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人们还是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万艺夕死前,紧紧抓住有人的衣领,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在指尖凝聚出一点光团:“我……我是……鬼刘根……的后人……交给……我儿子……不能……断绝传承……” 说到最后几个字人也只是勉力才能听到,说完便断了气。那人用手结果这光团:“我知道了……”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没有感人肺腑壮志豪言。 在他们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悲欢离合是活人的事情,对于死人,你只需要默默地将你认为是对的事情做下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 &&& 小贴士1: 赤将子舆者,黄帝时人也。不食五谷,而啖百草华(不吃五谷杂粮而吃百草精华)。至尧时,为木工。能随风雨上下。时于市门中卖缴,故亦谓之缴父。 小贴士2: 其一: 刘根,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汉成帝时,入嵩山学道。遇异人授以秘诀,遂得仙。能召鬼。 颍川太守史祈以为妖,遣人召根,欲戮之。至府,(太守)语曰:“君能使人见鬼,可使形见(让我们看到)。不者,加戮。” 根曰:“甚易。” 借府君前笔砚书符,因以叩几(案);须臾,忽见五六鬼,缚二囚于祈前。祈熟视,乃父母也,(父母)向根叩头曰:“小儿(我儿子)无状(无礼冒犯上仙),分当万死。” (父母)叱祈曰:“汝子孙不能光荣先祖,何得罪神仙,乃累亲如此。” 祈哀惊悲泣,顿首请罪。根默然忽去,不知所之。 其二: (作者按:这段为百度词条里的,经多方查找来源不可考,另外我已经提交给百度词条更改意见,但是因为写的还好就没有直接删除。也因此,这一段不加注解) 刘根,颍川人也。隐居嵩山中。 诸好事者,自远而至,就根学道,太守史祈以根为妖妄,乃收执诣郡,数之曰:“汝有何术,而诬惑百姓?若果有神,可显一验事。不尔,立死矣。” 根曰:“实无它异,颇能令人见鬼耳。” 祈曰:“促召之,使太守目睹,尔乃为明。” 根于是左顾而啸,有顷,祈之亡父祖近亲数十人,皆反缚在前,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坐。”顾而叱祈曰:“汝为子孙,不能有益先人,而反累辱亡灵!可叩头为吾陈谢。” 祈惊惧悲哀,顿首流血,请自甘罪坐。根嘿而不应,忽然俱去,不知在所。 &&& 见孟令召神情失落的回来,吕天递过去一葫芦酒:“走了?” “走了。” 生离死别,对于活了几百岁的他们来说真的是太常见了。孟令召接过葫芦,往地上一坐,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那边,正趴在米茂怀里睡觉的米才,以及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吕英润,不禁感慨颇多。 “继续说说,那个手套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天问道,一边吃喝的英子也放慢了动作,连三娘都走了过来。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孟令召回忆道,“号称其宝库中收集了天下全部的财宝,后世的一切宝物都能在其中找到原型。” 对此三娘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天下宝物何其之多,怎么可能让一人收集干净!” 吕天却道:“那你知不知道《山海经》收录了全天下所有的灵怪,一切的灵怪均可以在其中找到原型?包括另外四洲的。” 三娘针锋相对:“可是也没见有谁能够把山海经里的怪物都抓个干净啊!” “怪我没说清楚。”孟令召打断两人的相声,“我还是从头说吧,我也是听景大哥当故事给我讲的。据说是一部史诗故事,史诗开篇赞颂了吉尔伽美什作为王者立下的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深受百姓爱戴。” “故事说,古代中洲的诸神为了制约人类,而将人间王族与神结合,从而剩下了有神血的王——吉尔伽美什。作为半人半神的存在,吉尔伽美什拥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极高神格以及神明与人类的双方视点。 即是说,他即会以神的视角看待事物,又会以人的视角看待事物。 半人半神的吉尔伽美什是乌鲁克的君主,但暴虐无度。他凭借权势抢男霸女,强迫城中居民为他构筑城垣,修建神庙,害得民不聊生。 