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楚衍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棠渔感受到耳后传来的酥痒忍不住偏了偏头,“暂且算你过关。” 她又问,“是你亲手铺满的嘛。” 楚衍温声道,“我不喜欢外人进入我们的小家,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往后不准其他人来,包括他。” 棠渔脱了鞋踩在玫瑰上轻笑道,“行吧,看在你费心费力的布置上,我同意了。” 楚衍唇角轻翘满意的铺上了烛光晚餐,高脚杯里的红酒在灯光下摇曳着,暖黄色的烛光照耀着客厅,配合着浪漫的玫瑰添着暧昧的氛围。 酒精的后劲上了头,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棠渔接起电话看到上面的联系人清醒了一瞬,“喂,妈。” 不知道那边讲了什么,棠渔皱起了眉头敷衍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挂了。” 果断地挂断了电话调了静音。 楚衍问道,“伯母说什么了。” 棠渔感觉脑子晕乎乎的,迷离的眼神看向空了一大半的酒瓶,艰难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对面摇摇晃晃的人,她拧眉不悦道,“你坐好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晕。” 楚衍眸光微怔忽的喉间溢出浅浅的笑,低醇的嗓音勾着诱惑,“是谁夸下海口千杯不醉,怎么三杯下去就开始晕了。” 棠渔这句似乎听进去了,强行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太久没喝酒了,等我对练练重回巅峰。” 楚衍离开座位走向她身旁,“酒喝多了不好,一杯就够了。” “那你上次还灌我酒,一个劲儿的开我的骰子。”棠渔提起往事不满道。 楚衍解释道,“那水果酒的度数低不碍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心话,你的初恋,我的意思是心里第一个爱上的人是我吗?” 棠渔借着酒精直言不讳,“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是你还能有谁,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你就刚好出现的那么及时。” 得到答案楚衍满足的勾起了笑意。 看着趴在桌上闭着眼睛的棠渔,他轻笑道,“早知道你这么不经喝,我就换成果酒了。” 他一把拉起趴在桌上的人就准备抱起,棠渔忽然借着他的力手撑在桌面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抬手指着他半睁着眼说着醉话,“你,楚衍,我告诉你我妈说了让我把你带回家,我跟她说了......” “我迟早把你的名字写上我家的户口本上面。”话落她打了一个酒嗝。 楚衍哭笑不得的扶着已经醉熏熏的棠渔,“应该是把你的名字写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棠渔一个踉跄扑在他的怀里呢喃道,“这不一样嘛,不是一样的嘛。” 楚衍失笑跟醉了酒的人似乎解释不清楚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笑道,“听你的一样的,我带你进去休息。” 棠渔突然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儿醉熏熏的睁开眼试图看清面前的人,“你打算让我开荤了吗?” 楚衍眸光微怔,而后轻笑道,“有你这么急的嘛,你都喝成这样了是想让我伺候你嘛。” 棠渔似懂非懂的睁着眼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看着她此刻呆滞的模样,楚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拦腰将人抱起回了房间。 简单的擦洗过后为她换上了睡衣,喝醉了的人一沾上枕头既乖巧又安静,蜷缩在被毯里绯红的脸颊,长而卷翘的睫毛,犹如不谙世事的精灵蛊惑着人心。 楚衍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自嘲,为了一个答案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偏偏欲望上了火,那折磨人的妖精却睡得昏天暗地。 再确定她不会踢被子之后会楚衍转身去冲了冷水澡来灭火。 翌日棠渔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眼四周又重新闭上眼,昨晚上的画面一点点的回忆起,她猛地睁开眼转身看向床的另一侧。 空无一人? 她立即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换过的睡衣,身下也没有传来不适感。 她拧眉仔细回忆昨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其它事,只是喝断片之后再也想不起细末。 棠渔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寻找楚衍的身影。“醒了?我准备了醒酒茶你先去洗漱再过来喝。” 楚衍坐在客厅看起来衣冠楚楚。 棠渔疑惑的打量着他,在对上楚衍探究的目光后为她心虚的别开眼应道,“喔,知道了。” 洗漱完之后她慢吞吞的走到客厅喝着醒酒茶,楚衍体贴的伸手帮她按摩着太阳穴并问道,“有没有感觉好点。” 棠渔胡乱的点头,突然问道,“昨天是你帮我换的睡衣吗?” “这里除了你就是我,没有别人,你还希望是谁。”楚衍回她。 棠渔不自在的眼神闪躲,“我就只是问问而已。” 而后含糊道,“然后昨晚上就没有发生其它事情么。” 楚衍停下按摩的动作,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道,“你指的是哪种事。” 棠渔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侧眸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在被抓包之后她立马转过头佯装淡定道,“没什么,就是问问,我只是怕酒后撒酒疯会影响我的形象。” 楚衍拖着调子“喔~”了一声,“那倒没有,喝完酒的你很乖,连睡着了都是安安静静的,比起平时时不时的踢被子要好得多了。” “这样呀。”棠渔闻言心不在焉的应道。 楚衍意义不明的盯着她似笑非笑,后者不自然的别开眼,“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只是可怜了我要冲冷水澡,说好的开荤原来是哄骗我的。”楚衍故作遗憾的语气。 棠渔大脑顿时空白了一瞬,“那话是我说的吗?” 