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又到灵车的棺材里躺了一会儿。 确保这一晚上,皮囊不会起疙瘩出粘液,也不会像怀孕一样恶心迷糊呕吐。 苟良明知道,这时去找张芷函,肯定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也肯定会让警察产生怀疑。 但是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就是想见到张芷函,管他后果是什么。 打个车直接回到租屋。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他的房间肯定有警察在暗中监视。 直接到张芷函的房前敲敲门。 吱呀一声,张芷函打开门,眼神里透着疲惫憔悴和苦楚。 礼貌的强挤出一丝微笑。 “你找谁呀?” 苟良顿时愣了一下,他顶的可是郝大根的皮囊,张芷函怎么可能不认识郝大根呢? “是我呀,我是郝大根,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苟良不死心的试探道。 张芷函盯着郝大根回想了一好会儿,眼中最终还是充满了茫然和困惑。 “想不起来了,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苟良能看出来,张芷函绝对不是在演戏,绝对不是装不认识郝大根。 并且郝大根的皮囊确实没有记忆,如果两个人真的认识,或是有着那种关系,那皮囊一定会有记忆的。 就像皮囊对鲍文乐的身体都会有记忆一样,在鲍文乐身上拍拍打打,轻车熟路,习以为常。 虽然他勉强能称得上对a,但是苟良能感觉到,皮囊的记忆对鲍文乐的对a充满了兴趣。 如果郝大根生前和张芷函认识,并且有那种关系。 皮囊因为记忆的惯性会去搂抱张芷函,甚至是疯狂的上去就抹下她的肩带。 像影视中那样,一路热吻一路脱。 从沙发滚到地板,再从地板滚到卧室,千般解锁,万种滋味。 这是苟良最担心的,张芷函可是她的初恋,如果张芷函跟郝大根有这种关系,他整个初恋就全毁了。 她是真不认识郝大根,这就奇怪了,难道此张芷函非彼张芷函? 可这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同名同姓,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实在让人费解。 这个只有自己达到七阶紫符师,上到执念旅馆的7楼,见到那个怨魂张芷函,才会搞明白这一切。 苟良顶着郝大根的皮囊,想象过各种和张芷函见面后可能发生的情景,就是没有想到,张芷函竟然不认识郝大根。 灵机一动,对张芷函小声道。 “我是苟良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特意来看看他。” 张芷函愣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苟良。 “哦,既然是苟良的朋友,那进来说吧。” 苟良这也是第1次走进张芷函的小屋。 一进门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女生闺房的气息,粉色系的情调布置很温馨,满屋香气四溢,让人不禁迷醉又浮想联翩。 虽然没有王歆瑶家那种奢华,却让苟良更加迷恋。 房间内都弥漫着好闻的香气,这香气也是张芷函身上的香味儿。 苟良贪婪的闻着,却怎么也闻不够,如果不是顶着这个皮囊,张芷函一定会留他睡在这个小屋。 即便不和张芷函在一个床上睡,也会是天大的享受,估计做个梦都是甜的。 能看出来,张子涵是做直播的,不过现在做直播的美女太多,挣钱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苟良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这小屋跟他那屋的格局一样,但是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这个小屋是温馨的闺房,而他那个小屋只能算得上舔狗的狗窝。 担心张芷函会局促不安,所以他也没有把一双贼眼珠子到处看。 尤其是张芷函卧室的门还半开着,能看到里面的衣架上挂着各种小衣服和小黑丝。 张芷函给苟良倒了一杯白水。 “谢谢!”苟良正心头发热,口干舌燥,双手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不客气。”张芷函坐到沙发对面的椅子上,警惕的和苟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让苟良心里感到特别安慰,他和张芷函一见钟情,已经在心里把张芷函当成了自己的女友。 当然见不得张芷函跟别的男人搞暧昧。 苟良非常想知道,他在张芷函心里的位置,张芷函知道他是杀人犯之后还会不会拿他当男朋友? 克制住内心的激动,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故作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看了一眼张芷函。 “我听苟良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是这个样子吗?” 张芷函立刻目光坚定的摇摇头。 “他是在搞笑吧,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朋友,他来我这租房子,我是房东他是房客,我们俩就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苟良的心一下沉到谷底,难过的想转身离开。 这女生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昨天还对他小鸟依人情有独钟,刚过一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苟良再次看了张芷函一眼,在对视的一霎那,他发现张芷函的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顿时恍然大悟,看来张芷函是把它当成便衣警察了,她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 于是再次对张芷函道。 “昨天晚上苟良跟我说,他特别喜欢你,因为你是第1个扇他耳光的女生,他说这辈子就想爬你的山,跟你吃一个热辣的鸳鸯火锅。” 张芷函顿花靥色变,美眸里面有了一层雾气,躲在一层薄雾后的眸子亮了一下,一滴我见犹怜的清泪从脸上滑落下来。 也不知是悲戚还是欢喜,娇躯微颤,胸口在急促的喘息下波澜起伏,红唇颤抖。 “你,你,你真的是苟良的朋友!” 张芷函一开始确实拿他当便衣警察了,以为是来这里套苟良的下落,然后对苟良进行抓捕。 见张芷函激动成这个样子,泪水滑落。 苟良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怜香惜玉的柔情在胸中弥漫,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甚至冲动的想立刻就告诉她,自己就是苟良。 不过既怕吓到她,也怕张芷函不会相信,以为自己是趁人之危,冒充苟良想占她的便宜。 于是压制住想亲近她的冲动,继续和她闲聊。 “你觉得那个女生是苟良害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