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琏城怔了下,抡起手机,劈天盖地往他身上砸,“捉弄人有意思吗?” 赵致沂顺手捏住她手腕,眼神颇含深意,“留着力气去床上使,下次我们换换花样,你在上面怎么样?” 温润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一丝酥意挠进心间。 姜琏城连忙挣开。 站在一旁的姜钊一僵,目光来回逡巡在两人身上,然后伸手去扯赵致沂,“不许欺负我姐。” 赵致沂唇畔轻扬,笑容却散发某种压迫性气势。 他比秦钊魁梧数倍,怕弟弟吃亏,姜琏城将秦钊护在身后。 她仰头盯着赵致沂鸭舌帽后,露出一小块白色绷带,心虚了几分,“你到底想干嘛?” 总归他那后脑勺的伤是她砸出来的。 “加个微信,有空联系。”赵致沂扬着头吐烟圈,露出迷人喉结。 淡淡雪花落在他眉梢,显出一丝落拓与慵懒,与初见时西装革履的精英样,截然不同。 但姜琏城不想跟脑回路迂回的人当P友。 她嗤了下,“不嫌我丑了?” 赵致沂睥睨她两眼,“凑合能用。” 这话真伤人。 姜琏城凝眉,“但你有点脏。” 讲真,她挺佩服赵致沂。 他旁听过乔子妍和陈确战况激烈,还能与乔子妍亲热,心挺大的。 出乎意料地,赵致沂丝毫不恼怒,幽幽然道,“我给陈确的东西挺贵的,可惜了。” 没兴趣知道。 姜琏城拽着磨拳霍霍的秦钊离开。 回家路上,秦钊斟酌再三,“姐,虽然现在社会x关系自由……” 姜琏城秒懂,“但是?” 姜钊:“但是你标准要提高点,刚才那男的明显是……他欠揍!” 话不用说完,姜琏城已明白。 很明显,赵致沂这种不懂人间疾苦的公子哥,不过是玩弄她这种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以此为乐。 姜琏城点头如捣蒜:“遵命,姜老师。” * 很快,姜琏城就知道了赵致沂送了什么东西给陈确。 陈确和她见面时,嘚瑟地摆弄着头上的新帽子,“赵总送我的帽子好看吗?听说是全球限量款呢。” 瞧着他这顶难以描述的鸭舌帽,姜琏城艰难地说:“还行。” 陈确色盲,分不太清楚蓝绿,他这顶帽子是绿色的,还是国画中的‘老绿’色! 绿到极致! 这赵致沂够损。 “公司同事都说好看。”陈确兴致高昂,仿佛辉煌腾达,指日可待,“小乖,我刚知道,赵总原来是我们总部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来积累基层经验的,你说他是不是挺看重我的?” 难怪没人提醒陈确,谁敢得罪赵致沂?! 姜琏城搪塞了几句,话锋一转,“前两天我去医院撞到乔子妍了。” 陈确点点头,按开手机上的天猫软件,“正好我在挑给客户的拜年礼,你说给乔医生送点什么好?” 每每姜琏城提及其他女生,陈确从来目光坚定,不偏不倚,毫无闪躲。 正因为他举止坦然,姜琏城从未怀疑。 姜琏城实在难以将眼前这相貌英隽的男人,与那个给许多女生发露骨部位照片,还一脸下流地问“大不大”的人联系在一起。 陈确又说,“过两天部门吃团年饭,赵总说要带家属,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