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以为善良的人好欺负?张口就能随便骂人?”李元贞揪起阿豪,冷声训斥。 阿豪恶狠狠地瞪着李元贞,还不服气:“你知道我是谁么?” “啪!”先扇一巴掌再说。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爸是李强!” “啪!”再扇一巴掌接着说,“你爸是李刚都没用。” 阿豪两张脸各扇了红手印儿,脸肿得更卤过的猪蹄儿,他哭诉道:“让我爸知道你这样打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连你爹一起收拾。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都是这副德行,可想而知你家老爹会是个什么货色。” 李元贞话音刚落,“哔卟哔卟……”警笛声响起,两辆警车急忙驶了过来,修女们也都出来作证。 警车停稳,下来5名民警,其中一个中年警察快步赶了过来,看见一地负伤的精神小伙儿,冷声质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元贞刚想开口说情况,谁晓得阿豪突然扑了过去,哭诉道:“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个人好凶,你瞧他把我打得,脸都肿了!” 看中年警察的臂章,至少是个副科衔,在这片小乡镇上,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李强看见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当然心疼,只是不好意思当着修女和这么多警员的面护短,反倒是冲李豪一通大骂:“臭小子,一天不务正业,惹是生非,没打死你都算是好事!” 李豪委屈巴巴,“可是爸,他……他手里有枪!” 李强一听这话,急忙按住腰间的配枪,其他几个警员也开始紧张起来,急忙与李元贞离开距离。 “举起手来!” 李元贞掏出手机,拨打了妖灵热线,把案发情况,地点,人名,事件,简单地陈述了一番,挂断电话后,30秒不到,李强的手机铃声响了。 “接吧,或许你接了这通电话,就会对我毕恭毕敬呢?”李元贞嘴角微翘,冷眼凝视着李强。 李强拿起电话,刚听了两句,脸色秒变奉承:“是是是……是是,好的好的,好的厅长,我知道了,嗯嗯……” 李强挂断电话,奉承的脸瞬间阴沉。 “爸,你还管不管他了,他——” “啪!”一个耳刮子,亲爹打在儿子的脸上,亲儿子当场到底,掉了两颗牙。亲爹骂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东西?要不是这么多人,我非打死你不可!” 李豪趴在地上,一脸懵逼。 李强转而又冲李元贞赔笑脸,连连致歉:“李顾问,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这孩子从小就没妈,我工作又忙,所以管教无法,给你添麻烦了啊,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回吧?” 这家伙,变脸的功夫比川剧都还娴熟,实打实的虚伪之辈,李元贞冷声道:“你也知道疼孩子了?福利院里20多个孤儿呢?你的好儿子隔三差五就来骚扰别人,你这个当警察的父亲不知道?” 李强连连点头,“是是是……李顾问教训的是,我一定自我反省,自我检讨,加强对孩子的教育。” “算了吧,听你的口头承诺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来点儿干货,”李元贞顿了顿,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让这些孤儿每天都有鲜牛奶喝。” 李强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李元贞又当着李强的面,递给刘红兰一张名片,说道:“刘执事,以后如果还有人敢来骚扰,你就打我电话……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权利,但还是有几个比较牛逼的朋友,30秒就能让某些人卷铺盖走人!” “上帝会保佑你的,李先生。”刘红兰献上真挚的祝福。 “行了,夜深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 第二天,又从外地回来了6名女修士。为了减少修建孤儿院的人工费,修女们主动加入建设,砌砖头,和水泥,开罐车……男人能干的,女人未必不能干! 李元贞曾答应过舒怡,留到星期天礼拜结束再走,也不得不留下来,而他又是个男人,岂有看着女人们劳动的道理?尽管刘红兰极力表示:“李先生您是客人,这种粗活儿你别干。” 李元贞力大无穷,一口气扛10袋水泥不在话下。即使他穿着衣服,那绷紧的肌肉,唯美的线条,也足以让修女们心花路放。 “李先生,你渴了吧?我为你倒杯水。” “李先生,累了吧?我为你捏捏肩膀。” “李先生,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中餐西餐,我为你亲自掌勺。” 