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房门关了,计嫣没再听见两人说什么。 她有点气,来度假村一点好心情全没了。 闻恪一行人闹到下午快四点才散场,各个喝多了,他回酒店喝完醒酒茶就睡了。 房间是个套间,她关了卧室的门,在小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 没一会,门被敲响了。 她看下猫眼,打开反锁的门,请易漫进来坐,关心道:“你眼睛没事了吧?” 易漫没进去,站在门口摇摇头:“我冷敷下就好了。” 计嫣想了下,问:“于夏没为难你吧?” “没,”易漫还是摇下头,“我来就是替摄影组同事说声谢谢,嫣姐,你太好了,还帮他们准备醒酒的,几个大哥说,保证把度假村拍出杂志大片的感觉。” “举手之劳,你们跑外场挺辛苦的,”计嫣不是娇贵出身,在闻家住十来年,学到不少做人道理,“如果你不想和于夏一个房,去告诉前台是来工作的,他们会行方便。” 易漫挺感动,露出笑脸道:“嫣姐,你放心,我明天肯定好好拍,出来效果不会让你们失望。” 计嫣送走她没多会,闻恪醒了,上厕所顺带冲个澡,打开卧室门,皱眉问:“刚刚谁来?吵死人。” “易漫,”计嫣递杯温开水过去,“挺好一小姑娘,被于夏骑在头上欺负。” “所以我不要于夏是对的。”闻恪喝了口,没什么情绪说,“又蠢又自命不凡。” 计嫣本来想撺掇把人送走,没想到他也一肚子不满意。 她有点好奇:“于夏惹到你了?” “她有那个本事,于红也不用在闻氏待下去了。”闻恪想抽烟,问她行不行。 计嫣允了。 他打开窗户,拢着火机,低头点烟:“我倒小瞧于红,她把于夏的工作解决了。” “她工作这些年,人脉关系不会太差。”计嫣并不吃惊,问,“你怎么知道于夏工作了,于红跟你说的?” “她敢说么?”闻恪冷笑,“今天碰到祝晟阳,我才知道他们也在这边搞了承包,就另一片山头,站窗户这都看得见,而于夏是项目前期财务,不复杂还锻炼人。” 计嫣愣了愣:“你的意思,于夏给祝晟阳打工去了?” “算是,”闻恪说,“他们那边也是几个股东合资,祝晟阳是大头控股,那蠢货非要坐他旁边图表现,一个劲的吹他们公司,其他人脸都绿了。” “祝晟阳气死了吧。”计嫣听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喜欢卖弄。” “他明白得很,喝酒的时候,盯我好几眼,”闻恪过来拿烟缸,弹下烟灰,“看我有屁用,我真找人潜他公司,不会找个棒槌。” 计嫣彻底被逗笑了:“你也太损了。” “比损,我比不过,”闻恪声音很淡,“婚礼这事,还没完。” 计嫣不想弄得不开心:“过了就算了,我猜他当时不知道祝囡送的什么,不然不会主动道歉。” “老爷子脸丢尽了,一句道歉就完了?”闻恪沉声说,“你别管,也别问,我心里有数。” 计嫣没说话,她本身也是受害者之一,真不在乎就是傻子。 “我们明天会见面么?”圈子里传遍了,没必要装熟。 “说不准,”闻恪想了下,“今晚有牌局,不知道祝晟阳他们留不留,留的话明早十点,所有人在酒店餐厅试吃早餐。” 计嫣担心棒槌还会闹幺蛾子,说:“我今天跟于红联系,要她接走于夏,她没理,要不然晚点或者明天大早叫司机送人。” 闻恪看她一眼:“不早说,司机全喝了酒,至少明天下午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