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门,关门。 一气呵成做完这些的林义转身定定地望着这位邻家,眼睛里的光辉也是越来越闪亮。 那祯感受到了他的异样,眉开眼笑问,“你在想什么?” 林义眨巴眼,“那祯姐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是吗,你敢吗?” “敢。” 到了这一步,这位邻家也一点不避讳,妩媚地望着他,“小义,这可是姐姐的第一次。” “我知道。”林义受不了这记勾魂,瓮声瓮气地应一声,迅猛地进逼两步,直接把她按在了门板上。 低头吃点心。 那祯也是微抬头,迎面而上。 水果完成拼盘,刚窒息过的女人推了推他,同时抬胳膊按压住了在衣服里寒碜的大手,眼神灼灼地问,“真想要姐?” 林义呼着粗气嗯了一声。 那祯笑眯眯地说,“我的小义要,原则上姐姐是同意的,毕竟我也马上25了。可你有安全措施的工具吗?” 林义想到背包里的避孕套,心说我还真有,但又不敢明讲,更不敢拿出来。 不然眼前这位一问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东西?是不是和邹艳霞发生过关系了? 那怎么回答? 不是明摆着的不打自招吗? 还有一点是他琢磨不定的,这位姐今晚是真的愿意和自己成就好事,还是利用这个机会诈唬自己? 想到这里,林义就不淡定了,登时贴着她附耳说,“今年是大年夜,一年最好的时候,干嘛要那些东西添堵呢?” 那祯也不反抗,抬头望着他说:“嗯,我的小义说到姐心坎里去了,第一次肯定不想囫囵吞枣,那东西我也是抗拒的。” 听到这话,老男人心里不自觉地打着寒颤。好险,刚才差一点就漏了马脚。 果然有诈!!! 言语上被欺负了,那就行动上把面子找回来,林义如是想。 一时间两人都没时间做声,忙! 不止两人忙,外面的鞭炮声也忙! 门板也忙。 休憩间隙,那祯认真说,“姐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见她这样的形色,林义也是庄重地道,“你说。” “今天是排卵期。” “啊?”林义懵逼了,望着女人表情,一时也分不出真假。 努力从前生的记忆力中抽丝剥茧,却怎么也推测不出来。 因为他记得这位姐说她心里周期有时候正常,有时候会慢几天。那么多年月的推迟拖延,谁还能推断出97过年时的生理规律? 林义气结了,又不能用安全措施。要是真的一次就怀孕了,这个时间节点怀孕了。 那大长腿怎么办? 米珈怎么办? 能接受吗? 会不会因感情牵绊还没到位而离开自己? 这是个大问题,伤脑筋的问题。 毕竟那祯可不是苏温,也不是工藤静香这个意外。 人家攻击性十足,危险性也十足。 怀孕了,她肯定就要奔着结婚的,而且还是在生孩子之前结婚的。 能拒绝吗? 那肯定不能拒绝的。 在这个点,她要结婚,就只能结婚。 思绪到这里,林义好后悔,今晚该多喝点酒,醉了多好。 同时心里好希望邻家婶子气不过,现在拿根棍子闯进来,把自己敲晕多好。 那后面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今夜能平安上岸。 捕捉到他瞳孔深处的那一丝神情恍惚,那祯半眯着眼睛,“怎么?我的小义不敢了?” 听到这突然变冷的语气,林义打一个机灵,立马回答:“敢,为什么不敢,有什么不敢的?我们迟早要走这一步的,早走和迟走又什么区别。” 接着他又为自己刚才的沉默辩解,“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不是说过完年就要走上教师岗位了吗,要是工作的第一年头就怀孕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那祯说,“你放心,导师把姐当半个女儿,这只是小事。” 接着她又说,“不过你可要想好,我要是真的怀孕了,孩子出生前我们得结婚。你怕不怕?” 林义心说,我还没到22周岁呢,法定年龄得到要98年下半年去了,要是今夜怀孕了,孩子出生前肯定没法结婚的。 