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应该没我这么惨吧。” 权俞利抬起头,看着明砚然后摇了摇头:“我没出道之前,挺快乐的。” 明砚有点诧异:“是吗?你好像是跟人相反啊,别人是出道的时候快乐,你这是没有出道的时候快乐。” 因为晚上的天气比较冷,权俞利之前找了一个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现在他把脚也盖在了毯子下面。 “我的不幸,恰恰是出道之后。”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听啤酒喝了起来。 “你见过我的哥哥,你应该也了解了吧。” 明砚点了点头:“嗯,谁要是摊上这样一个哥,也挺闹心的。” 权俞利笑了,“你光看我都觉得很闹心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确确实实的遇到了啊。” 明砚动了动桌子上的铁签子:“那要怎么样,想要我可怜你吗?可是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权俞利摇了摇头:“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就没有被人可怜过,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还会是。” 明砚咂咂嘴,“听你这样说,我感觉我这么多年,一直到被人可怜着。”端起酒杯:“你是一个大佬。” 权俞利跟明砚碰了一下酒杯,明砚看着她一饮而尽,而自己只是抿了一小口,多了就顶不住了,明砚现在也发现了,自己的酒量还是很差,但是只要自己喝的不快,就不会醉的这么快。 “诶不对啊,你怎么就是一个人了?你不是还有你的那八个队友呢吗?”明砚后知后觉的说道。 权俞利长出一口气:“是啊,可是通常我还是一个人。” “哦?”明砚想了一下,“为什么呢?” “你知道我不是首尔本地人吗?” 明砚点了一下头,“这有什么的?难道首恶人瞧不起外地人?” “或多或少有一点吧。” “我去啊,我一直以为你们国家排斥中国人,没想到连你们自己国家的人都排斥啊。”明砚今天真的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呢。 “那你们队友也排斥你?”明砚开口问道。 “当然没有,你不要乱说。” 明砚挠了挠头。 “我想说的是,我是从外地来的,我很不想让别人瞧不起我,所以我什么都想争一下,不论是在没出道之前,还是在出道了之后。”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不想被人瞧不起?”明砚有点不理解。 “起初是这个想法,但是后来就变了。”权俞利淡淡的开口。 “变了?后来是为了什么呢?”明砚问道。 “很多,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利益。” 明砚听到她这样说,她就理解了,这个社会,别谈什么梦想,和远方,如果不是为了钱?谁去干呢? “那你现在怎么了呢?不像之前那样了吗?”明砚又问道。 “网上有很多人骂我,你知道吧。”权俞利很平静的说着。 明砚如实的点了点头,他也看过网上对于权俞利评价。 “他们那样说我,其实也没什么,以前刚出道的时候或许会有点反应吧,现在呢,我就当一个乐看了。”权俞利洒脱的说道。 “挺好,我也挺想让人评价评价我的,可是没人认识我啊。”明砚笑了笑开口。 权俞利把自己缩在毯子里,躺在躺椅上:“我现在想通了,钱嘛,够花就行了,没必要像之前那样了,日子平平淡淡也就挺好的。” 门前看着躺在躺椅上的权俞利:“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活态度?” 她点头:“对啊,每天在家练练瑜伽,做做小点心,挺有意思的。” 明砚想到了之前权俞利做的小点心和蛋糕,无论从样貌上还是味道上都是很好的。 明砚看着躺在躺椅上喝酒的权俞利,嘴角有一滴酒流了下来,她也没有建议,继续喝着,实话实说,那个样子,挺撩人的。 “你少喝点吧,今天喝好多了。”明砚看着躺椅旁边的啤酒瓶子,开始劝道。 权俞利像是没有听到明砚说的一样,继续的喝着:“明砚啊,唱首歌吧。” 明砚没办法,点了点头:“行,想听什么?” “不知道,你唱什么,我听什么,只要是你唱的就行。”权俞利睁开眼看了看明砚。 “好,我去拿吉他,唱完你就别喝了。”说完明砚起身进屋把吉他拿了出来。 看着已经明显喝醉的的权俞利直摇头:“给你唱一首,我毕业的那两年听的最多的一首歌。” 吉他调好音,明砚弹了起来。 “Oh,honey。” “我脑海里全都是你。” “oh无法抗拒的心悸。” “难以呼吸。” “tonight。” “是否又要错过一个夜晚。” “是否还要掩饰最后的期待。” “ohtonight。” “一万次悲伤。” “依然会有dream。” “我一直在最温暖的地方等你。” “似乎只能这样停留一个方向。” “已不能改变。” “每一颗眼泪。” “是一万道光。” “最昏暗的地方也变得明亮。” “我奔涌的暖流寻找你的海洋。” “我注定这样。” …… 明砚一曲唱完,看着躺在那里的权俞利,她的嘴角带着笑,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可是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 明砚把吉他放好,走到了权俞利的面前,现在他有一个很犯愁的事,该怎么把她给弄走呢? 没有办法的明砚,只能先把她手里的酒瓶给先拿掉,于是低下身去拿她手里的酒瓶,刚碰到酒瓶,权俞利睁开眼了。 “我靠,你吓我一跳?你还没睡啊。”明砚看到她突然睁眼着实被吓得不清。 权俞利笑了,笑的怎么说呢,很奇怪,这种笑,明砚没有在她的脸上见过,很憨,很傻,明砚现在已经确定了,她是真的喝醉了。 权俞利把手里的酒瓶扔了,伸出双手,放到了明砚的脸上,捏了捏,“明砚啊。” 感受着权俞利手心的温度,明砚开口:“干啥啊,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 权俞利没有听,反而开始拍起了明砚的脸,嘴上还一直喊着明砚。 “明砚。” “明砚啊。” “明砚。” “明砚,给老娘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