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够混到派出所副所长位置上的,绝对不是庸才。冯副所长眼珠一转,决定先摸摸这两个人的底儿。 “林记者你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冯,而且还是副所长的?” 林菲儿展颜一笑,“这也是群众提供的线索啊,他们在电话里说已经有位姓冯的副所长到了现场,不过他看起来好像和那群流氓是一伙儿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副所长的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浓重了,甚至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救护车刚走……至少一人已成功突围……刚要补救却突遇记者……而且这两个人应该已经受到了误导……或者说是蛊惑……他们看似是冲着周围的流氓们来的……但其实恐怕真正的目标就是自己! 既然都已经谋划到这种程度了,那接下来恐怕…… 想到这里,冯副所长猛地一抬头,朝着自己左边入口处的那群负责盯梢的流氓们看了过去。 而就在冯副所长抬头的瞬间,四五个穿着艳丽、身材臃肿,但年龄至少有四十岁往上的中年妇女们突然从村里面冲了出来,一出村口便稍稍分散,直奔那群盯梢流氓而去。 冯副所长十分惊恐的发现,这几个连身材都有些走形的大姐们,居然还一边跑一边解扣子脱衣服! “冯……冯所!你看那边!” 就在冯副所长惊疑不定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平头忽然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 冯副所长赶忙转头,却发现另外一个入口处,一群至少六十岁往上的大爷们几乎是同时颤巍巍地跑了出来,而且同样直奔那边盯梢的流氓而去,一边跑还一边从口袋中往外掏钱! 冯副所长的心头顿时一片冰凉。妈的,居然是双线同时开始的战斗啊! ◇◇◇ 作为关鹏流氓团伙的的副手,杜文这两天的心情一直有点烦躁,原因无他,盯梢堵路这种活儿,实在是不太好干! 虽然眼下已经到了九月,但天气依然炎热,光是在太阳底下站上几个小时,就已经能把人烤的浑身冒烟。 但这还不算,他和他手下的四五个弟兄们,必须每时每刻都紧绷着脑袋里的那根弦儿,死死地盯住村子里面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 这可真是开大了玩笑了。他们是流氓不假,可流氓不是土匪啊!像这种私自封口堵路、设卡查人的勾当,即便是在旧社会都早够砍头的罪名了,更别说是在现代了! 好在他老大关鹏的路子野,居然凭着那条隐藏的很深的关系请动了城南派出所的副所长过来站台,这下就好办多了,只要发现情况,往那个副所长那边一推就算完事儿! 于是乎从昨天开始,他便开始让自己手下一个伶牙俐齿的马仔跟那边儿搭上了话儿,美其名曰汇报情况,实际上是建立联系。只要这边发现情况,直接甩过去拉倒! 于是乎从今天早晨开始,杜文的心情便开始逐渐好了起来,刚才看见警察那边居然和一辆救护车起了点冲突,他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呢。 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这个口上,那就尽管开开心心的看热闹吧。 可正当警察那边稍稍消停下来,兄弟们失望的表示这回没戏看了的时候,杜文却发现自己这边的入口处,从村里面突然冲出来几个穿着俗艳、身材臃肿的傻老娘们儿! 眼见这些个已经四十多岁了还穿红挂绿,跑起来浑身肥肉随波荡漾的傻老娘们儿火烧屁股般跑了出来,杜文手底下的兄弟们顿时心头一喜。 呦呵,这回又有热闹看了啊! 有几个不长眼的居然还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可杜文的心头却突然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到那些傻老娘们居然开始解扣子脱衣服的时候,他便本能想喝止那几个凑上去的白痴。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这种时候可不能自找麻烦啊! 可还没等他出言提醒,那几个傻老娘们就突然一对一的如猎豹般扑到了自己那帮手下的怀中,然后鬼哭狼嚎般喊了起来! “来——人——呐!抓——流——氓!” 一个傻老娘们儿直接“哧啦”一声扯烂了身上的花褂子,迅速将碎布塞进了一个流氓的手里,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嚎,顺手还将擤出鼻涕直接抹到了那个流氓的T恤衫上! “呜——哇——!”另外一个傻老娘们儿嚎的更加嘹亮,而且手底下的活更加利索。只见她三下五除二便扯下了上衣,直接露出里面的月白小衫,然后扑过去抓住一个流氓就是一顿挠! “你这个缺了八辈儿德的小畜生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都不放过啊!这在大街上就敢扒我的衣服啊!这还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嗷嗷嗷啊啊啊!” 还有一个傻老娘们儿更是威武,三下五除二便扯乱了头发,扑到一个流氓身上用双手卡住脖子,然后冲着他的下身就是狠狠的一脚! 那小子顿时就不行了,翻着白眼儿双手捂着裆部满地打滚! 那傻老娘们居然还不依不饶,把鞋一蹬坐在地下也嚎上了:“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啊,这两天我一从这过你就对我动手动脚啊,昨天晚上还摸黑扒我家的墙头啊,我守寡这么多年在村里可是一句闲话也没有啊,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杜文的汗立刻就下来了,虽然智商有限、经验不足,但他现在也明白自己这绝对是被人家算计了。 自己这帮弟兄别的不行,吃喝嫖赌可是样样精通。在自家的歌舞厅里面什么样的货色没玩儿过?怎么可能对这些个恶心玩意儿感兴趣? 这他妈分明是在侮辱咱们的人格啊? 杜文是这么想的,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也是这么想的。 眼见一坨一坨四十多岁的肥肉突然冲了过来,居然还都说被他们给骚扰了,这帮兄弟们的简直都快被气炸了!这种货色,就是跪下来舔咱们的脚,没准儿都会被咱们一脚给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