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章 我的错误
姜瑜登时呆在原地,浑身冰凉,他知道叶青语没有开完笑。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姜瑜只觉身子有些不自主的颤抖。 这时听见后院有人惊呼,接着便是乔夫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凡儿啊…我的凡儿…” 众人闻言纷纷赶了过去,只见后院一所堆积杂物的房间门大敞着。乔夫人怀里抱了一个男子,男子不着寸缕,在寒冷的天气里,已经冻的浑身青紫,昏迷不醒。 众人大惊,女眷们纷纷别过头,姜月华却吓的瘫坐在地上,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乔凡怎么会在这? 老夫人忙命人拿来了衣服,乔夫人却将衣服一扔,从带来的人身上寻了衣服,给乔凡披上,命人将乔凡背起,向门外走去。 “凡儿,你挺住,娘带你回家!”乔夫人走到门口时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姜家众人道:“你们等着,我乔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乔夫人走后,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复杂的看向姜月华。 真没想到外表如此美丽的大小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偷人就算了,还将人脱光了扔在柴房,如此寒冷的天气,也不知道那乔公子被关在里面有多久了? 姜庭愤怒的看着完全傻了的姜月华:“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女儿,姜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丢尽了!” 大夫人哭道:“老爷,不干月华的事啊,这事明摆着是有人陷害月华啊!” “陷害?”姜庭仰天长笑道:“陈柔啊陈柔,我姜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样一位“贤内助”,还生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好女儿!你还敢说冤枉?我问你,乔凡是不是你们带进府来的?我姜家与乔家素无往来,你们无故带他来做甚?” 大夫人哑口无言。 叶青语冷笑,这也许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夫人见儿子气的不轻,深怕他气坏了身子,忙吩咐下人道:“先扶老爷回去休息!” 姜庭却不走,他摇摇晃晃的走到侍卫身边,抽出一把长剑,要举剑杀了姜月华。 众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到姜月华,姜月华早已花容失色,哪里知道躲避,眼见长剑就要刺来,竟吓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众人以为姜月华必死无疑的时候,姜庭的长剑却“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众人抬头看去,原来是卫景一脚踢开了姜庭的剑。纷纷感叹,不愧是战神王爷,身手当真是快。 “姜国公消消气,事已至此,杀了大小姐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需尽快想办法弥补才是!”卫景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刚刚那一刻真是惊险万分,她冲卫景投感激的目光:“是啊,庭儿,如今之际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乔家吧!” 姜庭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一句话也没说,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老夫人急忙命人跟上。她回头冷冷的看着大夫人母女道:“来人,把大小姐关起来!”又厌恶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夫人,没说话,被人扶着也出了门。 姜月华被刚刚姜庭那一剑吓的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婆子们拖着走了。 大夫人站起来,走到叶青语身边冷冷道:“贱人,这下你高兴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叶青语淡淡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舅母错了,青玉还没玩够呢!” “你想怎么样?”大夫人忽然就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 “舅母说呢?”叶青玉说完和卫景一起走出了院子。 此时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大夫人和姜瑜两个人。 姜瑜从刚刚开始就在发呆:“我要姜月华用一生为你的错误陪葬!” 叶青语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他的错误,是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叶青语的心机和手段。也高估了自己。可以想象乔家会把事情闹多么大。 “月华的一生…月华的一生…”姜瑜口中念到,一种无力感瞬间蔓延着,口中有一股咸咸的味道随即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大夫人自己本就受了极大的刺激,眼下见姜瑜如此不由大惊道:“来人,快请大夫!” 回到自己的院子,卫景一直跟着,叶青语道:“王爷,这可是女子闺阁,你这样跟着不太好吧!” 卫景景厚脸皮道:“我来看看万金的花,不看一眼不放心!” “是吗?”叶青语挑眉。 卫景假装没听到,端着那盆丑花仔细的端量,随即道:“罗修的线索断了!” 叶青语却不在意道:“早知会是如此!谢贵妃那有何动静吗?” “她去查了谢宏,显然是已经知道谢宏投靠了成淑妃!” 叶青语点头满意的笑笑:“对了,青城怎么样了? 卫景知道她说的是包子,抬起头温柔道:“他现在可比以前结实多了,流溪把他送军营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叶青语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之色。 卫景道:“哪天得空了,我带你去看他!” 叶青语点头,卫景看了看周围诧异道:“月影呢?” “她帮我出去办事了!怎么?找她有事?” “这倒是没有,不过…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卫景疑惑。 叶青语眼底划过一抹复杂淡淡道:“王爷,你我之间是不是永远多一个玉篱?” 卫景摆弄花盆的手指微微停顿,嘴角牵扯着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青语,你怎么了,为何会这样问!” “我只是觉得王爷看我时的眼神很奇怪,莫不是把我当成她了吧?”叶青语说的很平淡,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抓着。 “青语…”卫景眼底划过一抹黯淡。 “而且我总觉得每个王爷的熟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尤其是王芷…” 卫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你就是你,不是玉篱的替代!” 叶青语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眸,淡淡一笑,她没有说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对卫景的情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前不敢想,后来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