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一起买东西就是个细致、耐心的活,看着龚敏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卷起衣袖在左腕上开始试用香水。 闲的瓜疼的林义又回到了凳子上。对关平选了一种,又选了另一种,一口气连拿几种型号的举动,觉得有些可爱。 都老夫老妻十多年了,还这么患得患失,也算情比金坚了。 “先生,您还可以看看这款香水,送给您的爱人一定喜欢。”就在林义偷闲看其他人的时候。 早先为林义服务的女人也是站着没事干,于是对柜台前的林义又开始就推销。 与其说是推销,还不如是女人八卦之心的试探。因为职位的原因,她一眼就看出四人里,林义的特殊,地位应该是高于其他三人的。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林义转过了头,脸上顿来的嬉皮笑脸,细细地打量了这个女子,尤其是挂在胸前的铭牌。 邵爱荷,看不出来还是这家专卖店的小头目。视线移开铭牌的时候,对着黑色西服里头鼓鼓的豆包,林义故意停留了会,打趣到:“这个店是你们邵市家族的?” 说起邵市家族,对于香江人来说是如雷贯耳,那是跺跺脚都能地震三分的大人物。 “您说笑了,我和邵市家族是同姓不同命。”邵爱荷职业一笑,对林义停在胸口的目光也假装不知道,即没有里的挺胸迎合,故意发嗲。 也没有突然变脸,各种嘲讽加看不起内地来的顾客。反而是在林义开腔后,笑容更浓郁了些,觉得有戏,说不定真的还可以再推销一瓶出去。 端详着对方拿起的CHANELN19香水,林义不由高看了对方一眼,其他不说,光这份精准营销的眼力见,就难能可贵。 其实对这款香水,林义并不陌生:8月19日是香奈儿女士的生日,沿袭No.5香水以简洁易记的数字命名,所以把香奈儿女士最后一支亲自推荐的香水,命名为No.19。 它的香型:植物型、鲜花型与醛类的结合。前调:白松香;中调:橙花油、鸢尾草、皮革香;基调:杉、橡树苔 而“轻淡自然的香味,让他无法抗拒你自信迷人的风采。”是这香水对外的诠释。 因此很多人都说它是香奈儿系列里头,最适合少女的一款。 “看你这份卖力的劲上,要不拿一瓶?”语气虽然有些调皮,但林义脑海里突然闪过大长腿的身影,觉得她是比较适合这类型的。 但考虑到其高三都还没毕业,觉得还是送给即将工作的那祯要好一点。 “先生您真有眼光。”邵爱荷果断把疑问的调侃式语气,变成了肯定句。 “呵,我的眼光一向不错,要不来给我工作?”林义笑呵呵地示意对方包起来。 “先生果然是不同凡响的人,期待您把分公司开到香江,我到时候一定去试试机遇。”看到又增加了一份销售业绩,邵爱荷熟练地开始了打包。 本来还想侃两句,却发现关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在自己背后,郁闷地转过头看着他:“关哥,你也太不识时务了,没看到我在努力吗,努力知道吗?” 这话把柜台里头的邵爱荷又逗乐了,但关平却脸一垮,心里堵的,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结账的时候,苏温对林义的大包大揽有些诧异,却也没当场表示抗拒,她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只是觉得: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开头就只选一瓶好了。 龚敏的反应却与她截然不同,有一份意外,更多的是欣喜。 “小义,又让你破费了。”关平出人意料地没有说“小义,我有钱”,而是心安理得站在一旁看着林义付款。 “关哥,你不应该说,“小义,你花钱不应该大手大脚的”嘛。”接收发票的时候,林义侧头问他。 “我会记得你的好。”关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苟言笑。 “哦,谢谢。”林义白了他一眼,在几人的忍俊不禁中一马当川走了,心里还在计算着,怎么找回场子。 说到找回场子,林义还给吴景秀记了好多小本本,只是现在是开发市场的关键时期,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暂时先放放。 说到香江,除了耳熟能详的“亚洲四小龙之一”外,其金融中心的地位,也让林义颇为青睐。 前生的07、08、09和13、14、15几年里,林义算是这边金融里头的常客,跟着一群朋友,由于大形势好,基本赢多输少,也捞了小半辈子的财富。 只是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因为发生在金融危机之前的事情他一概不清楚。 而除了金融外,记忆里头,林义对它八九十年代的风光,应该就属电影的名头最甚。 很多人都把它比做“东方好莱坞”,视为华语乃至亚洲电影的先驱者。 七十到九十年代号称香江电影的黄金年代,由嘉禾影业和邵市双雄牵头: 先后培养了李小龙、成龙、李连杰、梅艳芳、张曼玉、周润发、任达华、周星驰、梁朝伟、刘德华、梁家辉、吕良伟、刘青云、甄子丹等一批星光璀璨的巨星。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在即将到来的新世纪,随着内地经济的高速发展,越来越富裕的境况。 相较而言香江及东南亚的市场都不及快速崛起的内地市场,香江电影的投资环境也越来越差,没有人看电影了,也没有人投资电影了,所以香江的电影导演,制作团队的重心,开始向内地转移。 黄金时代的香江电影就这样慢慢的走向衰败,何其可惜。 电影院门口贴着许多宣传海报。既有功夫巨星李抬腿、张爪、甩长辫子的造型,也有周星星咧嘴凸出眼珠子搞怪的形象,还有木柄伞下张曼玉的婷婷伫立。 四人各不相同的目光,形成了一个迥然的画面。关平喜欢动作片;林义无所谓,几部电影反正都看过;而两女士却对张曼玉的画报情有独钟。 其实迥异的喜好,在这里却没有太大的选择,都提倡女士优先嘛,于是一行人走进了“张曼玉”的院场。 好在“旺角卡门”这部电影够精彩,关平很快就入了迷。 这部电影算是张曼玉的转型之作了。林义不大喜欢她刚出道时的婴儿肥和兔牙,但在这部电影里婴儿肥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淡妆出演显得清纯可人,虽然不如“花样年华”里的端庄典雅,也不同“阮玲玉”里的柔弱惹人怜爱,或许这就是清纯稚嫩版的苏丽珍。林义认为这是张氏诠释最好的一个角色,也是荧幕中最美的张曼玉,没有之一。 关平被里面的黑道火拼迅速吸引住了,那枪枪炸裂、拳拳到肉的火爆场面,他不由把手心都攥了起来,手背的青筋毕露。 苏温的关注点明显不同,对里面屡遭挫折的情愫甚是投入,眼睛里又泛起了迷雾,泪眼朦胧。 好在龚敏和林义“志同道合”,该紧张紧张,该欢喜就欣喜,全程看的就是这份热闹。 看完电影,按照规划,下面的环节就是该去吃饭了。只是从影院里出来的苏温情绪降到了冰点,红红的眼角有些湿露,对着林义三人连说“不好意思”,然后形单影只的回了酒店。 “林总,我也先回去了,”看着前面婆娑的女人,龚敏呆了下,然后对林义说了声,就小跑尾随而去。 “我们先去吃吧。”已经不是毛头小子的林义,自然懂苏温的触景生情,没有介意,也没有跟着伤感,对明显有些情绪感染的关平说有些饿了。 这次去的地方还是香格里拉酒店,不过这次不像第一次来,袋子鼓鼓的,底气也自然足了很多。 问要不要点一份生蚝,关平想了想,觉得应该试一试这次和第一次的味道有何区别,于是点了一份。 林义着重点了一条石斑鱼,小两千的港币价格把关平又吓了一跳,看着服务员走了以后,就说:“这里的石斑鱼怎么这么贵,我以前在战友家里天天吃这玩意。” “石斑鱼的种类很多,有很贵的,也有相对便宜的。我们刚才点的是野生的赤点石斑鱼,市场价800到900港币之间。”林义之所以今天突然心血来潮吃这东西。 