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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回身就郎抱

东洲奇闻录 弈思月 5185 2024-04-18 05:32
  “贤弟亲启:  自贤弟离家至今,已一年有余,父母及为兄甚是思念,适逢九月九,倍感嗟吁。  闲言少叙,母亲不慎染有小恙,几日来时常念叨,望贤弟速归。”  一封连落款都没有的信,看来当真是出自他那个哥哥的手笔。  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有道是“家书抵万金”,这家里的只言片语却让人心里泛起层层的涟漪,而且……母亲竟然病了。  看来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是啊,出来一年多了……】  林公子将信小心的叠好,然后和以前的那几封信收入一起。  这天眼通当真是好东西,即便是接着月光都能从这白帛上清晰的看到文字,可惜的是这先天五通竟然是要依靠“灵魂”来存在的,而非“身体”。  “那……我们回去吧。”  ……  耳听得有人轻轻扣了扣门,鱼娇娇止住了哭泣,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赌气似得将那几件一副来来回回的叠叠放放。  东门临海将门推开,划开火折子点上油灯:“还没睡啊……”  鱼娇娇冷哼道:“正收拾东西,等会回钱塘江。”  “唉……”林公子叹口气,“抱歉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鱼娇娇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到包袱皮里。  林公子看看她:“等明天和我一起走吧,我正好想回家,顺路。”  “我不想再见到你,再见!”  林公子自顾自的说道:“明天卯时正好有一个车队要出发,我们搭个顺风车……”  “都说了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鱼娇娇大喊,同时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东门临海和她对视,随后神色本来还算精神,却变得似是颓废,默不作声的用灯扣将灯火熄灭,走到门口。  在关门前又一次顿住,回头道:“对不起……”然后轻轻把门带上。  吱呀声中,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除了隐隐约约好似幻听似得,女子的哭泣……  ……  “东门公子,就你一个人吗?”车把式有些奇怪,他之前也见过东门临海他们,总是五六个人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就他一个人了呢?  东门临海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看到那个身影,随口回道:“啊,看样子是了。”  车把式看他这样子就明白了一二,问道:“用不用等等?”  东门临海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的,等……是等不到的。”说完不再看哪里,坐上马车,说一句:“走吧。”  车把式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手中鞭子舞起来,啪啪两声抽在马身上,嘚哒嘚哒的马蹄踩踏声和木车转轮的吱吱声,马车开始移动,追赶前面的车队去了。  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跑过来,一下子越上马车,把车身震得晃了一下,林公子回头都没有回头,嘴角露出笑意。  “怎么?还想丢下我?”鱼娇娇冷哼道,“我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帮香香死死的看着你的,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替天行道!”  林公子哑然失笑,回头道:“为什么你说的我……”话没说完一个大包袱皮递到他面前:“帮我装上!拿着太麻烦了!”  将这大的出奇的包袱皮接过来,然后装入了乾坤袋中。虽然他想着若无其事,但是睹物思人,任何可以牵连的东西都会引来人的怀念……  但是。  回来了,就结婚吗?  林公子突然有些想笑,这个傻丫头……  ……  中医博大精深,自神农尝百草,到《伤寒杂病论》,自扁鹊到华佗,自孙思邈到李时珍,逐渐的系统化、精妙化,总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甚至有一些奇妙的法子称之为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但是终究无法超脱的了“社会”这个词。  在这个时代,破伤风是致命的,因此战场上可能并不致命的伤口却会导致感染、发烧乃至死亡;传染病是可怕的,往往因为没有有效的防范方式而导致一旦大规模爆发就会导致“净街”的解决,也会将其统称为“瘟疫”。  而从古至今,“偏僻”与“穷苦”这两个字几乎成了“病死”的代表性词汇。  一如这座山村中的那家猎户。  王天放一家世居于此,也世代为猎户,至少他从小就跟着祖父上山打猎,然后是跟着父亲,成家之后是与父亲共同打猎,换来一件件皮毛、血肉和其他在他看来不知道能够做什么用处的“名贵药材”——直到他父亲因为被老虎伤了身体,因为没有郎中最终在床上重伤身死。  本来富裕一些的日子又开始过的还凑活,妻子在家照顾老母亲同时种一些粮食,他则依旧上山打猎,顺带还和村里来的老郎中学了点医药的本事,打猎的同时也开始采药,甚至还学会了点治病的能耐!  老天见怜,也是该着这山中的孩子转运势,日子好起来的同时,家里又添了一口人,生了一个小闺女。  但似乎上天总爱开玩笑,而有些玩笑则让人乐不出来。  一开始没有什么征兆,但是慢慢的,做完了月子媳妇身子仍然不见好,甚至可以说体弱多病,老郎中看了,说是生孩子的时候伤了根本,只能慢慢调养。  当然,用补药补身子的方法老郎中也是说了,但也只是“说了”,山里的人家哪来的补品呢?即便是有,也都舍不得吃吧?  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但那年冬天,很冷,好似能冻到人的骨头里去。  雪下的也很大——大到了进山打猎的王天放竟然被大学堵在了深山里出不来。  突然降下的大雪封了山,王天放也只能寻了山洞躲里面,期待着大雪停了再回家,可是这大雪一下就是五天,他虽然靠着打来的猎物和山上的野果勉强度日,心中却时时刻刻惦念着家里。  大雪终于结束了。  匆匆忙忙赶回家的王天放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那间过了不是知道多少年的茅草屋竟然被雪压塌了!  惊慌失措的他奔到村里,才知道家里的三口人在老郎中家中。  大雪的第四天夜里,那吱吱呀呀乱响的屋顶毫无征兆的盖下来,挣扎出来的媳妇在雪地里刨出了老母亲,并且被女儿叫来的帮手搭救,但自己也昏迷了过去。  “放心吧……我死不了。”病床上的媳妇语气虚弱,却还在安慰着窗前悲伤的丈夫:“我还要……看春天满山的大红花呢。”  媳妇终究还是挺过来了,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的她只等到了开春,看过了漫山的大红花之后,也就葬在了这片花海之下。  就好似老天爷注意到谁,就会一直被注意下去一样。  老母亲也因为那年的大雪落下了病根,家里的钱全都拿去买药,可是仍不见好,就这么坚持了两年,老母亲也去世了,独留下王天放和苦命的孩子。  有时候王天放甚至在想,会不会因为他一个猎户却学了医药,所以才会引起老天的愤怒,以至于降下来这一连串的灾祸?  想来也许是吧,一个猎户凭什么要去抢人家郎中的饭碗?一个猎户凭什么还要拿走这山神的珍贵草药?  但是即便这么想,即便越发的畏惧山神,可是他依然要继续采药。  不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那十一岁的,生病的女儿。  ……  ……  PS:呐呐,就到这了啊~嗯……虽然之后这个月会不定期的更新一下,但是大家还是期待我考验归来吧~虽然我写小说确实是玩票性质,但是我真心热爱小说的,所以我尽量不会就这么完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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