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的管事人只是笑笑,然后对佳安道:“你们来这里……” 佳安二话不说话布袋丢过去:“交任务。” 管事人接过布袋,奇怪的将开口打开一点,然后脸色一下变绿大叫一声丢开手中的东西,一屁股到坐在地上:“这、这、这……” “喂喂……”佳安不耐烦的走过去,“咱们能不能省略这些无聊的步骤直奔主题?” “杀……杀人啦――!”那人大喊一声连滚带爬的想要往后跑。 突然一个金属牌如飞标一样扎在那人前面的地上:“呐呐……好好,这是我的名牌,编号丁申四十四。” 这人颤抖着手去拿那块金属牌,宋宏也道:“演技太浮夸了,义庄的人怎么会被人头吓成这样?” 这人不再颤抖,确认了金属牌后很自然的起身,重新接过那人头抱歉道:“不好意思了,最近风声有些紧,内务侍郎联名要求……” “好了好了,”佳安不耐烦的打断他,“我对狗皇帝的内政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办妥然后我还要去找下一家。” 那人提着人头,拾起地上金属牌走进义庄:“跟我来吧。” 宋宏没有跟进去,很自然的坐在义庄外面的树墩上,似是随意的看着周围的景色。 那人推开义庄内一棺材的盖子,并且扣动内部的机关,棺材底部哗地一声划开,露出一段向下的台阶。 在这并不算如何隐秘的地下室中,只有一个巨大的石质平台,上面雕刻着莫名的纹路和花纹。将金属牌和人头放在一个青铜托盘上,托盘放在石台正中的阴阳鱼上,随后光华流转,人头慢慢化成脓水从青铜托盘底部的漏眼中流出,填充了石台的沟壑,金属牌也开始燃烧消失。 片刻之后,那些布满了沟壑的脓水重新汇集一处,然后凝聚出一个新的金属牌。 那人将青铜托盘拿回来,并将那个新的金属牌交给她:“那边已经确认无误了,这是给你的新的牌子。” “啊……每次都这么麻烦……”佳安一边抱怨,一边把牌子收好,顺带还掏出那个名册,经其中一页上的名字用不远处的毛笔勾掉:“我说,你们就不能发明一点便于携带的东西吗?例如把这个鉴定身份的东西直接弄到盒子里,到时候随时随地完成不好吗?” “这……可不容易实现啊。”那人说完,就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不愿意和佳安在这下面多呆。 “怎么不容易呢?”佳安边走出去边不满的拿出一个木盒,“你看看人家魔教的技术,这么小的一个木盒子就能千里传音还没有那么麻烦!” “魔教?!”那人脸色陡变,“你从哪里……不对!你竟然把魔教的东西带到这里来?!” 佳安满不在乎道:“怎么了?” “怎么了?!”那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蹦起来老高,“你知不知道魔教的人可以通过魔气找到这里来?!” “哈!那我就把他们打走好了!” 那人一愕,连连拿手轰赶着她:“快走快走快走!!” “切――莫名其妙……”走出义庄,看对方嘭的一声紧闭大门,佳安撇撇嘴,一手扶着宋宏的肩膀:“走了。” 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山顶,宋宏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篝火晚会。” “嗯?” 正疑惑间,就听到一声巨响,随后就见那义庄燃起熊熊大火,火势之猛烈让人感到绝望。而已经有了一定见识的宋宏看着那火焰,再加上之前佳安的几句话:“这不是一般的火焰吧?” “虚燃真火,可燃尽天下稠物,除了满地疮痍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就让人无从追查。” “……你是故意的?” 佳安调皮一笑:“那狗皇帝建立这些东西颇为不易,虽说再他有一句话还能出现无数个‘义庄’,但是任何能增加他麻烦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嗯?”佳安突然轻呼一声,随后眉头舒展:“啊……” “……”宋宏斜眼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从怀中抽出一只纸鹤丢到空中,“走吧。” 这只纸鹤在空中迎风而长,折转间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黄鸟腾空而去。 但是这只鸟并没有飞多远,就被一张近乎透明的大网罩住。彩戏师拿手一点,这挣扎的白鸟重新变回了纸鹤,然后瞬间点燃,佳安的声音传出来:“喂喂,听得到吗?我之前的任务完成了,正在赶往下一个地点。另外……” “我很讨厌别人尾随。”佳安接口道。 彩戏师瞳孔猛地收缩,然后运起最大的力气企图将对方攻击缓上一缓,但是那只看似柔软的小手却突破……不对,没有突破,而是用强大到恐怖的力度,将他用以防御的那外壳生生“压”进来! 然后…… 一颗五彩的炮弹被打出去,撞断了沿路的数十棵古树,滑出去上里的路这才被一张绳网拦截下来。 拦住之后跌落下来,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这过程中被古树拦截造成的冲击伤害对他反倒没有造成什么,真正恐怖的伤害就是佳安那毫无保留的一击,也正是因为这一击太过恐怖,导致他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最后才用天罗网将自己挡下来。 “技巧吗?”佳安坐在天罗网上,荡荡悠悠好似在荡秋千。 打量着这精巧的绳子结,初一看上去十分复杂而结实,但是在一看却能发现竟然意外的简单,只是需要“一搭”这么个动作,就可以把那么“一团”绳子直接绑在树枝上。 “果然,很厉害。”她并没有冲着地上那躺尸的“彩戏师”说话,而是冲着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说的。 “不得不承认,你们这些玩脑子的果然比我们这些玩**的更厉害……咦?这么说会不会让人有点误会呢?嘻嘻~不过不管那些啦,你们呢~” 佳安突然消失在那里,而那棵小树竟然在同一时间软滑下来,这竟然是一副惟妙惟肖的画作,而它后面躲藏彩戏师则同时跃开。 …… …… PS:哦,船长,我的船长。 有思想的人为什么很难存活呢? 就如传闻中水鬼会拉扯其他人“下水”一样,太多的可怜虫看不得有人比他们更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