是因为刚才翻菜单时,触发了记忆里头的一件事,才颇有感触的奢侈一顿。 看到关平还在咋舌赤点石斑鱼的价格,他就问:“关哥的战友是哪里人啊,还天天吃石斑鱼?” “湛江一个渔村,”说到战友,关平脸上有了笑容,虽然看了这么多年,却依旧难看。 “海边啊,那怪不得。”渔民家里的石斑鱼虽说以卖钱为主,但总会不缺自家人吃的那份。 “现在退役了还是?”闲的无事,又彼此太熟,也就多问了几句。 “退役了,比我还早一年,在老家干起了父辈旧业。”关平说一直很想去看看,打对方村头的电话好几次才能有一次被接到。 而电报和写信,他又不习惯。 三菜一汤上来了,看着盘子里的石斑鱼,关平拿着筷子不知道怎么下手,觉得太贵了,吃一块都肉疼。 林义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先给他夹一块大的,才自己就着红酒开始享受。 快要结束的时候,关平问他:“要不要给她俩打包一份。” “我刚去洗手的时候,给她们点了晚餐的,等会带回去。”想来苏温的伤感也不会太久,至少在表面不会停留太久,双商那么高的人,林义也没多担心。 感叹香江这年头就有打包业务了,两人左右手提着饭盒的时候,有一种美团外卖的既视感。 只不过人家是橙色制服,自己是标准的香江白领打扮,怪怪的。 敲门,开门的竟然是苏温,看脸色虽然还有些过白,但隔着门面对林义和关平,脸上马上挂起了笑容。 “龚敏不在你这吗?”林义看着她房间空空如也,床头放的一本管理学书籍,还是摊开趴放着的状态,显然苏温刚才在看书调节心情。 “她在洗漱。”苏温没说洗澡去了,想来林义也不会再细问。 “嗯,我们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不好意思吃的太独,就顺回来一份,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将就着试试吧,要是不好吃,等会让关哥陪你们出去,他正好还想去看看外头的花红柳绿呢。” 林义一阵插科打诨,顿时化解了苏温不好意思的尴尬,只是把关平给卖了,后者在想:我什么时候去过花红柳绿。 爱干净一直是自己的“毛病”,按他的朋友说法就是:身上不能有一丁点汗,只要有汗就要洗澡,也不管一天洗了几次。而个人卫生这么讲究的人,有时候家里的纸屑瓜皮可以堆一个星期不收拾… 反正林义这个习惯有很多年了,好多次心血来潮了,就觉得应该改改。但往往是红漆马桶三天新,热情劲一过,管它洪水滔滔,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嗯,这洁癖,林义觉得今生有可能又要复制了。 洗完澡,擦着头发,习惯性往窗前站了片刻,可惜不是海景房,看了会外面的来来往往,索性又窝到床上拿起随身携带的历史课本,翻到“法国大革命”的章节,开始慢慢入神… 第二天的下午,林义正在和几个市场负责人打电话时,何慧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何海明。 看来这两人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知道隐瞒不了,也就大大方方的。看到林义在电话这头一板一眼地“指示”,人情练达的苏温代他接待了两人。 电话打了很久,因为挨个给潘文清、唐慕、郑文斌、王欣、吴景秀说步骤、讲协调、谈统一,花了好一翻功夫。 客厅里,林义一个人在讲话,龚敏拿着笔记本坐在一侧,时不时帮着记录。 关平还是老样子,呆在沙发一角把自己“关”了起来,津津有味地看着无声电视。而沙发的大片地区就是苏温用茶水招待两人。 不过这三人的耳朵明显放在了林义的电话里头,就算没说话,谁也没觉得尴尬。 原本就动心的何慧,在何海明和葛律师及财务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这次带着行李箱过来,就是准备和林义一起去邵市。 