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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483 治疗

沙暖睡鸳鸯 一湖深 4933 2024-06-03 16:43
  罗红袖是个女艺人,生育对她的影响很大,而且她还是未婚怀孕,小三上位,舆论对她不会友好。  罗红袖低头,苦笑了下,转眸看向浦隋玉道:“你以为,流产的就只有浦金悦吗?”  两次怀孕,周维朗都说大业未成,不能让浦金悦有所察觉。  女艺人为了保持身材,极瘦体质本就不利于怀孕生育,再加上演戏时伤了身体,医生说她再流产就不会再有孩子了。  她不过是想留个自己的种,与别人无关。  罗红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坐在角落从头至尾刷手机玩的年轻男人也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头。  隋玉静默着坐了会儿,垂着眼皮看桌子中央动都没动过的甜点。甜点旁边,是那装着周维朗犯罪证据的资料袋。  连舟……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许久都未松开。  再等冷静下来之后,她一把抓起那资料袋,下楼。  眼下她暂时顾不上这些,还是解语的消息要紧。  在她等不及,打霍衍的电话再探寻时,霍衍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欧阳说,解语昨天就去了北城。”  隋玉的心脏彻底沉了下来。  解语来北城,但一直没有接她的电话。  难道说她来北城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顾钧,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她的狼狈,所以躲起来了?  她又是跟上次一样,因为受不住顾钧结婚的事实,去了酒吧买醉?  隋玉想过种种可能,就是不敢往最坏的去想。  她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她那么多次都与齐臻硬钢下来,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  此时北城的某家高级别墅里,解语静静躺着,眼睛紧闭,手指攥紧了薄被,像是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她的脸上一片高烧红,脖颈额头除了男人留下的印痕外,全是汗水。  齐臻站在床尾,脸上脸色极度难看。  他想把这个在解语身上动来动去的私人医生的手指砍了。  可他没办法,这女人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治疗,她就废了。  是他把她弄伤的。  齐臻捏了把额头,在原地来回打转。“怎么还没好?”  私人医生给解语上完药,将她的腿放下,盖上下半截被子。  齐臻的脾气不好,医生又看到女人那惨样,更是不敢乱说话,战战兢兢的把药膏递上去:“这药一天擦两次,过几天伤口就愈合了。”  “不过……不过还是要小心些,动作别太激烈了。”  医生知道齐家的公子爷爱玩,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把女人伤成这样的。  齐臻皱着眉头,一把拿过药膏,随便看了眼盒子外侧的说明,又问:“那她发烧呢?”  “这个……”医生回头看了眼解语,“我给她打了退烧针,后半夜应该就能退下来。”  但是看女人痛苦的样子,怕是心里有创伤,能不能完全退下来,这就不好说了。  这话医生不敢对走在暴怒边缘的男人说,收拾了药箱就离开了别墅。  齐臻坐在床尾,阴沉着脸瞧着那女人。  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这已经是第十几个电话,他顾不上数。  等到铃声断了,他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还是楚恬的电话。  齐臻站了起来,推开阳台移门,到外头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楚恬娇嗔的嗓音响起:“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我打了好多。”  “我不是说了,在参加婚礼。”  “那婚礼结束了吗?”  “嗯。”齐臻站在护栏前,随手抽了根烟出来,咬着,打火机一闪,把烟点燃了。  楚恬听着打火机的咔哒声,知道他抽烟了,说道:“干嘛,看别人的婚礼你还不高兴了。”  齐臻的鼻腔喷出一股烟雾,看着云层里一闪一闪的闪电,淡淡道:“没有不高兴,非常好。”  楚恬听不出他在高兴,嗓音一甜,说道:“来我这儿吗?我今天买了件新裙子,是你喜欢的,我穿给你看?”  齐臻之所以喜欢楚恬,是觉得与她在一起很放松。她很能讨好他,取悦他,是真温柔,也不矫情,有什么说什么。  不像那个女人,总是装清高,又矫情,一点点事情惹她不高兴了,就甩脸给他看。  面对甜姐儿的邀约,心烦气躁的齐臻差点就答应下来,然而回头,透过玻璃门看到里头的解语,他沉默下来,拒绝了。  “在打雷了,出门不安全。”  “哦。”楚恬的声音闷闷的。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齐臻弹了下烟灰,再抽一口,微微眯着眼道:“等过几天吧,这阵子忙。”  楚恬即使知道他在敷衍她,还是忍着委屈答应了。“好,那我等你哦……”  挂了电话,齐臻转身就往屋里走。捏着烟的手指摸到移门把手时,看到那橙红色火点,他顿了下,随手将烟头怼在玻璃上,摁灭了,随手丢在靠墙的绿萝里。  齐臻坐在床边,看着女人噩梦不醒的脸,自嘲的哂笑了下。  刚才,他竟然想着如果他走了,就没人照顾她了,他就那么拒绝了楚恬的邀约。  男人伸手掐住解语的下巴,捏了捏晃了晃:“你可真行啊……”  然而梦里的解语,只有她一次次的惨痛。  站在天台被人挟持……  福临楼的后院,被解峰捆绑起来,逼迫她低头……  北大街被砸了的福临楼一号店……  酒店的房间,被齐臻欺辱……  “姑奶奶,我好累……”眼角沁出一滴泪,滑落下来。  齐臻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凑着耳朵上去听:“你说什么?”  “顾钧……”  男人的脸上瞬间涌起风暴,他恶狠狠的盯着女人,恨不得就此掐死她。  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竟然还能在梦里与别的野男人相会。  行啊……真行啊,非要在他头顶上栽绿草是吗?  齐臻的指骨捏成了白色,然后松开,贴在她的脖颈,渐渐收紧力道。  解语快不能呼吸了,本能的伸手抓着那只手:“不要……救我……”  她眼角滑落的泪正滴在他撑在枕头的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烫。  齐臻像是被烫到了,猛然回神,愣愣的看着那滴泪,随后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砰一声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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