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 叔叔真的不能当我的爸爸吗
容容依旧是像个八爪鱼地缠着顾朝,又叫她把昨晚继续讲昨晚的《西游记》。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容容反应最快,第一个跑下去拿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后,高兴地大喊:“妈妈,是叔叔给你打电话了。” “哦,那你接吧。”顾朝兴致缺缺,她还以为是迎曼姐打过来的,查到林慧和王哥的事情。 容容没等顾朝回话,就接通了,“叔叔,我好想你啊!” 顾朝听着自家儿子见人说人见鬼说鬼话,嘴里“嗤”地笑出来,这个小家伙刚刚还在说想她,如今徐暮屿一打电话过来转头就说想他,真不愧是小白眼狼。 对于这个电话是容容接的,徐暮屿并没有感到意外,“容容,你今天乖吗?” “我今天可乖了,不信你妈妈。”容容反驳道,又说起今晚的采访,“叔叔我跟你说,我在一个会拍照的地方,说‘我最喜欢叔叔了。’” “是吗?叔叔没有白疼容容。” 容容有很多话题聊,又说到了顾朝给他讲《西游记》,“叔叔,你也看过《西游记》吗?” “嗯,叔叔当然看过了。”徐暮屿说完,就随便挑了个故事给他讲了起来。 两个人靠着一部手机,说起了睡前故事,小家伙也缠着徐暮屿,问他故事里的剧情,脑海里装着十万个为什么。 徐暮屿很耐心地回答小奶团的问题,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声音徐徐,透过手机传出来,显得有些失真。 顾朝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们打电话,一个很认真的问,一个很认真的回答,在这一刻起,她不得不佩服徐暮屿的知识面广。 容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如果换成她自己来回答的话,肯定是要去问度娘的,可徐暮屿就不一样了,无论问到哪一个问题,无论有多难,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答上来,根本就没有找外援。 顾朝看着比平常都要高兴的容容,心中有些吃味。 “容容,有点晚了,快去睡觉,不然不能长高。”徐暮屿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了,想到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还没有完成,“容容,把电话给妈妈。” “好。”容容乖巧地回到床上,把手机递给顾朝。 “喂?”顾朝接过来。 顾朝想去外面接电话,才不会打扰到容容睡觉,可她刚下床,就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某个应该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此时正悄咪咪地睁开眼,看着她,眼里充满了高兴。 顾朝上一秒正纳闷着容容为什么要高兴,下一秒就看到拿着的手机,就知道这小家伙在打什么算盘了。 “闭上眼睛睡觉。”顾朝对容容,轻声说道。 容容乖巧地闭上眼晴,在顾朝转身后又偷偷睁开。 “你要查林慧的消息我正在查了,大概明天就能查到,你最近小心一点,要不我让几个保镖过去你那边?” 顾朝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的? 徐暮屿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我让顾迎曼跟我汇报你的消息。”他话刚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加了句,“你放心,我没有让她说你的隐私。” 因为是在打电话,手机离得很近,沙哑磁性的嗓音直接传进耳朵里,就像是他本人站在她耳边说话一样,让她忍不住抖了抖。 顾朝便把手机放远点,另一手当成扇子在扇风,过了一会儿,她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下去。 徐暮屿应该很忙,是特意抽出时间打电话跟她说的,说完林慧的事情后,没等顾朝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耳边传来阵阵忙音。 顾朝站了好一会,才回去睡觉。 某个应该睡着的小奶团直接抱住顾朝,带着希冀问道:“妈妈,叔叔真的不能当我的爸爸吗?” 本应该脱口而出的答案却有了迟疑,顾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刚穿来,她可以很肯定的回答容容这个问题,可现在呢?她却有点不确定了。 脑海里浮现出徐暮屿曾经帮过她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全部交织拼装,最后拼出了…… 顾朝猛地闭眼,想把脑海里的一幕给忘掉。可越想忘记越清晰。 因为脑海里竟然拼出前世爱人和今生徐暮屿的照片,两张照片最后重叠在一起,分毫不差。 于是,她选择避开这个话题,帮容容掖了掖被子,“好了,快睡觉。” 戚一瑾回到房间,趁着于温纶去洗澡的时间,给大哥戚承安打了一个电话诉苦,在哭诉的同时还暗喻顾朝欺负她。 她想了想,为了稳妥点,也给戚承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戚一瑾坐在床边,低着头,眼里尽是得意。 顾朝你竟然敢那么横,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 另一边的王家。 这个点按道理来说,大家应该都是在睡觉的,再不济也该是夜猫子的天堂。 然而王家却是在客厅点起了灯,全部人都围在桌子边坐下,神情严肃。 铁柱和春花显然也意识到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春花诚惶诚恐地拉着他的手,而铁柱则淡定的坐着,心里喃喃道:终于要开始了吗? 冗长的安静过去后。 王家的当家人才发话:“时间很紧迫了,那些人已经出发了。”语间半遮半掩,才转头看向两个小孩,语气带着威胁:“你们两个,尤其是铁柱你一定要跟那些人打好关系,也不用跟全部的孩子,有那么一两个就行了,知道了吗?” 铁柱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知道了。” 王哥依然在看着铁柱,像是探寻他的话是否真假,说:“你别想着给我耍什么小心思,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铁柱摇头,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的,藏在口袋里的手已紧紧握成拳。 “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睡。”王哥把两个小孩打发走,留下其他人。 铁柱没有留下偷听的癖好,乖巧地回房了。 “哥哥,你不害怕吗?”春花的小脸死灰一片,麻木地问。 “你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没事的。”铁柱不知道怎么把那个梦说出来,只能说这些话安慰她。 可春花跟铁柱不同,她没有做预知梦,也不像铁柱那样坚强,即使有了安慰,还会感到害怕,就连睡着都是蜷缩成一团。 铁柱看着窗外幽光,他就要脱离这里了,可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不像春花那样有父母,他是一个野孩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 蓦地,他又生起了那个念头,如果那个梦真的实现了那该多好啊! 客厅。 王哥坐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两天你们记得要小心点,能不能赚钱就看那些人了。” 林慧心不在焉地应着,相比赚钱,她还是更想为女儿报仇,好挫一挫她的锐气。 王哥并没有把林慧的失神放在心上,以为她是第一次这个角色的原因,把要注意的事情交代完就回去了。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的忽视,让自己跌了个大跟头,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