不过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要是再打马虎眼,这位成精的邻家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的。 当即斩钉截铁地道,“不怕,怀孕了就结婚吧,能娶到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祯又恢复了笑容,“心里话?” 林义嗯了一声,“生活明朗,万物可爱。人间值得,有那祯姐未来可期。” 听到这利索的胡言乱语,那祯开怀地伸出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了他一口。 又是亲昵一番。 邻家捧着他的脸蛋,亲切的说,“你去烧水吧,把水烧热一点,等会完事了好洗澡。” 林义啄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我就担心把水烧开了都不顶事,到时候怕又凉了。” 那祯乐了,一脸怀疑,一脸不信。 老男人也不多说,因为多说就会露馅。这姐可不是一般的姐,心思太巧了。 她就算有时候愿意装糊涂,可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圆的过去才行,不然这位邻家肯定是容不得沙子的。 女人进房间整理床铺去了,林义来到了厨房。 准备用以前奶奶烤酒用的特大号锅烧水,烧足够两个人洗澡用的水。 还好大过年的,为了象征兴旺,今夜灶膛会一直保持着碳火通红,很容易就把火点着了。 倒四铝桶水进锅,盖好锅盖,开始添柴。 呆望着灶里的火噜噜,林义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嘛,自己很想拿到这位邻家的身子,可现在却怕了。 是真的怕了! 如果她没说谎,有排卵期在等着自己,那中招的概率会有多大?自己也搞不清。 反正就觉得很大,反正一想就脑壳疼,反正自己提心吊胆。 这世界上最有味道的情事,此刻的自己应该是最想退却的吧。 哎...,想得又不想得。 他心里还在琢磨,这位那祯同志以前总强调:要等自己大学毕业才看情况给自己的。 前生她也是这么说,确实也做到了。两人的第一次结合还真的发生在毕业后。 可现在整整提前了两年多! 她为什么会突然打乱她自己的计划?为什么要提前? 林义明白,问题出现在上次元旦,她到羊城书店三楼走一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估计她就是那时候下定的决心吧,不吵也不闹,先把自己紧握在手心再说。 还有一点,林义刚回来时觉得邻家婶子的“抢先造成既定事实的假象”已经很可怕了。 但现在,他发现邻家婶子是那么的可爱,是的,和这个笑面虎女儿比,简直太实诚了点。 这位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没有退路的绝招,自己无法退却的绝招。 她都表明心思了,你还敢不接?不是找死?难道你还真的看她离开自己? 不要怀疑,自己今晚敢伤她的心,她就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敢折磨死自己。 思绪到这,林义又添了一块柴,看了眼房门方向,脑子里瞬间多了个古怪念头:要不假装摔一跤,把自己的脚踝扭一下? 扭肿! 相比不让大长腿和米珈为难,不让自己的路更难走,其实、貌似、可以摔一跤的。 越想越对,越想性价比越高。 林义站起身,比划了下脚,想着怎么样摔下去才是正确的形势? 酝酿了半天,林义说辞都想好了,却怂了。 怕痛! 怕造成不可控的伤势。 毕竟摔轻了没效果,摔重了容易骨折。 大过年的,看自己窝囊的,林义自己都看不下眼了。 正当他满怀忧愁的时候,那祯出来了,进到厨房就问,“你脚怎么了,刚才在地上划来划去?” 小谎话张口就来,“活动活动,预热预热,等会要运动。” 那祯偏头注视了他一会儿,显然不怎么信。 不过她也傲娇的懒得追究,走过来就推他坐在柴凳上,然后半躺在他怀里,“别活动了,抱姐烤会火。” 烤火,大半夜的确实是个好烤火的时辰,把两人自己都烤热了。 