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轻叹。 宁阮终究是自己无法超越的存在。 虽然赵灿说他和宁阮没什么,薇薇安又不是傻子,会信吗? 我闺蜜都被他一锅端了,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 阿依热却不买宁阮的账,嘁了一声:“宁阮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事好一点吗?就她男人婆那样,要不是家里有钱,那个男人搭理她……跟某些人一样,没本事,全仗着家事作威作福。” “说谁呢你,有脾气别别阴阳怪气。” 萧淳起身呵斥。 阿依热:“就说你。” “好啊,刚才没把你打疼,还以为本公主好欺负,我打死你。” 两人又掐起来了,薇薇安她们已经懒得理她们,起身就回帐篷。 …… 如此同时,天牢。 琴止音停。 京城名妓刘欣儿起身:“王爷,天色已晚,奴家就不打扰你就寝,来日再来为王爷助兴。” “嗯,来日吧。” “嗯?” 刘欣儿一愣,咀嚼着王爷这话,颇为有趣。 这样说分人。 若是其他男子如此调侃,刘欣儿必将唾之以鼻,破骂对方下流无耻。 不过…… “呵呵,王爷真有趣,若是王爷不想等来日,今日也行。” “噗——” 赵灿一口酒喷了出来。 这特么太直接了。 笑了笑。 也对,青楼女子向来如此,含蓄委婉那是大家闺秀做的事,青楼女子很豪放直本主题。 “来日吧,今日就算了。” 昨天才洞房了苁蓉、薇薇安、苏轻语,现在对那事是真没啥性趣。 腻了。 在做,就真的要吐了。 “奴家就先告退了。” 被撩得痒痒的刘欣儿羞涩离去。 消遣的时光过去,包拯来了,赵灿恢复严肃的表情。 “今天朝堂之上情况如何,想必庞太师那帮人一定落井下石,恨不得把本王处之而后快,对吧?” 包拯点头:“王爷,今日朝堂之上两派吵的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事情很不乐观啊。” “当然,毕竟死的是太子。陛下是什么意思?” “陛下并没有发话,不过……” 包拯欲言又止。 赵灿一笑,“明白了,他也巴不得我死对吧,呵呵……” 八贤王的声望太高。 功高盖主。 虽然这个皇帝一天天的贪迷女色,但毕竟是九五之尊。 但凡是皇帝这种物种,最不能容忍一点的就是有人威胁到皇权。 而且赵灿是八贤王,是王爷。 那更加不得不防。 如今因为太子被害,不管是非对错,赵恒必定不想让赵灿活着。 赵灿也很理解,皇家自古薄情,一心只为无上的权力。 纵观古今,李世民玄武门弑兄,后来大清八子夺嫡。 哪一个不是对亲兄弟下手。 我赵灿,虽然是个穿越者,成为了八贤王,不过按照大宋来说,自己的的确确是赵恒的弟弟,血浓于水的弟弟。 这算是系统让赵灿体验了一次有兄弟姐妹的感受吗? 到头来,非要走到兄弟反目成仇,厮杀的场面。 “罢了,尽快查处真相,告诉本王,本王只有自救之法,其他的你无需担心。” “王爷,皇后娘娘今日退朝之后找过我。” “郭暮?她找你干嘛?” “郭暮皇后说…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不对啊,郭暮嫌疑最大,她竟然还会好心?” “下官不知,不过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很担心王爷,也多次向皇上说情,是个明事理的好皇后啊。” 赵灿不懂,她这是要干嘛? “包拯,你说皇后下毒的可能性大吗?” 这—— 包拯愣了愣,很惶恐。 环视左右,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目前下官调查的种种证据都指向皇后,而且皇后有喜了!” 噗—— “当真?” “千真万确。由此可见,皇后的可能性极大,你想啊,太子一死,若皇后肚子里是个男丁,那么一定会被立为太子。” 包拯分析得的确是赵灿想的那样。 只是赵灿很愕然。 她真的就怀上了? 祈祷不是我的。 要不然这也太乱伦了。 如此被赵恒知道的话,毕竟倾尽大宋所有兵力追杀。 “王爷?”包拯喊了两声,赵灿才回过神,“呃……,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切记,一定要尽快查出事情真相,皇后这个人不简单,这事不易拖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包拯离开,赵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一直在想郭暮真的怀上了? 