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拿到钱,还清了高利贷,还有顾心岚的十万块。 顾心岚问起来她哪里的钱,她忍着倔强的泪,告诉她,自己中得彩票,顾心岚不信,再三追问,萧晓一直说是中彩票得的,萧晓一度怀疑,她不知道在说服顾心岚,还是自己。 剩下的钱,她给母亲,依旧说自己中彩票中的,母亲没有再多追问,拿去给萧晓父亲看病。 那以后,家里情况好些了,萧晓看见母亲的白发和粗糙的双手,她突然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也是从那以后,萧晓像是变了个人,她认真学习,让自己更忙,她像是在躲着什么,可一切又很正常。 三个月后,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父亲的病差不多好了,母亲也不用像以前那么累。 萧晓换了工作,在一家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待遇不错,工资也高,能养活自己。 李景明再得知萧晓还清债款之后,对萧晓的态度渐渐好了起来。 他对萧晓依旧热情似火,说自己离不开萧晓。 萧晓心软,又信了他。 只不过,她的心总好像是被一块石头堵着,对李景明,似乎没有了什么过多的期待。 他们还是住在一起,当然还有孟妍。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又好像不是,至少她的感情,一团乱麻。 …… 回到家,孟妍成天带着李景明在萧晓面前成双入对,过分的时候,甚至在她的卧室胡来。 萧晓假装没有看到,事实上我心如止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李景明坦白了,她也知道孟妍根本没有怀孕,只是找个借口住进来羞辱自己。 时间越来越久,好像一切都习惯了一样,萧晓也不吵,也不闹。 这段时间,李景明也是许久没有见到萧晓,可能是厌烦嚣张跋扈的孟妍,这不,趁着孟妍不在,拉着萧晓进来了卧房。 他捧着萧晓的脸,刚想吻下去时,却被萧晓一把推开,“我有事,去和心岚住几天!” 李景明一听这话,还以为萧晓不满意孟妍和他们住在一起,从背后搂住萧晓。 “晓儿,我会尽快把孟妍那个女人赶出去的,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只爱你一个,这颗心里装得全是你!不信?你摸摸?” 说着,李景明便把萧晓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同时,他的手掌不老实地贴着萧晓的曲线游弋。 问着他身上混杂的女人香水味,萧晓只觉得厌烦和恶心,推开他,直接就离开去了顾心岚家里。 她在等,等铁树开花。 现在,不想等了,但是又不想就此撒手,大概在时光的推移下,所有都被磨平,包括自己的情绪。 ……… 顾心岚家中,萧晓百无聊赖地插花玩耍着,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心岚早就看出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问道,“说说吧,你和李景明准备怎么办?我看得出来,你不爱他了,以前,你看他的眼睛里都是充满星星的。” 萧晓摇摇头,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她似乎在酝酿什么,沉思一会儿,她才开口。 “心岚,我想报复!” “报复?谁啊?” “李景明!” 听到这话,顾心岚神情严肃,眉头蹙起,“李景明?他啊,怕是不好报复!” 顾心岚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晓,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做傻事。 李景明之所以浪荡不羁,那完全是因为有自己雄厚的家庭背景做支撑。 虽然不能说家财万贯,但是这些年盘旋于商场,联络各个政府机关,还是有一定权力财力在手中的。 当然,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资本挥霍人生。 想到这里,萧晓咬了咬嘴唇,脸上的恨意虽然不明显,但是顾心岚全都尽收眼底。 看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 她的眼底闪现一丝少有的阴鸷,那道光,像是沉睡许久的野兽,倏地苏醒,让人退避三舍,瑟瑟发抖。 ……… 某天中午,趁着事务所的人去吃饭,萧晓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旁的柜子。 柜子里面躺着一支未开封的注射器和手套,以及一支小小的药罐。 那个小罐子里全是透明液体,在昏暗的房间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警惕地抬头望了望,她取出手套戴上,将注射器拆开然后灌满罐子里的药物。 因胆怯,她抬眼,但这一眼便让萧晓想起了三个月前的事。 他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春天下雨后特有的寒气,那是冬的残留,萧晓有些讨厌为什么冬天,不一下收走它的寒冷,而是在春雨后提醒大家,它该有的凛冽。 看到江奕辞,萧晓紧张地双手颤巍,手中的注射器腾地掉在了地上。 萧晓更加胆怯,局促不安地赶紧去捡注射器,结果,还是被眼前的男人快了一步。 江奕辞捡起注射器,不屑地瞥了一眼药物上的名称,嘴角勾了勾,冷笑一声,俊庞透出森森冷意。 低下头,萧晓知道她的行径被发现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做何解释。 幸好,刚刚回来的头儿,接待了他。 江奕辞走后,萧晓依然回不过神,她隐约感到命运开的玩笑。 后来的后来,她自以为掌控了命运,却没想到,终也是命运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