同行的还有何海明、葛律师以及陈财务,他们还得去趟潇湘,把后续的所有手术完善掉。 另外何海明会以林义在香江的一个投资公司的经理人出面,以香江投资人的身份和步步高电子在邵市演双簧。 5月28日,林义一行人终于从香江赶回了邵市。 把何海明三人安排在宾馆,何慧交给苏温后,就急匆匆地去了步步高电子。 林义一进公司就问蒋华、陆远等人:“吴景秀寄回来的那些外国样品呢?” “在这边。”陆远指了指方向,然后带着他去了厂房的西北角。 此时只见管一路拿着飞利浦的vcd正在拆解零部件,直到林义出声问他“和我们的产品比,优劣势如何”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对林义说: “林总,我们对所有境外vcd进行了测试和比对,在核心力竞争力上。不比它们差,只是在辅助元件上,差异比较大。” 有差异是正常。因为自家的产品都是采用国产配件,很分散。而国外电子巨头都是有着完整的供应链的,高标准的要求习惯,没有差异才不可信。 但是管一路说的差异化很大,林义顿时蹙眉,连声问道:“你说的差异化很大,到底有多大?” “根据数据参照,我们相当多的辅助配件相对它们的标准来说,有可能是不达标的淘汰品。”管一路看着众人,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难为情,但是他对技术有着严苛的要求,最后还是说了。 淘汰品!这三个字如同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林义心口,这一刻的呼吸都感觉很沉重。 在他心里,虽然铺货有点急切,但并不代表敷衍。相反,为了这些辅助配件的采购,蒋华、吴景秀等人一直在奔波,以求最好。 “和国内的比呢?”林义缓了一会,才沉重的问,要是比国内的同行还差,那他就不得不考虑:把这一个多月来、通过三班倒、历尽艰辛才组装好的八千台回炉重造了。 “那好多了,比对技术参数,它们相对我们的标准也是淘汰品。”陆远说这话的时候,递过了技术参数对照表。 几页纸,密密麻麻,林义看得都头大。但还是耐着性子慢慢看,对一些不懂得参数区间,也没抬着端着,细细地向他们请教。 一时间,厂房这个角落除了一问一答,几乎鸦雀无声。 十多分钟,林义心里有了谱,虽然说在精益求精上比不过境外巨头,但在国产里面,已经是良心制作。 松了一口大气,咱不说一步追上人家的几十年成果,但这个态度还是要有的。 “如果我们要达到索尼的标准,需要怎么做?”拿着手里的技术参数表,轻轻地拍着桌面,眼光巡视众人一圈。 “需要找大公司专门开模,有些特殊的还得找海峡那边的厂家。”在得出这份数据的日子里,蒋华就知道林义会问这些,是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为这些“不达标”的配件找出路。 又是一个文件夹,林义接过,一行行往下看,林义心里点头的同时,内心也是一阵郁闷:“按照你找的这些下家,最终的成品出来后,我们的成本会增加多少?” 虽说步步高vcd现在的价格都在4000以上,比不得境外有些5000多元的吓人价格。但是每台机子的毛利起码有2400,而最贵的那台甚至可以赚取2700元。 真真实实的暴利,这还是芯片从外购买的情况。而国外巨头的利润会有多少,林义粗粗一算,那些顶级,就算配件把控再严,起码也挣了3500元以上了。 “成本会增加30%,”显然,蒋华和众人早已初步核对过成本。 这么多?林义心头有些迟疑了,不是他舍不得高标准,而是林义知道vcd市场的“黄金三月”已经开始了,要是等这一批高质量的出来,黄花菜早凉了。 别个不知道,林义却知道,八月份一过,随着一些上的台面的国产品牌一上市,vcd会开启了跳楼价,那时候能上4000元单价的,估计都是“王牌”了。 当然,步步高vcd和境外巨头比,也是有优势的。那就是机箱,由于林义有着后世的经验,步步高的vcd与市场上那些方方正正的大块头比,无疑精细、美观多了,让很多人一看就知道是上档次的货。 