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赢了球,球杆往桌上一丢。 “夏哥,关门。”王灿和刘耀祖一起拉上窗帘。 又拿着盖台球桌的布,往桌上一盖。 一张椅子往台球桌上一放。 冯莺找了一张椅子搭台,高跟鞋踩椅子上,爬上台球桌。 像女王一样坐到了桌上的椅子上,“小阳子,该你履行承若了。” “那个……那个……” 听到这声小阳子,赵阳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夏莲。 夏莲说:“别看我,我帮不了你。” “冯姐,要不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双膝下跪嗅你的脚丫子?”赵阳瞥着屋里的人,抓着后脑勺讨好。 冯莺高坐在上方,靓丽的高跟鞋翘起来,“我要是输了,你会放过我吗?” “不是,我没有不认账,我只是不想被他们看到。”赵阳的挣扎让冯莺很亢奋,恨不得立刻让赵阳来嗅她的脚丫子。 冯莺不说话。 大家也都齐刷刷的看着赵阳。 赵阳牙一咬,踩着地上的椅子,爬上台球桌。 站在冯莺一米开外,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在场的人都憋着呼吸,看着他的拳头,跟着他拳头的松了紧,紧了松。 一秒,两秒,三秒…… “我认赌服输。” 赵阳一下捏紧拳头,往前一步单膝跪下去。 这一跪,王灿,刘耀祖,夏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冯莺整个人肩背一下绷直了,因为她偷偷在脚上喷过微量的香水,担心被赵阳发现,“就这样吧,我汗脚,嗅脚丫子就算了。” “跪都跪了,不欠人情!” 赵阳吐出一口大气,又吸了一口气,伸手取下冯会计的高跟鞋。 三十七码的脚丫子,形状很好看。 鼻子凑近脚尖,隔空吸了一大口气。 不知名的香水味,混合着鞋子的气味,充塞鼻腔,直冲脑门。 赵阳蹦起来,跳下台球桌。 压根就不臭,还特别能刺激到男人。 贱货,居然往脚丫子上喷香水! 冯莺赶紧把脚丫子踩进了高跟鞋。 赵阳环顾着大家,“这笔账老子记住了,以后你们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来,阳哥,抽根烟!”刘耀祖立刻上前,发了赵阳一根烟。 又挨个发了一圈。 窗帘拉开,门打开,屋里烟雾缭绕。 冯莺抽了半个烟,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王灿和刘耀祖抽完烟也走了。 夏莲说:“回去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赵阳又点了一根烟。 夏莲走了,赵阳出门一个人站在走廊抽着烟。 冯莺打着遮阳伞从村办公室出来,朝赵阳点了点头。 赵阳也点头回应。 他抽着烟,看着冯会计打着遮阳伞,走进了操场尽头的厕所。 又发现挑粪的李老头等冯会计进去,贼兮兮的放下粪舀子,鬼鬼祟祟的爬进了粪池。 粪池是厕所中间一条十几米长,一米多宽的沟。 依托粪池,左右两边分别盖着男女厕。如果舀粪的门打开,钻进去,两只脚蹬着左右的墙壁,就能爬进粪池了。 而厕所内是脚踏长江两岸的一排蹲坑。 这个李老头爬进粪池,保不准能从底下往上看到什么东西? 赵阳意识到李老头偷窥,回办公室朝夏莲,王灿,刘耀祖招了一下手,“有事!” 三人疑惑的跟着他出门。 赵阳说:“冯会计去上厕所了,挑粪的李老头爬进了粪坑。” “什么?”夏莲周一到周五,住在学校,都是上学校的公厕。 她警惕性高,不会被这种贼占便宜。可她生活在这,一想便愤怒的不行。 王灿怒了,“这是小学,不单有杏花村的孩子,还有另外两个村的娃,这个老不死的!” 赵阳说:“灿哥,耀祖哥,我们一起去逮老头。夏哥,你去喊村办公室和学校办公室的人,一起抓这个李老头现行。免得校长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以至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白便宜了这个老家伙。” 说着他带头跑了出去。 刘耀祖和王灿紧跟其后。 夏莲按照赵阳的吩咐,去喊人了。 赵阳冲到厕所边上,透过舀粪用的一米不到的木门。 看到李老头从一个坑底往上看了一眼,似乎没找到人,两脚撑开往前挪了一段,又朝坑底往上看了一眼,继续往前挪着。 赵阳扯着嗓子喊:“冯会计小心,李老头这个老王八蛋在粪坑底下往上偷看。” “老东西,你这是作死!” 王灿和刘耀祖冲到跟前,王灿一声怒斥,刘耀祖捏着鼻子,拉上木门,“你妈不是喜欢看吗?那就在里面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