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爱子心切的中年男人,在地上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水杯,送到顾锦的面前。 姜父地声音冷静而沉重:“我替小儿子姜汉义拜小九爷为师,以后他就是您的徒弟,随便您调-教,打骂我们都不插手,愿他能跟着小九爷学有所成。” 顾锦将他手中的水杯接过,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喝完,把水杯放到一旁余硕的手中。 她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姜父:“从今天开始,姜汉义是我的二徒弟,我把当初对余硕的话,也跟您说一遍,烦请您回头转告姜汉义。 做我的徒弟,只要别惹事生非乖一点就好,但凡是我能给的,必不会让他缺了少了,能教的我一定会都教他,剩下的就看他的天分与努力。 行了,礼成。” 话落,她亲自把姜父从地上搀扶起来。 不等姜父开口,顾锦直接赶人。 “都出去吧,天亮之前,我会给你们一个完好无损的姜汉义。” 姜家人离去前,望着躺在地上的姜汉义,眼底都带着期待,不再如之前沉寂。 顾锦走到安明霁跟前:“小安,你也在门外等我,若是累了,让海哥给你找个房间睡一觉?” 准备跟姐夫离去的裘强海,听到这话停下脚步。 他回身,说:“楼上有房间。” 安明霁抿了抿唇角:“我在外面等就好。” “乖,完事后我们就回家。”顾锦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跟裘强海一起离开房间,偌大的会客厅,只剩顾锦跟躺在地上的姜汉义。 接了这人父亲的拜师茶,从此对方就是她徒弟。 这也算是一脉相传,由她带着进空间可以说是不受禁忌。 顾锦将身上穿的宽松居家服,撕扯下来一条布料。 她朝躺在地毯上的姜汉义走去,把足够遮挡对方双眼的布条,盖在他紧闭的双眼上,从脑后系上一个结。 在确保即使对方醒来,也看不到的情况下,顾锦捏着他的胳膊,转眼间消失在原地。 进了空间,顾锦刚好站在小溪水边。 这是一条从远处高山而来的流动小溪水,也不知道往哪里流去。 总之这是流动的水流,即使人泡在里面,也不会有污染。 顾锦拎着手中浑身是血的姜汉义,一点也不温柔地扔进了溪水中。 在对方下水后,溪水冲散了对方身上的血污。 这些淡化的血水被冲走的画面,被顾锦尽收眼底,她心底暗暗下决心,即使这条溪水是流动的,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直接饮用这里的水。 姜汉义刚入溪水,有意识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 即使没有醒来,他的身体疼痛意识依然健在。 顾锦死死按着他肩膀,让他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溪水中。 她一手把他的身体按在溪水中,一手薅住他的头发,让他的口鼻不会被溪水淹没。 姜汉义有意识地挣扎,对她来说根本毫无抵抗力。 直到对方的身体瘫软,那微弱地挣扎都消失,顾锦单手薅住他的头发,让他自主地泡在溪水中。 对方身上的血,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