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5章:玉石俱焚的极端……
“够了!” 袁晋城铁青着脸打断:“为什么要提这些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着呢。” “不需要记着这些!” “就算我不记着那也不能抹灭了你对我的付出,从来你都对我有求必应,我自杀那天下午,就打电话哭着跟你说了一句我不想淮生跟那个女人复婚,你就立刻设计了圈套让复婚被取消,你对我的用心良苦,我怎能……” 袁晋城起身要走,苏莱雪的眼神在一瞬间冷若冰霜:“这屋里还有一个人,你不想见见是谁吗?” 袁晋城步伐蓦然一顿。 刺啦一声,身后的推拉门打开,包厢的里面,竟还有一个小空间。 袁晋城回头的刹那,脸色在一瞬间面如死灰,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钟禾就站在一门之内的地方,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苏莱雪会对自己做出这样卑劣的事。 门内的人,同样面无血色。 钟禾心如刀绞,为自己刚刚听到的事实。 时间仿佛凝固了。 直到苏莱雪颓废的笑声传来,才将这份凝重打破:“怎么都不说话了呀?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钟禾心碎神伤,虽然从小便看透了人性,经历了诸多的伤害,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可仍然抱着一丝希冀,渴望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与良善。 袁晋城说要当她的家人,当她的哥哥,她便信了,也许是因为她经历了太多的世态凉薄,以至于太渴望有一个人能拿出真心待她,于是她也拿出了自己百分百的真诚回报,可现实又一次狠狠打了她的脸,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沦为了最可笑的笑话。 她突然开始有些理解褚淮生,理解他为什么不能忍受别人的背叛和欺骗,因为当角色互换之后,她才深深的体会到这种悲愤与绝望的心情。 就在三天以前的晚上,她才跟这个自认为很好的哥哥一起聊天谈心,替他分享悲伤,唱歌疗愈他疲惫的心灵,才短短三天而已,一切都变了,现实残酷的让她措手不及。 失望像藤蔓一样在她心里疯长,她被束缚的几乎喘不了气,而这种失望又让她连拷问的欲望都荡然无存,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心寒的地方。 钟禾离去时,脸上心灰意冷的失望,彻底刺痛了袁晋城的心。 当包厢里只剩下他和苏莱雪两个人时,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苏莱雪阴沉着脸质问:“你笑什么?” 他突然将目光睨向她,苏莱雪的心同样被狠狠震撼到了,只因为这眼神太过冷漠和犀利,是她死也不会相信,袁晋城会看向她的眼神。 她一直以为袁晋城看自己的目光不说充满爱慕,起码也是温暖友善怜悯的。 可现在,他却用这样凌人的目光看她。 “这一出离间计,你满意了吗?” “我问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可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还会从心底里心疼你。” 苏莱雪表情扭曲。 “原来你根本就不配。” 最后自嘲的冷笑一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莱雪突然有些慌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她就是一想到褚淮生不要自己了,连袁晋城都要离开自己,她就心痛的生不如死,她可以承受失去褚淮生之痛,却不能承受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袁晋城离开。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和照顾,所以她一时冲动的认为,只要离间了钟禾跟他的关系,他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彻底的明白,她错了,她亲手毁了袁晋城对她最后的情意,她永远失去了一个对自己忠诚的朋友。 她一无所有了。 钟禾回到御景一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整整一个下午,不管兰姐和沛姨怎么敲门她都不开。 她实在太伤心了,愤怒像野兽囚在她心间一样让她痛苦,她即痛恨自己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更痛恨人心的险恶。 她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赵佳佳,白梓就不会求曹大耳帮她找人,曹大耳不帮她找人,白梓就不会跟他一起吃饭,白梓不跟他一起吃饭,就不会阴差阳错的怀上简扬的孩子。 也许白梓并不后悔怀上简扬的孩子,可钟禾后悔,她觉得白梓值得遇见更好的人。 还有上次公园中枪事件,没有人知道袁晋城提着蛋糕要帮她过生日的时候,要当她哥哥的时候,她有多暖心和感动,她就是太缺乏温暖了,所以抵抗不了别人对她一点点的好,褚淮生是这样,袁晋城也是这样。 她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发的朋友圈刚好被看到,这份感动不过就是一场巧合,原来不是啊,感动的背后原来真相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伤害。 回想自己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与褚淮生大吵,只因为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觉得理亏的地方,她就难过的眼泪止不住。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再也不会了。 褚淮生接到兰姐的电话回到御景一庭,敲开了卧室的房门,见钟禾双眼泛红,他并不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钟禾十分严肃地与他对视,认真的质问:“你还爱苏莱雪吗?” “你怎么又开始了?” “不爱她了是吧?那好,我再请求你一次,将她送到监狱里可以吗?” 褚淮生微微有些不悦:“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而且我明天就会让人送她离开,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离开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吗?腿长在她身上,她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你知道苏莱雪现在心理已经扭曲到什么程度了吗?她一定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 那天中午苏莱雪给她发来一条短信,说让她看一看当初赵佳佳临时倒戈的幕后主使人是谁,尽管想到可能会有危险,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去了。 而这一去让她深受打击。 她对袁晋城感到失望是必然的,但冷静下来更是为苏莱雪的行径感到恐惧,一个人可以数年如一日的关照你,袒护你,对你有求必应,这是多么深厚的感情,而这样的人你都能出卖,这又是一种怎样可怕的扭曲心理? 这样的心理难保不会走上玉石俱焚的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