不过外表再优秀,也挡不住内核的硬朗,也挡不住那些花都机仿制的脚步。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靠硬实力。 “开会。”看着众人望向自己,林义没有直接给答案,只说了开会两个字后,就去了办公室。 自从上次整肃以来,再加上李光洁被“开除”,步步高电子的风气一下子来了个180度的变化,林义在他们眼里,是开始露獠牙的凶兽。 只是简简单单的“开会”两字,众人纷纷放下手头工作,往大会议室方向走,路过丁肇东等人的时候,也善意地传达了“指令”。 林义坐在长桌的一端,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众人。沉默了四五分钟才开口: “虽然是个临时会议,但却关系着我们接下来的战略路线,蒋华你把刚才发生的给不知道的同事再说一遍。” 蒋华闻言,不慌不忙地从准备好的文件里,把境外、步步高vcd、国内其他产品的技术做了个比对。 又给众人五分钟消化时间,林义问大家:“问题很明了,看似简单却很复杂,关系到我们企业大方向的问题。你们说说该精益求精,还是保持现状?” 一场激烈的争论,在步步高电子成立以来以一种不可察觉、不可预料的方式开始了。 开始时大家还温文尔雅,相互顾着面子,毕竟都是知识分子,体面人。 但是随着一个人为了相对利益爆粗口,其他人也就没收着了。 争得面红耳赤,像干架的公鸡… 林义坐在一端,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声和主张,全程没说一个字。 但心里却将这些人大致分为两类,以丁肇东、陆远、管一路为首的技术人员,坚持走技术流,往高精尖方向发展。 而以行政人员,尤其是市场部的人员为代表,觉得保持现状,是最理想的,毕竟好东西卖出去了才是好东西,这些人的主观能动性纯粹地以市场为标准。 蒋华这次学乖了,发表的观点没有一边倒。 但林义还是听出来她倾向于技术派,毕竟脱身于技术阶层,技术扎根的思想深深地烙在了骨子里。 这样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激烈互怼,大家都没争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们也纷纷意识到了这点。 于是缓缓安静下来后,又把目光对准了林义。 等待裁决… 这位林总虽然年轻,却让他们敬重。前面几次“赌博”式的芯片手腕,再加上去年就开始成立vcd公司,可以说是高瞻远瞩。 尤其是当初的那句断言:政府部门不看好,并不代表vcd没有成功的可能。也正是因为政府部门不看好,我们才有高度自由地发挥空间,这个崭新、纯粹的vcd行业,应该由市场经济控制,而这个过程必当由我们来着彩、催发、把握… 现如今虽然步步高电子还没有把握行业的能力。 但着彩、催发已然做到,这点上,他们对林义佩服至极。这是一种对大魄力、大智慧的尊敬。 也不知道从哪一天、或者说从哪一刻开始,林总在他们眼里就是“总”,不再是年轻人了。 另外加之还有步步高超市的“超级光环加成”,林义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可靠的灵魂人物”。 “刚才听大家的肺腑之言,我觉得都说的很好,让我在这一个小时内受益匪浅。”林义这话算是定了初步格调。 也不等大家发问,林义接着说:“我曾经在一本管理书上看到过一个“领先理论”,它是这么说的:如果不领先,则无法掌握先机,贻误战机; 如果领先太多,则一时间无法为这个市场所接受,容易夭折。” “而这里面的“接受”,即包括市场技术,也包括经济、思想承受力层面。你们现在说说,我们该怎么做?” 林义又一次的发问,众人却默契地没做声,因为他们都明白了林义的意思。 技术要发展,谁阻碍,谁滚蛋;市场也要追求,谁不懂,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