楚衍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棠渔的反应却是极其的平静,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你怎么还能那么淡定。” 楚衍听明白了她话里的失望,哭笑不得揉乱她的头发,“你睡的那么沉,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做运动,像是在趁人之危一样。” “不过看在你那么积极的份上,我下次可以满足你。” 棠渔被戳穿后,耳朵根一红移开目光心口不一的说道,“我饿了,想吃番茄鸡蛋面。” 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楚衍没在继续倜傥,起身去了厨房。 棠渔靠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朋友圈,点赞了朱玟的度假,刚点完赞对方立马发了信息过来。 朱玟:跟你家的那位怎么样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事业爱情双丰收呀。 棠渔的私人账号上发了昨晚上的楚衍静心准备的浪漫的烛光晚餐,棠母是第一个点赞的。 她这会儿才看的微信,自然明白朱玟说的是什么。 棠棠:别提了关键时刻喝多了,我睡的比猪还沉,他还真能把持得住,愣是跑去冲冷水澡也没把我折腾醒。顺便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朱玟先是打趣了一番还不忘夸赞楚衍正人君子,最后发了句矜持人就没影了。 而后温玖的电话打来通知她参加之前巫山云雨那部电影的庆祝宴,票房大卖资本方特地举办了晚宴,来参加庆祝的人除了参演电影的演员,还有不少圈子里前来祝贺的导演,艺人。 闻到香味儿,棠渔主动跑到了厨房抱住他的腰,嗅着鼻子夸赞道,“真香。” “经纪人刚刚打给我了,不要忘记今晚上的宴会,你会陪我一起去的吧,来的人不少你得暗中保护我。” “要不然明枪暗箭的我受伤了怎么办。”棠渔撒娇道。 楚衍盛好面才转身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又没不答应,大白天的你撒什么娇,就不怕惹祸上身,万一留下了印,看你晚上还怎么穿礼服。” 棠渔俏皮的把脸往他怀里一埋好一阵腻歪。 晚上的庆祝宴会上,两人错开了时间进的宴会厅,比起去年在剧组的地位,摇身一晃前来巴结的不少。 棠渔举着杯子轻抿了一小口,面上带笑跟人打着招呼。 “棠棠姐,恭喜。”齐利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走到她身旁说着祝福。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棠渔自然欣然接受,可是现在看到面前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小奶狗,她顿时感叹知人知心不知面。 “祝福我收下了,谢谢。”棠渔冷漠的回道。 齐利的面色有些僵硬,但是自己曾犯下的错事,他自然也知道无法得到原谅。 他扯了扯嘴角的笑容,“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我说我的这是应该的,幸好你没事。” 说完对不起,齐利转身装作没事人一样去跟其他艺人交谈。 有点眼力见的自然看出来这曾经要好的两人,今天那微妙的关系。 棠渔这才刚转身就碰上了前来“祝福”的叶诗雅,她冷笑道,“你还真的是哪都有你,不管什么场合都要来凑个脸,你现在这张脸是多喜欢在镜头面前晃。” 反正四下无人,棠渔懒得装表面功夫。 叶诗雅被讥讽了一番,今天罕见的没有面目狰狞。 棠渔嗤笑道,“定力不错呀,我还以为你会像上次在颁奖典礼上那样,恶毒的盯着我瞧着,你是不知道那张图被做成表情包辟邪了,我都不敢添加到表情包里,太唬人了。” 她盯着叶诗雅僵硬住的面容做作的拍了拍胸口。 叶诗雅咬了咬牙眼里涌现火光。 棠渔满意的笑道,“这不就对了,本身就不对付,何必装的那么累呢?” 叶诗雅阴狠道,“你也就嘴上逞能耐了,我看过了今晚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话落她转身离去。 棠渔面色不悦的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右眼皮一跳,心里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楚衍注意到她的神情,端着酒杯佯装闲谈的姿态向她走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嘛。” 棠渔一抬头看见他压下了心底的情绪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事,只是不待见的人见多了,难免心里不舒坦。” “这不是还好有你在,我的定心神针。” 两人碰杯会心一笑。 宴会外聚集了不少记者,因为有保安在被控制在外面,只拍了艺人参加晚宴的照片,资本方也就没刻意把人哄走。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棠渔轻声道,“我假装在外面等保姆车,你再出来提议送我一程,我们在一起离开。” 楚衍勾着笑意,“你这样让我感觉好像是地下情人。” 棠渔一本正经道,“你放心吧我会给你名分的。” 两人在这边窃窃私语,叶诗雅躲在角落处紧盯着棠渔款款走向宴会门口,她嘴角勾着得意的狠意。 还处在事外的棠渔一走出宴会外,围在外面的记者突然间蜂拥而至,而一早就被收买好的保安,假装装作阻拦, 棠渔被围在中间,镜头跟闪光灯不停的打在她的脸上,刺眼的很,她抬手遮挡着刺眼的闪光灯。 还有不少最后离场的艺人一出来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远远的躲开了,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棠渔你旗下的艺人爆料你偷税漏税,制造阴阳合同这件事是真的吗?” “听说你私底下对签约的艺人经常语言羞辱,还强迫她们接烂片只为了帮你的工作室赚钱,这件事是真的吗?” 一字一句的诬陷入耳,棠渔想要辩解,那些记者像是串通好了一样,丝毫不给她插话的机会,就像是讨伐者霸道的进攻。 对于外面的混乱,楚衍脸色一变立马往那赶去。 刚到门口便被叶诗雅拦住,“楚衍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私底下有多么可憎,你不要再被她的表面被骗了。” 楚衍冷了一眼被叶诗雅抓住的手臂,满眼的厌恶,寒声道,“你又有多高尚?” 话落用力将人甩开,力量的悬殊之下叶诗雅猝不及防的往后摔出去两米,清晰的看清楚了楚衍眼底的厌恶,仿佛在甩开有多恶心的脏东西一样。 “棠渔还有你旗下的员工爆料你暗恋楚影帝是真的吗?还说你是抓了人家的把柄在手里,才迫使对方不得不在外面配合你演戏是吗?” 突然一道寒声响起,“我怎么不知道她有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