只要李元贞一坐下休息,修女和孩子们就蜂拥而至,比侍奉上帝还要勤快。 “刘执事,救命啊,刘执事……” 一个中年妇女哭喊着冲向修道院。 救命?救什么命? 刘红兰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上前去搀扶:“教友,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着急。” 中年妇女喘着气说:“是我的女儿,她……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刘执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我求求你了!” 中年妇女差点儿下跪。 “这……”刘红兰犹豫为难,显然束手无策。 “发生什么事了?”李元贞嗅到了问题的不同寻常,走过来问。 “李先生是东方的驱魔人,昨天刚治好我们一名孩子的怪病,你不如把你女儿的病情阐述给他听,或许他会有办法治疗呢。” “我女儿她体温持续下降,害怕阳光,已经快瘦成皮包骨了,这几天我们去市区三甲医院检查了,医生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血液怪病,她的血液在坏死,目前没有任何治疗办法!” 中年妇女握住李元贞的手哀求:“这位先生,你救救我女儿,她才19岁啊!我一生信奉上帝,从来没做过坏事,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既然人家已哀求到这份儿上了,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走,带我去看看吧。” …… 李元贞开车载着舒怡,中年妇女,赵琴修女,驶向隔壁的光辉小镇。 光辉小镇也是个承载欧洲风情的地方,虽赶不上城市的规模,但配套设施一一俱全,每年都有很多外地游客来这里度假。 中年妇女叫做唐柔,是个离异的寡妇,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小旅馆,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她女儿叫做唐倩,18岁就辍学和她一起经营旅馆。一个星期前,唐倩觉得身体出现异样,发烧感冒,然后越来越强烈,3天后他茶饭不思,开始畏光怕生,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 “你还记得她发病前去过哪儿么?”李元贞在车上问道。 唐柔回忆道:“倩倩这孩子,很喜欢去酒吧,夜店这种地方……我想孩子都已经成年了,也该有自己的社交和自由,就没去管这方面的事。” “夜店里并没有单纯的社交,如果你女儿漂亮的话,很多人都会图她的身子。”李元贞话说得很直白,又问道:“那天晚上她回家了么?” 唐柔说道:“凌晨2点多回来的,我们旅店必须24小时留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喝了些酒,回来就躺下了。” “你女儿有没有男朋友?”李元贞又问道。 唐柔摇头道:“没有,据我所知没有……” 唐柔的家就在旅馆顶楼,唐倩的卧室门上挂着一只银色十字架,赵琴说,三天前刘执事曾亲自来为唐倩祈福。 修女不是神父,也不是驱魔人,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和祝福。 唐倩本应该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儿,可现在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张人皮,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喉咙发出“咯咯咯……”沙哑的声音,似乎连话都难以说出口。 李元贞开法眼将唐倩打量了一遍,没有任何邪气和恶灵缠身的迹象,看来她是真的生病了。 李元贞又试着为唐倩渡入元力,但效果甚微,寻常的治疗办法完全没用。 “李老师,要不你试试这个?”舒怡偷偷递给李元贞一只塑料小瓶,“这是圣水,我偷偷带出来的。” 李元贞犹豫着说道:“可这是你们西方的玩意,我是东方法师,而且我也不会念什么《圣经》之类的。” “哎呀,没关系,你试试嘛……主要是我们有教义,修女不能随便驱魔的,你快试试!”舒怡把圣水塞进李元贞手里,催促道。 李元贞将信将疑,就这么一小瓶水?还不如一泡童子尿和黑狗血呢。 “好吧……” 李元贞倒了些圣水在掌心,再往唐倩额头上那么一洒—— “啊啊啊!” 圣水接触到唐倩皮肤的刹那,像是滴落在烧红铁块一般,“滋滋滋……”瞬间蒸发,而唐倩的额头上也烙下了一块被烧伤的印记! 唐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瘦弱的身板儿几欲从床上弹起! “快!摁住她!”李元贞呵道。 舒怡,唐柔,赵琴,3人分贝压住唐柔的手脚,将她摁在床上。 李元贞把圣水洒满了唐倩全身,她痛苦得张牙舞爪,而她一张口,两颗细小且尖锐的獠牙暴露无遗,瞳孔也隐隐有些泛红…… 夜鬼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