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天冷雪争辩什么,拿起杯子咕嘟嘟将药喝个干净。 药不算苦,应该是加了蜂蜜,放下杯子我扭头要走,可她又来了一句。 “没大没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吗?” 额…… 我简直无语,深深鞠躬叫人,“老佛爷晚安,奴才告退。” 天冷雪眼角抽动,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一张银行卡,“叫妈!” 我次哦! 大晚上的拿钱砸人,这是搞啥呢。 虽然如今叫妈也不框外,可我这辈子都没叫过,这个字很难出口。 她冷眼看着我,“想想不叫的后果。” 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强势女人就是借机施压,让我以后乖乖听话,扭头撒腿就跑。 直接跑到三楼卧室里拍拍心口,见天悠然靠在床头摆弄手机,随口发牢骚。 “你妈脑子进水了吧,非逼着我叫妈!” 她瞪了我一眼,“本来就是在咱妈,你叫一声会死啊?” 紧跟着露出幸灾乐祸表情,“你还是解释下什么是脑子进水吧。” 我意识到不妙,扭头看到天冷雪一脸寒霜站在门口,赶紧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给你一晚时间,明早在不叫,让你知道什么是脑子进水的感觉。”说完她重重关上了房门走了。 额…… 我哭笑不得走向床头,天悠然脸色微红催促,“你先去洗洗。” “没去鬼混,身上不脏。” 说着我坐下准备脱衣服,她的一条修长美腿伸出被子轻踢了我一下。 “笨蛋,妈没让你喝药啊?” 我眼睛一亮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火热起来,一路丢下衣服跑进了三楼的卫生间冲洗。 原本满心期待今晚就把她拿下,成为真正的夫妻,可努力尝试了数次均已失败告终。 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她抵触抗拒。我俩满头大汗面面相窥,她忍不住上网查资料,没多久她咬着嘴唇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嘴里幽幽低语,“老公,我明早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我万一是这样,不想做手术……” 第二天清晨我陪着她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就跟昨晚查到的资料一样,繁育之地先天有点畸形,必须要做矫正扩张手术才可以。 天悠然用力攥着诊断报告,手指关节都发白,脸色极其难看。 我赶紧低声安抚,“没事,又不是不能治好。” 眼泪从她眼角流淌而出,“老公,我是不是特没用?” 我赶紧搂住她肩膀,“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老婆大人,是万能的。” 她深吸一口气,“这事别让妈知道,我在想想其他办法,看能不能治好。”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回到家一进客厅就看到天冷雪在喝咖啡。 我赶紧主动叫到,“妈,你今早真漂亮。” 她差点被咖啡呛到,一脸愕然看着我,早上都没看到我俩出去,没想到这次叫的如此痛快。 我就是不想在弄得家庭不和,天冷雪也难得露出笑容。 “这才乖,拿着吧。” 银行卡飞来我伸手接住,笑着回应,“感谢老佛爷打赏,我们先上去了。” 拉着天悠然赶紧上楼,上网查资料看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法,可惜全都是建议做手术。 见她脸色越发暗淡,我忍不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天悠然一脸惊讶,“不行,多脏啊。” 我快速在手机上输入关键词查询,立刻出来一大堆相关信息,抵到了她面前。 她的脸色立刻通红,竟然伸手抽了我一耳光。 “啪!” 用的力气还不小,抽的我脑袋瓜子嗡嗡的,还在愤怒娇喝,“你休想这么糟践我!”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捂着脸扭身就走,快速下楼将天冷雪给的那张银行卡丢茶几上,开车出了小区。 就在小区门口给苏丽丽打了个电话,她还没睡醒呢,没多久穿着性感,扭动腰肢走出来开门上车。 一边化妆一边发牢骚,“不跟你老婆恩爱,大早上瞎折腾我,赶紧快去快回。”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脚油门车窜了出去,直接去了一家宾馆。 临近中午把苏丽丽送回小区门口,她疲惫的打着哈切回去补觉。 我心里畅快了不少,却接到一个短信,约我去一个地方见面,底部留了楚楚两个字。 按照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却无法接通,我立刻一皱眉。 去不去? 暗夜一直想将我圈禁起来,去了恐怕就是有去无回,不过邱楚楚毕竟怀了我的孩子应该没生命危险。 转念一想又不对劲,不一定是她发来的短信,她若想见我没必要这么做。 就算是她发来的,很有可能是一种试探,试探我会不会出卖她。一旦我把这个消息告知霍胜男,绝对会兴师动众过去抓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邱楚楚将面临切断的决裂! 邱楚楚虽然是个异类,我和她的关系也有点复杂,也不是相亲相爱,可毕竟她怀着我的孩子,这么渣的事情还真干不出来。 脑筋转动很久,还是决定冒险前往,就算是陷阱也得往里跳一下。 最主要的原因,我真的不想回家,家里太压抑了,就算是被邱楚楚抓走,也要比在家里强。 开车输入导航往指定地点赶,到了一半突然琢磨过味儿来。 不对! 邱楚楚肯定已经猜出我身上有某种定位追踪的东西,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傻到试探,那样一点意义没有,如今肯定躲在哪里养胎呢。 不是她又是谁? 阴谋是肯定的了,只是猜不出背后之人,就看我怎么选择,最终还是决定将消息告知霍胜男。 就算这次是邱楚楚的试探,她人也肯定不在那里,可一旦是别人的阴谋,立刻就能戳穿。 霍胜男显得兴奋无比,立刻跟上级请示,一张大网很快暗中铺开,我按照指使继续前往。 那是郊外的一个村子,是一大片桃园,如今已经五月份,果实累累生机盎然。 沿着林间小路前进,桃园中央有几栋建筑,我开门下车,就站在门边点了根烟。 一点动静没有,我也不进去,就在那抽烟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