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一行人在外边走廊心急如焚地等了许久,才等来了两人。 见赵志奇和田思思从科室内出来,众人齐齐围了过去。 李杰嘴巴子最快,连着急切问:“医生怎么说?医生怎么说?” 赵志奇紧了紧田思思的手就低落地说,“这位老专家讲,这是一种罕见的皮肤病,具体的他们也没不多说,只是告诉我们这种新的皮肤病才发现没多久,目前医学界对这种病正在研究攻关阶段。” 新病。 罕见皮肤病。 研究攻关阶段... 众人如鲠在喉,一时不知道安慰什么好了。 林义望了眼田思思,问:“需要现在住院么?” 潜在意思就是问,现在急需要钱吗? 赵志奇摇摇头又点点头,表示要住院,但医院愿意免去大部分医疗费,只要田思思配合做样本治疗就行。 当做样本治疗... 那就是活的实验体? 众人一颤,都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田思思。 接着赵志奇又说:这事关系重大,他们两个没敢立即决定,已经通知了田思思家人,要等他们飞来京城商议再说。 关心了这么多,倒是田思思挣扎过后就在一边显得非常宁静,似乎比大家感觉还淡定。 这让林义忍不住高看了几分。 后面一问才明白:田思思之所以不是特别担心。是因为这病除了可能毁掉自身的姣好容貌外,对身体健康和今后的生育遗传都没有影响。 原来如此,不幸中的万幸,一行人也是跟着松了口气。 出医院的时候,林义愣了愣。 大家都跟着他愣了愣。 只见一个慵懒的气质女人从奔驰s600下来,接着直直地往这边走。 林义问,“那祯姐,你怎么在这?” 那祯笑眯眯打量了大家一番,说:“顾师姐她母亲在这住院,今天出院,我来帮着接人的。” 然后她不等林义回答就问,“你怎么在这?来京城了怎么不和姐说?他们是你同学吗?” “嗯...”林义好苦逼,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那祯同志的,只怕以这为邻家的毒辣眼睛,孙念对自己的心思估计藏不住。 硬着头皮解释一番“北上计划”,老男人就把眼睛扫向了住院部方向,现在特别希望顾师姐一家人出现,来给自己解解围。 “是这样啊。”那祯简单了解完就对两宿舍人打招呼,接着又说:“现在是吃饭时间,我请大家吃个便饭。” 林义问,“你不接顾师姐她们了?” 那祯侧头看向守在旁边等候大老板吩咐的白衬衫,随意问,“你们是步步高电子的?” 这些京城常驻的白衬衫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位开奔驰的存在,深城总部早就流传过小道消息,据说这位北大老师还曾挽着林总的手视察过步步高电子。 所以,当这位有可能成为老板娘的存在一问话,一点儿也不敢怠慢,立马恭敬说,“我们是步步高电子的。” 那祯优雅地用商量的语气说:“能不能分出一辆车,替我守在这接几个人?” 白衬衫看了眼林总,答应的很干脆。 那祯笑着说声谢谢,然后招呼大家吃饭。 林义全程看着这位姐儿以老板娘的姿态表演,一点也不声张。 两宿舍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林义,见他动了,才跟着动。 理所当然的,林义跟着进了奔驰车。 那祯扫了眼后面跟着的四辆皇冠,车开的很稳,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才问:“小义,想不想姐?” “想。”林义心虚说。 “是吗?”那祯懒懒地质疑。 林义就知道会事后怪自己没通知她来了北京的,当即也不再浪费时间去答话,探头就是亲了人家一口。 又一口... 一口又一口... 直到这位笑面虎露了笑容为止。 前后亲昵了好几分钟林义才被“允许”回到副驾驶,也是叹气道:“我能不能有点自由,嘴巴都疼了。” 那祯没理会,又扫了眼后视镜就问:“那位穿红色板鞋的女生是谁?” “我同班同学。”林义知道她问的是孙念,好在一开始就没存侥幸心,也不敢跟这位存侥幸心,所以早有心理准备。 “姐问她是谁?” “孙念。” “她喜欢我的小义?”邻家这话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是在问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一样,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怎么看出来的?”林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晓得只有这样逆向思维才能让自己干净点,少些烦恼。 这时候,他有点庆幸自己一路上忍住了,没有把孙念给吃掉。要不然今天以这两人的性格,估计能爆发一波。 “不难猜。”那祯笑着没了下文。 兜里有钱,那祯请客挺大方,双商又高,还会说漂亮话,三言两语就跟两宿舍人打成了一片。 眼瞅着那祯对林义若有若无的亲昵,若有若无的甜蜜,两宿舍人也是心里雪亮雪亮的:这不是林义的姐,而是林义的女人。 一想到这,两宿舍人顿时就热情高涨,心头八卦之火熊熊在燃烧。 他们一会望了望那祯,一会偷偷打量孙念,同时想起中大还有个邹艳霞,暗道直呼过瘾。 只是碍于林义是好朋友。而且突然成为了步步高电子的老板,突然变成了大人物,哪方面看都不能得罪,这可是日后自身有可能求助到的大粗腿。 同时也是为了照顾孙念脸面。 两宿舍人也是忍得很辛苦。 从小有着良好教育的孙念此刻很安静,一直有条不紊的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说,中间还侧头单独和那祯聊了一阵,全程没什么异样。 其实,在医院停车场当林义一叫出“那祯姐”三个字时,她就知道了这是谁。 孙念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也是在计算,计算这位情敌的得分和失分,计算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只是算计来算计去,孙念怎么也没算到:当晚林义就跟着那祯走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林义一点也没避讳,也不曾考虑这些人还知道中大的邹艳霞存在。 吃完饭,目送奔驰车消失在街的尽头,唐静当即就揶揄:“阿念,这你也能忍?” 闻言,孙念左脚轻轻踢了踢地板,然后从兜里拿出一颗纸包糖剥开,塞嘴里,慢慢转身回了酒店。 这个晚上他不会再回来了。凌晨一点出头,躺在床上倾听外面走廊动静的孙念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