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哥,就是这小子,就是他白日来找人,把内小妞给领走了!” 那罗姓男子倒是人狠话不多,得知我身份的第一时间,匕首横置在身前朝我的脖颈处就是一刀。 出手极快,即便我早有准备,亦是被划伤了皮肉,渗出深褐色血污又迅速愈合。 “嗯?你的血怎么....” 西装男和胡军懵了,趁着他俩分神的功夫,我双手以阴四相中的法子结印——子、寅、戌辰。 四周磷火聚集于我体表之上,浑身青蓝色火光闪动,效果虽不如李四相的三枚火相,对付这俩普通恶徒应该够用了。 胡军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撞在铁门上。 “慌什么?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 西装男是不知者不惧,手持匕首继续突刺。我轻松捏住他的手腕,丝丝白烟升腾而起,空气中满是皮肉焦灼的味道。 随即他发出惨叫声,挣脱了我的束缚,可惜迟了,他右手手腕已是被灼烧地不成人样,可见森森白骨。 西装男背靠在铁门上,身子微微蜷缩。 双方对峙,他吃痛后撤,眼中怒气却丝毫不减。 “你究竟是谁?我们哪里得罪过你?” 我笑了,哪里得罪过我?他喵的,皮肉之苦尚且不谈,李四相都少了一个肾了,他还敢问哪里得罪过我? “我说过,我对你们屠宰场的生意不感兴趣”,我看向胡军,“不过,我朋友在这儿少了个肾,这事儿得好好解决解决吧?”。 西装男冷笑,“不就一个肾吗?我罗勇承诺,今儿咱俩交个朋友,我重新帮你朋友找一个肾脏安置,保证比原来的更好!”。 “你懂什么?” 我一脚踹在罗勇下腹位置,皮肉被磷火灼烧,他发出骇人惨叫。一旁胡军怒喝一声,想要上前护主,仅仅被我指了一下当即安分。 “术数者,童子身、完璧身是为必要条件,你摘了她一个肾,体内五行就破了。不是原先的肾脏,要来有屁用?”,接连几脚踹下去,罗勇西装焚毁殆尽,腹部皮肉溃烂,“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叹了口气,我停下单方面儿的施暴,一来是再踹,我破给这小子肚子踹穿弄死了;二来他人已晕厥,继续折磨他也没什么必要。 原计划是争取时间,现在倒变成纯粹的泄愤了..... 看了一眼胡军,他脸上满是惊恐,再无白日送我离开时的嬉笑脸皮。 “哥...哥,别杀我,别杀我”,他跪在地上挪动膝盖,双手合十,磕头作揖,“我就是个小喽啰,狗腿子....” 既是撕破脸皮,干脆问问李四相肾脏的买家是谁吧....可那些个花大价钱买肾救命的主儿,怕不好查出来,也不好讨要啊。 “你知道我朋友肾脏的买家是谁吗?” “这.....”,胡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罗勇,“我倒是可以帮您查一查”。 “行,别说我不救你” 说罢,我带着胡军离开屠宰场。公路上传来鸣笛声,想必是官方赶到了,这群打手混混和精神病人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熄了身上的火,我警告胡军,现在他老大已经伏法,屠宰场也烧了,他是没有安身之处的在逃人员。 “唯一能帮你的只有我,条件是替我找到买家,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一路上,胡军都在解释,他原先就是办了个屠宰场。罗勇他们的业务是后头介入的,双方各不相干,只是借个地儿,自己帮忙照看一下劳工,解剖和买卖过程自己一点没参与的。 我反问道,“那你丫怎么帮我找买家?”。 胡军只说他知道罗勇有个情妇,他那些个资料应该都在他情妇那儿放着。毕竟是灰色产业,留客户名单多少也是为了自保。 到了市区,我给了胡军一笔钱,让他赶紧办事儿,完了拿着钱去躲一躲。 而我自个儿则回了酒店,查看李四相的情况。 一进门,我呆了,屋子里就像待过一只哈士奇一样,被褥在卫生间、壶里的水烧开了流得到处都是、床上满是沐浴露和洗发乳、至于马桶里则塞着俩日用品的空瓶子。 此刻,李四相抽着烟看着动物世界,脸上挂着痴楞的笑容。 也行吧,至少她人没事儿。 见着我回来,她迅速朝我冲了过来,翻找我的衣服兜和裤兜,掏出那盒刚买的香烟,给我和自己重新点上一支。 两两无言,坐在唯一干净的茶几上,抽着烟,看着动物世界。 “我问你个问题啊?” “嗯哼” “电视静音了,你知道吗?” 说着,我拿起遥控器打开音量键....李四相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兴奋地搂着我啃了一小口。 脸上少了一块儿肉,又在地龙残魂作用下缓缓愈合。 烟,从侧脸伤口处飘出.....李四相好奇地戳了戳,撕扯着我的脸颊,笑得像个七八岁熊孩子。 “李四相,别说,我还挺喜欢你现在这样儿” 电视——又到了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