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谁回家? 不言而喻! 他不是出差了吗? 不是关机吗? 不是语音电话无人响应吗? 苏南玥一时间,脑海里涌出各式各样念头,直到男人轮椅进了大门,她才恍惚过来——-不能露馅! 她已经让十二爷去查了,要是露馅,只会给对方带去麻烦。 “找我什么事?” 关柏珩来到苏南玥面前,盯着她泛红的眼框:“别告诉我,你又跟姓温的联系上了。” 声音冷冰冰的。 她打量着他,他一点异样都没有。 明明北鸾不在他手里,怎么做到这般冷静的? 垂眸,眼帘颤了颤,眼框内泪水缓缓涌出,她看着他说:“关柏珩,我只是想北鸾了,担心她吃不吃得饱,有没有听话,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有没有怕生,有没有找我,她在陌生地方脾气会大,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你的人有没有不喜欢她。”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落入她衣服内。 关柏珩觉得心口那里,被什么压着。 堵得慌。 说哭就哭,凶起来咬人。 她到底有几幅面孔。 “北鸾她不是普通的人,她小时候发高烧抽筋吐白沫,我爸送医院晚了,之后智商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像个孩子似的要哄着,你安排的人会不会嫌弃她啊?关柏珩,我真的很想她了。” 是真的想,不是装模作样。 要是真的像温兆行所说,北鸾就是生死未卜。 苏南玥红着眼,里面噙着晶莹剔透的泪水。 灯光下,湿漉漉的……看着他。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看到的一本书,里面描写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让人意乱情迷。 望眼欲穿。 魂不守舍。 心心相念……恨不得将这天下,拱手于她。 倾述完思念,苏南玥幽怨的控诉起来:“我是哪做得不好?还是我不够听你的话?为什么你不让我见她?哪次你想要,我没满足你吗?关柏珩,你这样拿捏着我软肋逼迫我,算什么男人啊。” 他一声不吭,就是默认的承认着。 北鸾根本不在他手里。 眼泪是真心实意的流……所说的话,也是发自于内心。 可这听在关柏珩这,却另外一回事。 种种反映,无非是想他妥协。 想迫使他妥协。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下颔,声音不辨情绪:“我算什么男人,你不清楚吗?” 眼泪过后的瞳孔,似被雨水冲洗过的大自然,干净而美好。 里面倒影着男人的脸。 如瑕疵……让风景黯然。 关柏珩薄唇抿紧,食指按在下,带着点发泄情绪。 从挑起下颔,变成了捏着下颔。 “以后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该带苏北鸾来见你时,自然会带;还有,少哭!你知道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很丑!” 他面露不耐与厌恶,把话说完,就向着浴室那去:“进来帮我洗澡。” 听着他已到浴室的声音,苏南玥眼底有几分凉意。 该带北鸾来见你,自然会带。 这句话不就是在告诉她,北鸾不在他手上吗?他还在找,找到就会带来了。 她现在不会质问他。 “苏南玥!”浴室里,男人呵斥似的声音传来。 她拿了睡衣放在外面浴室柜台面:“睡衣放在外面,公司通知我去加班,我先过去了。” 不等他说话,直接离开。 “苏南玥!” “苏南玥!!” 关柏珩连着叫几声,无人回应。 需要他,想求他时就往上凑;一旦用不上他了,溜得比什么都快。 死女人! ——- 苏南玥去了文筝那借宿。 谎称家里,停水停电。 文筝热情的收留了她,坐在一起聊天时,话题突然聊到了文沁身上。 “我现在是完全搞不懂我姐怎么想的!大着肚子等在国外,男人又不过去,她也不回国找!我看她尽早要被抛弃!” 苏南玥愣住,好一会儿才回神:“文沁怀孕了?” 文筝急忙给自己打了掌,可怜兮兮请求道:“我答应我姐不告诉你的,说怕你知道了会担心她,南玥姐,你千万不要在我姐面前提这件事,好不好?” “好,我不说,几个月了?” “两个多月,近三个月了。” 听到文沁这个消息,苏南玥躺在床上,心里有点难受。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这么大的事,文沁却隐瞒着她。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文沁在国外进修呢。 近乎天亮时,床上熟睡的人突然呢喃起——不要,不要…… 她闭着眼眉头紧拧,额头布满汗水。 像沉入在噩梦中。 苏南玥是在做梦。 她梦到了替嫁前一晚,去找苏南瑶的那一晚。 那晚模糊,被她忽视的记忆此刻在梦中涌现。 被男人扣着身体无法无能动颤。 被迫承受所有! 黑暗中他如同野兽,不顾她反抗,将她拆之入腹。 天空一道闪电,惊雷响起。 她被他抱紧在怀,就在那刹那……她看清了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