你闭嘴。” “我是她的项目策划师,我的话起到百分之五十的作用。” 真的?! 老头来神了,赶紧去沏茶:“呵呵,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呢,来,喝茶,今年的新茶,大红袍,你尝尝。” 一口下肚,感觉还行。 “对了,你们打算投资什么?” 夏雪指着那只兔子:“我们肚子饿了,能不能杀只兔子吃吃?” “这个……恐怕不行,这是我孙女养的。” “我们可是来投资的,这点钱你都不舍得啊?要是看好了地方,没准投资个几千万。” 老头拍了桌子,指着三个孙女:“把兔子宰了!炖汤!” 三个孙女同时发出机械般的声音:“爷爷,兔子很可爱,为什么要杀了呢?我们还要玩呢。” “玩个屁啊,这二位是贵人,快去!” 老头还说,一开始,他们大家也觉得家家生三个不太好,而且说话都是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像机器人,可是再怎么说也比不生养的好啊,自己生的娃娃,嫁不到外面去,干脆就在本村自己和自己人结婚。 “近亲?!” 秦溪遥兴奋起来:“近亲结婚,这么刺激啊?” “姑娘,不是近亲,我们这个村子是六十多年前才建起来的,大部分人之间都不认识的,姓什么的都有。” “你们就没觉得王婆很怪?” “神婆嘛,哪儿有不怪的,你们见识太少了,呵呵。” 秦溪遥和夏雪对视一眼,看来这个村子还真不简单啊。 “二位姑娘,你们还没说具体投资什么呢。” 夏雪马上就有主意:“具体的我们还要考察考察,应该是投资新闻栏目,你们这个地方非常稀有,盛产多胞胎,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 “你说什么?做新闻?哼!” 老头冲后屋喊道:“孙女!别杀兔子了!你们留着玩吧!” 真现实啊。 对于村子的事情也就了解这么多了,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古怪,秦溪遥和夏雪晚上也不敢在这里多住,所以她们回到车内,等待夜幕降临。 任何诡异的地方,白天和晚上应该都不是一个样子的。 车上,一人一包薯片,就这么啃着。 秦溪遥吃的很文雅,夏雪像老鼠一样狂咬。 “啧,你能不能斯文一些,真是个土包子,吃个薯片那么大动静。” “我没你有钱,我饿了不行么?” 秦溪遥指着前方,那个阴气沉沉的村落:“你看,这个地方四面环林,虽有阳光笼罩,却在夜晚凝聚阴物,人住在这种地方,能不出事么?” “你懂道法?” “我和云山那兔崽子学的,装个逼嘛,谁还不会。” 咚咚咚。 夏雪一个惊诧:“好像有人在敲车门,你听。” 秦溪遥摇开车窗:“谁啊?大晚上的不消停,是人是鬼报个腕儿!” 一张肥大的脸赫然出现。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鬼呀!” “我像鬼么?我是王婆子。” 秦溪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我去,呵呵呵,肥婆,你来这儿干嘛?我们姐妹儿正在这里吃薯片呢,你要不要来点儿?” “是不是那个小道士让你们来的?” “不是。” “你们可别在这里搞事,这个地方是老婆子我的,如果云山知道我的身份,他还得给我磕头呢。” 她怎么知道云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