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杀人犯!神经病!你们快把他给抓走!住在凤岗山一天,我们就担忧受怕一天!” 妇人没有将东西砸到关柏珩,气愤站在那,大声骂道。 关柏珩仿若未闻,黑眸里未见任何波动,手指轻覆在苏南玥额头。 她不等他询问,挽唇笑得明艳:“不疼……疼~” 他突然出力,指腹紧按在上面,苏南玥后面笑容没了,皱着张脸说疼。 关柏珩睨了她眼:“不是让你呆着吗?出来做什么!” 问得漫不经心,视线落在妇人身上。 目光含冰,妇人明显退后两步,哆嗦道:“你,你瞪我做什么?我,我有说错吗?你,你就是个杀,杀……” 关柏珩眼神越来越冷,咄咄逼人。 妇人只觉背脊发冷,后面的话消了声般。 或许是因为害怕,又因为别的原因,转身走了。 关柏珩盯着妇人背影,只是个眼神,他的人已收到命令,跟上了妇人。 符伟菘亲眼目睹这种势力,开口道:“当着我们的面去找对方麻烦,关柏珩,你敢说,你是遵纪守法居民吗?” “照符安警意思,居民受了欺负,受了污蔑,就该受着,什么都不做,任由对方为虎作伥?”关柏珩反问道。 语气明显不太好。 苏南玥不想这件事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握着他手晃了晃:“你先回去,我跟他们去趟……” “不许去!”关柏珩打断她,然后,将她攥到身后:“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把你带走!” 符伟菘嗤笑:“你以为你是这里的天吗?谁都带不走她?我就不信了,我们安警做事,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说完,他拿出手机像要打电话。 “符安警!”苏南玥急忙叫住他:“我现在就跟你过去!” 她拍了下关柏珩后背,是安抚的动作。 从他身后走出来时,他攥紧她手腕,力道很紧很紧。 苏南玥看着他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双眼睛里,她好像看到了害怕。 她想,是自己的错觉吧。 她道:“没事的,回来后我天天呆在家里,我只是涉嫌,又不是真正的凶手,安警人员会还我清白的。” 握着手腕力道未松开,苏南玥微笑地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 声音又轻又柔,还有只有他能听懂的暗示:“等我回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吴伯看到符伟菘已经明显不耐烦,便上前劝道:“大少爷,就是正常手续。” 苏南玥这才感觉到手腕上力道松了些许。 她趁机抽了回来。 紧接着两名安警人员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 关柏珩神色瞬间一冷。 “没事,你跟吴伯先进去。”苏南玥不在意朝他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跟着他们上了巡逻车。 “符伟菘,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大庭广众之下,威胁我,关柏珩,你是不是太猖狂了?”符伟菘冷笑着说,心里意外,关柏珩竟然记得他全名。 两辆巡逻车瞬间消失在门口。 关柏珩立刻进别墅,在门口停下:“你们都是饭桶吗?直接让她走出大门!” 两名保镖都敢吭声。 关柏珩看着脸色更不耐:“立刻换走!” 看着心烦! 到了大厅,他质问宁祥:“文筝为什么会出事?” 宁祥擦了擦额头汗:“珩少,我们的人都被人打晕了。” “你觉得我像是是找你听原因的?连这种小事也出问题,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太平了?所有有责任的人,全丢去基层开始做!还有门口那俩人,全换了!” “是,珩少!” 老虎听令后,立刻去做调动。 关柏珩站在那,看着落地窗,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文筝出事,他的人被打晕,转而苏南玥成为嫌疑人……整件事看似在找苏南玥的麻烦,最终是针对他。 “去关宅!” 丢下话,他转身离开。 这几天网上大肆报道关于他的两件事。 关宅那边,却安静得异于常人。 连一贯挑刺的关宏耀也偃旗息鼓着。 ——- 半小时后,由黑色宾利领头,三辆车停在关宅外面的马路上,打着双闪。 关宅外面所有停车位上,都停着各式各样的豪车。 关柏珩看到,神色微微一顿,他问司机:“今天多少号?” “珩少,今天是11月5日。” ——-哥哥,明天是5号,我的生日,你会给我送什么礼物? ——-哥哥,这是我悄悄藏起来的蛋糕,你快吃,不要让妈妈看到。 ——-哥哥,今天大胖说你不是我哥哥,他说你是坏人的宝宝,不是妈妈的宝宝。 ——-哥哥,我怕,我疼~ ——-关柏珩,你对明琛做了什么?你对明琛做了什么? 脑海里,那个小男孩突然被人护在身后,一张狞狰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关柏珩,你不过是过畜生!我周清雅,不会生出你这种孽障!” 后面的画面,很模糊很模糊。 模糊到,他只记得身上很疼,很疼。 被关在漆黑的房子里,见不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