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湿的泥土堆成了一座坟丘,左军跪在坟前目光涣散,他没有给燕赤霞立碑,因为他想最大程度的隐瞒燕赤霞的死讯。 “军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王怀仁拍着左军的肩膀安慰着,又给燕赤霞磕了几个响头。 “胖子,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打算给师父守灵三天,他走的太孤独了。”左军哀叹一声说道。 “好吧,军子,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会按时给你送吃的。”王怀仁抬起头,望着夜空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去吧,来的时候多带点酒,我师父爱喝!”左军说道。 “嗯,好!”王怀仁点点头。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左军摆摆手说道,至始至终情绪非常低落。 王怀仁踩着烂草枯枝,渐行渐远,直到走进一片矮树林时他才止步,他回首遥望仍就跪服在地的左军,嘴角慢慢挑起。 “看来你是真要在这儿守墓了,三天?三天够做很多事了,军子,不要怨我,想不到这个世界真有鬼神,我也想拥有长久的寿命,呼风唤雨的能力。” 王怀仁方才与左军的对话无疑是在试探左军,他想确定左军是否真要在这儿守灵墓三天。 可是他又怎知道,左军何尝不是在试探他,左军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燕赤霞的嘱托。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事需多长心眼,路才走的远。” 他默默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猜侧如果王怀仁有异心,那此刻一定躲在某个角落观察自己。自己绝不能有任何漏破绽的行为。 “王怀仁,好哥们,我希望你没有听到我和师父的秘密,不要有异心,不然,休怪我左军不顾同窗之情了。” 约莫十多分钟后,左军踉跄站起,腿上su麻。 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 左军认为事情宜早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王怀仁知道自己要在这儿守墓三天,所以按他对王怀仁的了解,他断然不会选择在今晚去天马山,而是会明天做足了准备,然后上山。 所以左军决定今晚便去天马山取出秘籍,左军只带了一柄桃木剑轻装出发。 出发前左军给左颜打了个电话,不过这儿因为地处荒凉,所以信号不是很好,又编辑了一条短信把这儿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下。 出了乱坟岗,上了大路,大概又步行了一个小时,左军才看到有车辆使过。不过这儿廖无人烟打的是不可能了,就算叫司机也不愿意来。 左军现在马路边上,等待着过往车辆,半个小时过去也仅仅看到两辆,但是这荒郊野外的有谁敢半路载人,这不怕歹徒也怕鬼啊。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左军同样是被拒载。 “靠,有没有功德心啊,没办了只能用这招了。”左军很无奈,摇头苦笑。他决定等有钱了一定要搞一辆,不然太不方便了。 很快,左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荒地里搬来一块大石头。他把石头放在马路中间。很无节操的冷笑,等待着下一个倒霉的车主。 几分钟后,一两打着远光灯的白色练车飞驰而来。 车内,开车的是一个30岁左右,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副驾驶坐着一位年纪差不多的女子,浓妆艳抹,身材丰腴。 男子嘴中叼着烟,左手打车方向盘,右手很娴熟的抚摸着副驾驶女人的大腿。 “你他妈,不能少抽点,呛死老娘了,起早一天得肺癌死掉。”女子拍开大腿上老实的手嗔怒道。 “啧,装什么?来一根华仔?”男人不屑,拿过半盒香烟送到女人面前说道。 女人抽出了一根,点上说道:“替我谢谢龙哥,只要这事办成了,好处一定少不了龙哥的。” “冬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险绑架姜士成的女儿,姜家可是京城大家族啊,你就不怕得不偿失?难道那块地有什么说道?”男子疑惑问道。 刘东梅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卖了个关子,才缓缓道:“说起那块地,可不得了,你知道冬姐我为什么可以在五年之内从江海不入流的小企业一跃成为江海知名企业吗?那是因为……啊,刹车……” 正当刘冬梅说到最关键的时刻,她忽然发现前方马路上出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刘冬梅知道,如果按照现在的车速撞上这块石头,那结局一定是车毁人亡啊。 “兹……” 轮胎擦过地面,声音刺耳。 幸运的是车在距离石头不到一尺的地方熄火停下。 “操,哪来的狗b,差点害死老子。”车内男子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愤怒的推开车门,指着左军的鼻子破口大骂:“喂,你他娘是不是活腻了,放这么大石头,差点害死老子。”说着就要对左军动手。 “大哥,大哥,你误会了,这石头不是我放的,我是好心想把石头挪开,这不,您就开来了,刚才我也被您吓得半死,差点就被您撞了。”左军苦口婆心解释,目光真诚。 “真不是你放的?”男子狐疑道。 “那是当然,我哪敢骗大哥。”左军笑道。此刻左军心里也非常气愤,这狗比怎么开车的差点撞死爹,自己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如果他知道这人居然开着车摸大腿,估计非要暴打他一顿。 “小瘪犊子,这荒郊野外的,你一个人大晚上跑这里干嘛?捉鬼啊!”男子见左军对自己礼貌有加,似乎气也顺了不少。 “本来想和女朋友开个也在刺激的,结果把她弄不高兴了,她就把我一人扔下开车走了。所以我想搭个顺风车。”左军有些委屈道。 “哈哈哈,野外刺激?你小子真会玩。”男子拍着大腿说道。 这时刘东梅终于从恐惧中缓过神,怒气冲冲的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泥巴邋里邋遢的家伙心中恨到了极点。 正要发飙时候,忽然心中一颤,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她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酒吧用酒往自己胸里灌的家伙。 “是你?”刘冬梅惊怒道。 “咦?这位漂亮的姐姐我们认识吗?”左军将所认识的女人在脑海里都翻了一遍也未能找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他哪知道那天在酒吧他都是盯着人家白花花的山峰看呢。 “轰,轰,轰” 正当这时车子的后备箱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敲击声。左军好奇投去目光。 “啊,不认识,是姐认错了,车后备箱是姐姐的一只哈士奇可顽皮了,不用里它,对了,你不是要搭车吗?那麻烦小兄弟把石头挪开,我们出发。”刘冬梅有些慌乱,随即恢复镇定说道。 “嗯,好的,姐姐。”左军乖巧答应,转身的走向大石。 在左军转身的一刹那,刘冬梅的目光瞬间变冷,她对着边上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心领神会,走到车前,从座位下慢慢地抽出一把深寒的匕首。 悄悄地向着左军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