深呼吸一口气,那祯伸手拧他耳朵打断他说,“周边邻居都在守岁,这里不安全。” “现在去房里。” 那祯很异动,但还是说:“灶膛里还有明火,不守着燃完,我不放心。” 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是大过年的,因为一时贪恋把房子点着了,那绝对能进“世界百大失败案例”。 林义透过木窗子看了眼外面的灯火通明,“要不我把厨房的灯熄了。” 邻家跃跃欲试,本想说火苗子印在脸上也不完全靠谱,但最后还是松了环着他脖子的手,示意去熄灯。 十分钟后,两人很有默契了。 这时候柴火也慢慢燃烬了,明火也缩到碳火里去了。 那祯整理下衣服看了看外边,轻声说,“用灰把火炭盖住,我们去休息吧。” 嗯,是该好好休息休息,还不休息都要心火焚身了。 细心地用铁钳子把火炭埋进灰里,又清理一下灶前的杂乱柴草。 一切就绪后,林义一个转身,横抱着这位邻家去了房间。 就算在这短暂的几步路上,两人都不想浪费时间,亲吻在了一起。 ... 这个夜,是个过年夜。 当小卖部的电视里,传来春晚凌晨守岁的倒计时,那祯在这个新旧年份交接的节点,也完成了人生最华丽的蜕变。 少女变女人。 “那祯姐。” “嗯。” “那祯姐。” “嗯。” “我的女人。” “嗯。” “那...”林义充满异样的还贴着她脸。 “新年准点见红,这是姐送给你的礼物,希望我的小义这辈子永远红红火火。”那祯心满意足地打断了他的春情,这一刻她化成了绕指柔。 ... 凌晨一点过,两人起来洗澡。 ... 凌晨四点左右,外面已经有鞭炮声了,林义被惊醒了却还想睡。 那祯推了推他,“小义,醒醒。” 林义迷糊着说,“做饭还早,再睡半个小时。” 那祯钻进他怀里,亲他一口就笑眯眯暗示道,“别睡了,这半个小时我征用了。” 老男人腿一抖,好想跑。 并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事,有情人做快乐事谁不喜欢? 而是两人没有采取措施,多一次感情相容,就多一分怀孕的危险。 低头搭着那双黑中带亮的眼睛,林义暗暗哀嚎一声“最毒妇人心呐”,也是随了她意。 其实,抛开怀孕的恐惧,他还会是非常喜欢和这位邻家在一起的。 超时了,两人直到清晨5:20才洗漱完毕。 用干发毛巾擦了擦刚洗完的头发,那祯凑过来亲他一口就鼓励道:“打起精神好好做饭,晚上姐再奖励你。” 林义好生无语,“谢谢您呐,求放过。” 那祯笑着又亲了他一口,然后带好蓝色头箍说,“现在做饭刚刚好,到时候一边吃一边天亮。” 林义嗯了一声,不想说话,现在要珍惜每一份力气。 时间确实不算慢,饭好的时候天还没亮,不过主要还是菜昨天已经初步加工过了的,今早只要下锅炒一下,容易做。 新年第一餐,林义吃得特别卖力,不卖力不行,消耗太大。 虽然对那祯前生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过感觉今生好像重新来过一样,满满地都是惊喜。 只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必须战略性撤退,不然一个不好,路就要走窄了。 其实他还是忐忑,先后几次缠绵,总感觉会怀孕一样,弄起他的心感觉像被线悬吊起来一样,紧张莫名。 饭吃饭一半,突然整个上村都亮了,天空中的五颜六色把村子里的所有小孩都“牵”到了门外。 两人不用看都知道,这是林凯在骚包。 林义说,“等十字路口的木房子翻新了,到时候我们也放它半小时烟花。” “那时候估计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那祯觉得这有点遥远,十个手指并不是一样长,附近这么多木房子,谁晓得全部翻新完要到哪一年去了。 吃过饭,林义封了三个红包,每个红包一万,“你真不要一个?” 邻家女人笑说,“不稀罕这点,我所图甚大。” 老男人不搭理她,提着行李和一团鞭炮,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对门小卖部。 ps:最近订阅下滑的厉害... 为数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