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6章:苏莱雪,果然是又回来了
白梓的话给了钟禾勇气。 她决定按她说的那样,找褚淮生好好的谈一谈,如果他坚持不接受这个孩子,那么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踏入星海这片土地,余生她就和孩子一起度过…… 去找褚淮生的路上,她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褚淮生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会是怎样的态度?是高兴,喜悦,还是依然愤怒,憎恨。 来到驰越集团,她径直走向顶层总裁办公室,心里抱着一丝丝期盼,希望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会是缓解她和褚淮生恶劣关系的重要纽带。 钱进正在埋头工作,赫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神情一闪而过的诧异,瞧见钟禾要见办公室的意思,他迅速过来阻拦:“太太,褚总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为什么?” 钟禾狐疑的望着他。 钱进回避她的注视,板板正正的回答:“里面现在已经有客人了。” “我找他有重要的事说。” 钟禾决定不予理会他的阻拦,坚持要推门入内,然而就在她的手触到门把手的刹那,钱进再次急切的喊出一句:“苏小姐在里面。” 欲推门的手蓦然僵住,钟禾几乎整个人都石化,她木讷了半响才缓缓转身:“苏小姐,是……苏莱雪吗?” 钱进眉头紧锁,知道说这话很不合适,但又不能不说,总比三个人这么唐突的碰面要强。 “是的。” 他为难作答。 钟禾搭在门把手的手瞬间无力的垂了下来,原地又怔愣了片刻,她什么也没说,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苏莱雪,果然是又回来了。 看来她和褚淮生终究是有缘无份。 总裁办公室内—— 褚淮生僵硬的站在落地窗前,他的身后伫着一名女子,正在悲恸的哭泣。 “你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却又一直站在这里哭,你到底想让我听什么?” 苏莱雪哭得肝肠寸断,无法组织语言,她的神情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重大的洗礼,而这场洗礼令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不是已经走了吗?到底又回来干什么?如果没有话说的话……” “淮生,我高兴。” 苏莱雪捂着自己的胸口,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五个字。 褚淮生阴沉着表情凝视她。 “我果然是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七年了,这七年我对于发生过的事情无法理解,却又无颜面对你,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却又无法面对既定的事实,上苍怜悯,终不忍我背负着这样的冤屈苟活一世,真相虽然迟了,但终究还是来了,淮生,我是被人陷害的呀……” 苏莱雪再度哭到撕心肺裂。 褚淮生神情凝重又复杂的向她走近:“你这话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我终于可以把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勇敢的向你说出来,我原本打算到死都不让你知道的秘密在今天我的冤屈洗清后,终于不怕让你知道了,淮生,我爱你,我对你至死不渝,我从未有过一秒钟,有过背叛你的心,当年在酒吧发生的一切全都是一场预谋,是有人故意想拆散我们,是一场精心的骗局,是莫大的冤屈,是毁掉了我一生的恶毒举动啊!” “把话说清楚。” 褚淮生一字一句,语言之犀利,锋如利刃。 苏莱雪的思绪回到七年前的那个夜里,那个后来无论过去多久,只要想起来就令自己痛不欲生的一夜,她因为一点小事跟褚淮生闹了脾气,一气之下跑到酒吧去喝酒,她在酒吧等着褚淮生来接自己,因为每次两人闹情绪都是如此,先低头的永远是他,他知道她最喜欢去的一间酒吧在哪里,只要找不到她,去那里一定能找到,而只要他出现,两个人就会重归于好。 然而那天晚上,她没有等到他,等来的却是一场将自己推入深渊的阴谋。 “我清楚的记得,那晚在酒吧,有个男人过来跟我搭讪,那时我已经从家里出来快两个多小时了,你一直没来找我,我心里很委屈,负气之下,便与那个男人喝了两杯,但是我的记忆真的就停留在那两杯酒上,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当时我崩溃极了,也害怕极了,我怕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跟我分手,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没有勇气向你坦白,更不敢跟你亲热,我觉得自己已经脏了,心理的巨大压力之下,我病倒了,看着你每天工作那么忙,还那么悉心的照料我,我真的无数次滋生了以死谢罪的念头,我痛恨自己的任性,却又无法改变事实,你这样优秀光芒四射的男人,如果有一天知道了我曾经的背叛,该是多么痛心和失望,就在我心力交瘁之时,又发生了一件更令我崩溃绝望之事,我被查出患了艾滋病……” “那天是我一个人去做的检查,拿到检查报告的刹那间,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世界,我没有脸面对你,我跑到医院的顶楼,准备从那里跳下去,然而真到了死亡的关键时刻,我又后悔了,如果我就那么跳下去,全世界都会知道我出轨了,并且因此染上了艾滋病,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我,我不怕他们唾弃我,我也不怕死,但是我怕他们笑话你,你这样自尊自傲的一个人,不可以毁在我这样的女人手里,所以我选择了不辞而别,哪怕你永远憎恨我,也好过你知道我做了那样的事后而厌恶我,我不怕你恨我,只要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美好纯洁的苏莱雪就够了……” “我让袁晋城带我离开,那时候我已经收到了勒索信,酒吧那个男人拍了许多我的裸照向我勒索钱财,我怕你知道了这件事,后来他将我带到了澳大利亚,我一直在那边接受治疗,虽然我心里明明知道我们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可我还是想你,想见你,疯狂的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于是那天我求袁晋城带我回来,我以为过去了几年,时间早已抹平了恨意,纵然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但只要能见你一面,能听你说上一句话,也可以支撑着我回到澳大利亚,继续度过行尸走肉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