如果真的怀上了,恰巧又是自己的,咋办? 浪了很久,赵灿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棘手。 赵灿想溜了。 这次是真的想当逃兵了。 不玩了,我想回1000年后了。 太特么吓人了。 …… 皇后寝宫。 自爆怀孕的郭暮,演出了一个好妻子,送走赵恒后,脸色立刻垮掉。 一脸嫌弃。 她是真的不喜欢赵恒,要不然家里逼的,她岂会想进宫当什么皇后,和一群心机婊耍心机,为了一个男人——赵恒? 若是可以,她原因去冷宫的是自己,免得看到赵恒。 至于自爆怀孕,是昨晚的事。 很久没来寝宫的赵灿,昨晚突然奇想,想尝尝皇后的味道。 皇后提前得知此事,恶心至极。 自从被小叔子八贤王赵灿征服后,皇后对赵恒更是提不起来兴趣,厌恶至极。 比啥啥比心。 治理国家比不了赵灿。 吟诗作赋比不上赵灿。 风花雪月比不上赵灿。 要不是皇帝身份,郭暮真觉得他很废,这个男人不行。 如此,才有了那晚上耍尽心机乔装成宫女去八贤王府主动献身。 结果…… 还不错。 八贤王一点都不贤者,很生猛,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厉害之处。 如此这般的男人彻底征服了郭暮。 始于肾,终于心。 虽然后来,是有利用威胁赵灿的成分在里面,但毕竟是迫于无奈,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可不能让宸妃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 至于昨晚皇帝赵恒来寝宫,他想了就要给? 我郭暮又不是妙音坊的姑娘。 再说了,不想给你了,摸都不想让你摸一下,很嫌弃,怕出戏,伤害到皇帝男人的玻璃心。 所以,郭暮告之赵恒自己怀孕了。 如此,才躲过一劫,至少能躲到十月怀胎,不和这个男人一起睡。 很开心。 总之,郭暮对赵灿的感情很变态,典型的日久生情。 或许是后宫的冷冷清清,会让一个女人无聊空虚,恰巧郭暮性格由外向,喜欢新鲜事物,所以才会做出猎奇的事情。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小粉丝郭暮主动献身偶像赵灿,实力草粉。 丫鬟端着一碗补品走进来:“娘娘这是特意为你熬制的参汤补补身子。” “放桌上吧。打听到八贤王在狱中情况怎么样了吗?” “打听到了,过的还不错,每天狱长都换着花样给八贤王消磨时间,娘娘狱长是你的人,信得过。” “嗯,行吧,今日乏了,明日去瞧一瞧。” 喝了一碗汤,倒床入睡。 “对了,有打探到是谁害死了太子吗?” “目前还不知道。相信很快包拯就能查出来了,娘娘不必担心。” “嗯。” 郭暮曾威胁赵灿除掉太子,但是目前太子死了,这真不是她干的。 她也很诧异,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目的是什么? 以为怀孕,皇上来了两次,后来郭暮烦了,就让他以天下为己任,多关心国事,如此皇上才没来。 郭暮也清闲了,好好养胎。 第二天晚上,郭暮深夜出宫来到天牢。 赵灿刚洗了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牢房门开了,所有人退去。 “谁啊?” “我,你嫂子。” 郭暮取下披风上的帽子,母仪天下的皇后站着门口,走到桌前坐下,看向躺在床上的赵灿。 “你来干嘛?” “来看看孩子他爹啊。” “我去——” 赵灿跳下床,冲上去捂住郭暮的嘴巴。 “别乱说,想死啊。” “呵,敢做还不敢承认了是吧。”郭暮推开赵灿的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对于这女人,赵灿是真的头疼。 缺心眼啊。 “郭暮,我警告你,别诽谤我,我可不当接盘侠。” “什么接盘侠?” “就是找个便宜的爹!” “你——” “郭暮虽然我们有过两次,但是……” “才两次吗?” “当然,王府一次,船上一次,不是两次是什么,哪有那么容易就命中的,我不信。” 郭暮看着赵灿那副提裤子不认账的渣男表情,气得肚子都疼了。 “赵灿,你好意思说才两次,那我问你,那两次里面又有多少次,船上你就做了3……” 赵灿又一次捂住郭暮的嘴巴。 服了。 彻底服了。 这种事还拿出来说,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次又做了多久,分了几次进行。 赵灿就差跪下给这位大神膜拜了。 “赵灿我跟你说,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给我一句话,认还是不认!” 郭暮很坚决。 其实吧,赵灿大概能猜出,如果郭暮没有撒谎,她真的怀孕了,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但…… 我特么是被这个女人给套路的啊。 第一次在王府打着婚前培训随便玩的口号教自己洞房知识。 第二次被威胁上了贼船才来了第二次。 心不甘情不愿。 搁在现代就是仙人跳。 一环扣一环的被套牢了。 “好吧,我明白了,你保重,我会好好地把我们的孩子养大,不会告诉他,你满意了。” 郭暮伤心欲绝起身。 赵灿一看她就知道是演的,这女人忒会演戏。 搁现代影后级别。 “行行行!说得那么惨,谁不知道你演的。我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别利用孩子跟其他妃子一样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你认了?” “待定。” “还待定,都说是你的,不是赵恒的。” “那不一定,万一是其他人的也说不一定,嘶——” 郭暮抬头就是一脚狠踹。 “混账,说什么胡话,你把本宫当做什么人了,贱货荡妇吗?” “我可没说。” “你!” 郭暮顿时怒了,冲上去,不顾母仪天下的形象,对着赵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嘶—— 或许是太用力,动了胎气,捂住肚子很痛苦。 “都是你。” “没事吧?” “当然有事,疼死我了。” “我扶你坐坐。” 赵灿搀扶郭暮,从床边到桌前坐下。 “……” 郭暮很无语,这个小细节,说明赵灿在避嫌,都这样了还避嫌,特意把我从床边搀扶到桌前。 我去—— 这男人太心机了。 淡了淡了。 “要不你回去吧,回去休息。” “撵我走吗?” “嗯。” “你!行,你撵我走,我偏不走,我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OK,那你住吧,我去外面。” 说着,赵灿就打开牢门要走。 八贤王坐牢毕竟是个形式,走个过场而已,出入自由。 “你敢!回来!不回来是吧,我喊了……八贤王我怀了……” 郭暮敞开嗓子就大喊。 我日! 赵灿一个健步冲上去捂住嘴,汗毛都吓竖起来了。 这女人生猛。 “姑奶奶我求求你行行好,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要你对我温柔一点。” 赵灿算是明白了。 这女人算是包办婚姻吧,夫妻之间没有感情,现在碰上我了,婚后出轨了,在我身上找感情? “赵灿,本宫并不指望你什么,我只是想你承认你对本宫做的龌龊事,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 这话忒不地道。 敢情现在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龌龊了? 我去。 “行行行,我龌龊,我无耻。我暂且承认孩子是我的,你满意了。” “本来就是你的。”郭暮嘟囔一句,继续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等着吧,应该很快就水落石出,你就可以去和你那几位娇妻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 “那我问你,是你干的吗?” “不是。本宫的确当初是很想太子死,但是这件事的确不是我干的,我也在调查。” “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 “不知道,太子之位太特殊了,自古很活着登基上位的太子少之又少,多方势力较量,只有看最终谁受益最大,谁就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