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冬,首尔的街头寒风刺骨,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今天是圣诞节,商业街道里人来人往,商铺里也全都是圣诞的喜庆。 十三岁的李知恩,背着书包穿过这热闹的商业街,孤独的人影,跟这一条街的火热仿佛格格不入。 走着走着,她突然驻足,眼睛盯着对面街道上的烤肉店楞神,看着店里面正在烤肉的人一块一块的把肉放到嘴里,李知恩吞了吞口水。 双手撑着背包带,李知恩恋恋不舍的把视线收回,继续了起来,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雪,李知恩抬头看天,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加快了脚步。 小跑着在街上穿梭着,街道尽头有一家炸鸡店,店里的玻璃上贴着一张海报,再一次吸引了李知恩的视线。 上面写着炸鸡店里的圣诞优惠活动,但是在海报的最后一行,有这样一段话,“有什么话和心愿想说给圣诞老人听,不如写下来吧,圣诞老人会帮你实现的。” 李知恩知道这是骗人的,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她看见了炸鸡店的门口有一个信箱,想了一下,她坐在了炸鸡店门口的桌子前,把书包打开,拿出一张作业纸,在拿出笔,开始写了起来。 亲爱的圣诞老人: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圣诞老人,我也知道这封信最后会被扔了,或者被你们这家店里的店长看见,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平常有好多事憋在心里,没有人说,我也有很多不懂的,所以我想问问,你就当我是一个人发牢骚吧。 我今年13岁,从小我就喜欢唱歌,我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歌手,所以我面试了好多家公司,想去当练习生,可是都被淘汰了,淘汰的理由大部分都是因为我的长相,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可是他们这样说我一个女生我真的有点难过。 其实我也没有气馁生气,但是我就是觉得有点委屈,凭什么长得不好看的人就不能当练习生了,因为长相的问题,我也自卑过,我也想过要不要以后自己有钱了去整容,但是要做这些事的前提是,我能当上歌手,我现在也在努力争取去跟多的地方面试练习生。” 李知恩停笔,咬着笔头想了想,然后继续写道。 “还有我的弟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对我爱答不理的,主动找他说话,他也是敷衍一两句,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再加上最近学校的课业加重,我感觉我天天都好累啊。 “………………” 好了,我的牢骚发完了,最后,假如你真的是圣诞老人,那我有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肉了,真的希自己能吃一顿烤肉啊。” “对了,对了,最后我还有一个奢望,那就是希望看到这封信的人,可以回信给我。” 写完了这封信,李知恩又翻了翻书包,找到了一个卡通信封,把刚写好的信塞进了信封,然后把书包收拾好,拿着这封信,放到了炸鸡店面前的邮箱里。 看着这个邮箱,又看了一眼炸鸡店,背上书包,转身走了,雪已经慢慢的下大,李知恩小跑在雪中,渐渐的消失在视野中,剩下的只有那一串鞋印。 风刮过卷起雪花,刚才的信箱似乎动了一下,但是没人看见这一切,最后风平,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 明砚的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已经拆开,一个卡通信封被明砚放在了桌子上,他看完了这封信。 明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完这一封,没有任何营养,还有一点“稚气”的一篇“小学生作文。” 看完这一封信,明砚只能理解一句话,那就是……现在吃一顿肉确实是挺奢侈的。 还有这封信开头是说写给圣诞老人的,但是为什么会寄到我这里,还有,现在才几月,就过圣诞节了? 明砚觉得自己被人恶作剧了,把信重新塞进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想了一下,明天还要上班,起身走进浴室,没多久,浴室里传出了哗哗哗的水声。 ………… 清晨,闹钟响了起来,明砚睁开眼起床,吃完早饭,出门,离开小区朝着地铁站走去,路过了昨天晚上吃面的面馆,发现没有开门,看来老朱是还在睡觉。 踩着点来到了工作的地方,做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自己桌前的文件,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他的工作是调音师,但是平常没有工作的时候,也会参与一些歌曲的编曲,比如某中学的校歌,某老年合唱团的队歌…… 一上午就在紧密的工作中过去了,吃完午饭,明砚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睁开眼看到了是谁。 郁书君,他的同事,也是在这个公司里,明砚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吧。 “怎么了?”明砚问道。 “大老刘找你,感觉脸色不对。”郁书君说道。 大老刘,这家音乐工作室的老板,为人苛刻,斤斤计较。 “他找我干嘛?” “估计是昨天你给人家学校编的校歌的事。” 明砚起身:“这样啊。” 郁书君跟着明砚一起,来到了大老刘的办公室面前,看着他走了进去,没多久,里面传出了,大老刘歇斯底里的咆哮。 郁书君咂咂嘴,摇着头离开了。 等到明砚从大老刘的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拿着大老刘扔过来的U盘,明砚揉了揉太阳穴。 看到明砚回到了位置上,郁书君走了过来,问道:“怎么说。” 明砚耸耸肩:“还能怎么说,重新编呗,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明砚说完又伸了个懒腰。 郁书君:“辛苦,辛苦。” 因为确定了晚上要加班,明砚给王大伟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今天晚上不去的消息后,挂了电话后,埋头干起了活。 外面的天空,慢慢的披上了黑色,明砚终于忙完,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把曲子保存好后,明砚关上了公司的门,又确认了一下门锁,转身离开了公司,掐着点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家的地铁。 上班两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加班了,坐在了地铁里的椅子上,明砚伸直双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