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落地的同时棠渔下意识的用手撑住了地面,“咔嚓”一声,怕是骨折是一定的了,她忍着痛庆幸自己刚刚反应快,要不然脸朝地非得毁容了不可。 耳边全是风声跟剧组人员的喊叫声,混入耳朵里乱成一团。 棠渔闭着眼拧着眉,紧抿着唇,因为手部位置传来的痛感,她只感觉此刻脑子里“嗡嗡”作响。 忽然间一股暖意包围自己,熟悉的气息扑入鼻间,她微颤了颤睫毛半睁开眼,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她扯了扯笑语气软绵绵的带着娇气,“疼,手好疼。” 楚衍眉宇之间透着担忧,听到她此刻还有撒娇的力气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又很快敛眸,“还有哪里疼,除了手。” 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看得清楚,也很惊讶她的反应,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树枝树叶,来减缓坠下的速度,手先撑在地上以达到最轻的伤害。 他此刻放轻了语调像极了哄人,“已经叫了救护车,如果没有伤到其他地方,我直接送你去医院能快一些。” 毕竟这边下着雨这么躺在地上,等到救护车来之前,更容易寒气入体加重病情。 不确定她还有哪里摔倒,他不敢轻易去触碰,只能将轻薄的毯子先盖在她身上,弯着身子用后背为她遮挡细雨。 周围虽然乱哄哄的一团,但是也怕轻易挪动会造成第二次伤害,所以也只能围在外围不敢靠近。 孟禾禾直接红了眼眶,半蹲在楚影帝的身后不敢靠近,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满脸的担忧。 棠渔忽然“嘶”了一声,半眯着眼语气软糯,“全身都疼,我要你抱我。” 她说的很轻,但是蹲在她身旁的楚衍听的清清楚楚,眼眸一怔随即满眼的无奈,这个时候还想着趁机占他便宜的也就她一人了。 但是也同时跟着松了一口气,又再次确定一遍,“你确定?” “嗯。”那一声嗯犹如慵懒的猫咪呢喃,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楚衍压下心底的异样,动作轻缓的将人抱起,尽量不去触碰到她另外一只受伤的手。 “把车开来。”他抱着人转身说道。 一群人纷纷让开,躲在人群里的苏晴咬着唇眼底划过嫉妒。 留在别墅里的陈晚跟古蔺听到棠渔受伤的消息已经是最后才得知的,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陈晚央求着古蔺带她一程,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棠渔已经拍好了x光。 除了一些外伤,还好也只有右手骨折。 两人看到孟禾禾等候在医院走廊,不约而同的面带疑惑,“棠棠呢?” “在里头呢,在打石膏。” “那你站这做什么?”古蔺语气有点恼怒。 孟禾禾此时眼睛周围的红晕还未褪下去,之前被吓到哭了一会儿,这会儿声音带着抽噎,“我也想呀,这不是里面那人比我重要吗?” 古蔺愣了片刻,皱着的眉头在看到里面出来的场景顿时舒展开。 打石膏的过程中,棠渔全程靠在楚衍的怀里喊疼,只是那声音不是大喊大叫。 而是软软糯糯,像是小猫撒娇,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细碎的泪光,时不时的抬眸楚楚可怜的看向某男神寻求安慰。 给她打石膏的医生全程绷紧了脸不敢笑,站在旁边的护士抿着唇肩膀一颤一颤的。 楚衍冷着一张脸任由她往怀里钻,结实的臂膀把人揽在怀里给人足够的安全感,生硬的语气干巴巴的安慰道,“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可是真的好疼,你不知道摔下来的那一刻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我再也不能为你做早餐了,你要是下次生病了,我还怎么照顾你呀。”棠渔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俨然一副弱女子的模样。 楚衍仍旧板着一张脸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人是在他的剧组里出事的,不管是道具的问题还是各种意外他都逃不脱责任。 尤其是那一幕,他的眸色更是冷了几分,如若她的反应来不及,后果不堪设想。 棠渔偷偷瞄了一眼那人的神色,看清他眼底的冷意,她顿时有所收敛。 躺在病床上,医生叮嘱了几句,“病人除了手上的伤要注意,还有精神上也需要注意些。” 说完带着护士便忙不迭的离开了病房,这波狗粮吃得有些撑。 外头守候的几人在得到准许之后,连忙走了进来看望。 一人一句的,棠渔拧着眉又往楚衍的怀里钻,撒娇道,“好吵。” 楚衍的身子再次跟着一僵,想起医生的叮嘱,病人从高空掉下来精神上也有可能受到了刺激,在这段疗养的时间里尽可能的不要再让病人在精神上受到第二次伤害。 他眼底带着无奈到底是没将人推开,这一举动显然震惊到了周围的三人,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医生说这段时间不要让她受到刺激......” 古蔺一愣忙不迭打断了他的话,“摔到头了?” 他这一说另外两个人顿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同样在现场的孟禾禾脑子一团乱,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光顾着哭泣害怕了,压根没注意到她当时是怎么摔下来的。 楚衍低垂着眼眸,淡淡道,“没有。”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又是一愣,只听他不紧不慢道,“精神上的。” 除了孟禾禾其他两人都信了,身为相处三年的助理哑然了,她家艺人被吓到了并且在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想当年被私生饭追车一路飙车到乡间小路,结果翻车掉进田里都没事的人,竟然被这个吓到了,她看向虚弱地靠在楚影帝怀里的小女子,顿时心中了然。 受伤之际还不忘戏精上身在那作的女人,她为什么要在一边担惊受怕的,这么一想下眼眶里打转着的泪水,瞬间觉得是自己矫情了。 房间里的三人看着某位女神扒拉着某影帝就是不放手,在瞧一眼某影帝那张黑到极致的脸又忍着不能发作,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待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楚衍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以撒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