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齐老,对对对,是我小张啊,能方便开下门儿吗,对对对,我带着跟您提过的那人回来了” 张维拨通电话后,样子极为恭敬,谦卑的笑容挂在脸上。 齐老?小张? 虽然身上的人气儿还很足,能活个三四十年左右,但张维肉眼看起来也该有六七十岁了,据他报的年龄亦是六十又八。 莫不然这齐连笙的年纪比老张都大? 地面上的棋子飞速移动,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等到棋盘上再无一处可落子的地儿。 黑白棋子各占一半,和了。 天地倒转,我能感觉到身体后仰,本该在地上的棋局变成了在对面;而我们一行人则在后仰之后站在了墙上。 这才是正确的上下左右方位,从第二个庭院里落下来后,方位一直就不是正确的。 按理说这种局面我经历了不下三次,可今儿这局我真一点都没看出来。 齐家的手段属实高明,在特定环境下颠倒乾坤不难,可要使陷入其中的人毫无察觉难度会呈几何倍数上升,尤其是面对我和老张这类老手时。 咯吱声响, 左右黑白子为门,向内打开,终于可以进入齐公馆内部。 原型水池于中央,环绕于两侧的是老式洋房,对面儿则同我们身后一致,应是另外一处入口。 整个公馆结构宛如一枚腕表,两头细长,而中间圆润。 小姨和佳佳推着玥儿绕着水池赏鱼,不同于之前院子里的红鲤,这内院水池中存在各色各样的鱼类乃至龟鳖。 一只浑身绿帽的乌龟于池内缓缓爬动。 推着我一言不发的黄枫终是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欸,谦儿哥,你看这水池假山的影子,好像都是固定间隔”。 我瞥了一眼,的确如他所说,这水池内假山的影子映在围沿上,固定间隔,就好像时钟上的刻度。 而池子里那缓缓爬动的绿毛乌龟即替代了时针所在,基本同当下时间末时三刻对应。 说句心里话,都还没进屋子里头,我就已经被齐家公馆的构造折服了。 根据张维转达齐连笙的意思,我们在申一宫方位所在的建筑内住宿,其余房间和建筑不得入内,不论白日夜晚均是如此。 守好公馆内的规矩,没事儿不得外出,日常生活所需可以通过wx联系齐白首,他会安排每日例行检查的人给我们带进来。 一边儿朝着申一宫所在的建筑走,小姨一边儿开始抱怨。 “啊,什么啊,我以为是来度假的,怎么搞得跟蹲号子一样?白瞎我的年假了” “哎呀,小姨,这儿环境多好啊,再说了里头应该网络啥的设备都齐全,不影响的” 玥儿的安慰很奏效。 的确,对于当代人来说,只要有网络任何困难都不是困难。大部分普通人所谓的旅行,不过是拍几张照片后换个地方刷微博和朋友圈儿一。 这不,刚刚还在发愁的小姨,已经拉着玥儿和朱佳佳开始了自拍。 “诶诶诶,别把我和这棺材照进去啊” 老张稍稍皱了皱眉头,说拍照可以,但尽量不要往外头发,这地儿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小姨略显尴尬,“啥呀,张老,您是一般人么,不是打声招呼就进来了么?”。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 老张低头跟我比了一个数——8。 “八万?” 摇头。 “八十万?” 继续摇头。 “该不会是八百万吧?” 他苦涩点头,叹了口气。 来这齐公馆避难的人都是花了高价钱进来的,一人一个月至少一百万,而我情况特殊需要花费更高的价格——三百万。 龟龟,这次老张这铁公鸡是下了血本了。 包地、建安置房、避难花费、请虬龙棺的费用,得老张倒多少套房子才挣得回来啊。 侧面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齐家公馆一行不是只带着我,而是带了我全家乃至找到的生肖异人,除了给我找地儿疗养以外,别的地儿对他们来说也不安全吧。 “老张,我们为何一行6人都要来,难道龚辰已经.....” “那可不是?”,老张面色凝重,“你在他老家毁了地龙首,他能没有察觉么。之前川雅百丈的事情证明了南派中有龚辰的奸细,南方不安全了。你我,一切同你有关的人和事,龚辰一定会刨根问底儿似的调查,是时候正面交锋了” 长吁一口气,对,是时候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差一个人——李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