他肆意的征战、掠夺、积累着财富;他征服了所能征服的一切国度;他得到了多能得到的一切权利;他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女神;他威胁诸神,胆敢再来打扰凡人的生活,那么就和死去的天牛一样的下场;他……” “等一下!”吕英润不得不打断他,“为什么我感觉你中间少了好多关键内容?” 孟令召道:“因为我们重点要讲的是手套而不是吉尔伽美什。这段主要是为了让你知道英雄王如何如何了不起,以及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君威就好了。” “……好吧,继续。” “……”孟令召刚要继续,又对小英子说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整个史诗故事。” “……不用了,请继续吧。” “传说之中,吉尔伽美什将世界上的所有的财宝占为己有;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王,理应拥有全天下所有的宝物,所以,人类的‘一切美好幻想的产物’在实现之后,每次都是被没收到王的手里去。 他把在他的时代里产生的,所有技术的雏形收集起来,收归己有,并将其封印了起来;当后世以此为基础生产出来了对应的宝物,那么就会自动归缴于王的宝库——与其说是吉尔伽美什贮藏下来的财宝,不如说是收藏了‘人类的智慧’。” 孟令召感叹道:“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谁写出来的,但是真是大胆而宏伟的设定啊……” 吕天想了想:“可是……这和那手套有什么关系吗?” 孟令召愣了愣,摸着下巴思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考虑到那是英雄王的残影,而且看其造型很像是英雄王的物品,我倒是联想到了另外一个故事。 据说在吉尔伽美什在征战的过程中,突然间想要看歌剧了,于是其手下的工匠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在荒无一物的巨大戈壁上建造起了一座能够容纳万人的恢弘歌剧院,内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个细微之处的雕刻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而建造者,只有不到一千个工匠。” 说完看他们没反应,就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和和之前他们做的很相似吗?” 吕英润眼前一亮:“戈壁滩上建造歌剧院……完成无法完成的建造,修复无法修复伤势,凭空制造出符箓!” 吕天一拍手:“难怪!这才是它们真正图谋的!而灾玥不过是噱头,用以试验那只手套的功效!” 米茂回想道:“现在想来……那东西确实功能有些怪异,我来的时候那个最开始戴上手套的家伙正在拼命催动手套,他自己没有事情反而身体越来越强,但是那些魔族属下却一个个的跟吸干了阳气似得,不一会就死了。” 吕天梳个大拇指:“吸干阳气这个比喻你用起来最是合……啊适!”即便在躲避宝剑的过程中他依然坚持作死到底。 小英子说:“英雄王至高无上,肆意的压榨,用他们的生命来满足王的**……至高无上的勒令,确实很像!而后面那个修士因为他没有手下,所以理论上来说他自身就是他自己的手下。但是因为戴着手套在不断修复自身显然形成了矛盾,因此在能量耗尽之前都会保持着正常,但是其实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正说话,吕天捅捅孟令召:“你小女友来了~” “娇娇……” “公子不见了!!”鱼娇娇看到孟令召立刻大喊。 “什么?” 鱼娇娇急忙跑过来:“公子他……我找不到公子了!” “你别着急,慢点说怎么回事?” “刚才……就是刚才你让我去保护公子,我……我……”鱼娇娇急的哭出了声,“我竟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说完开始掩面啜泣。 “冷静点!”孟令召双手按在她肩头,“冷静点。静下心来,再找一次。” 鱼娇娇啜泣几声,然后狠狠吸了吸鼻子,完全沉下心去,再次深深地、缓缓的吸气…… “咦?知道了?”她一呆,然后欢天喜地的跳脚道:“找到了!在城西!” 说着拉起孟令召就跑,孟令召只能回头别道:“先行一步!来日再会!” …… 那么……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还是把时间再次倒回踏虚履和赤松子开始战斗的时候吧。踏虚履双爪连动,越打越快,赤松子手持一杆木尺同样舞动的滴水不漏。 踏虚履越打越急,低声骂道:“臭老头!你就不能让开吗?!” 赤松子也是低声回道:“你那是妄想!” “哈!”踏虚履狂笑一声,“那你就去死好了!!” 而后踏虚履围绕着赤松子咔哒咔哒的快速攻击,声音连成一串,其中还有她的疯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