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司棋来说,现在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父母的事情。 在电话里头听到母亲的哭声之后,赵司棋马上着急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司棋,你爸和我被骗了!”母亲收住哭声,马上说出原委来。 原来,在十五分钟之前,母亲和父亲正在旅游区进行旅游,他们路逢一名乞丐,父亲好心掏出钱包要给乞丐一点零钱,不料当钱包掏出来之后,那个乞丐一把夺了钱包就跑。 父亲和母亲自然是十分愤怒,立即就追,只可惜两人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无法追赶得上。 幸好,父亲是个谨慎的人,平时放在钱包里的也就是一百块钱左右的零钱,大钱都是放在身上别的口袋里。 然而母亲却心疼那个钱包。 那可是赵司棋有出息她手头宽裕之后在网上淘来的限量版,现在被抢,她感觉就像是被割掉一块肉一样痛苦。 父亲倒是豁达,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为了劝慰老伴,两人进入到一家旅游区的海鲜馆吃饭。 当两人结账之后,发现他们所点的蛤蜊居然是按个算的,每一个算五十块钱,一盘蛤蜊就被宰了两千块钱! 当时父亲气不过,和海鲜馆的老板起了争执,和对方动手,父亲不是对方的对手,现在被打成骨折,正在医院当中接受治疗。 把事件经过听得明明白白之后,赵司棋怒气冲天,马上向冯院长请假,说要回家去探望父亲。 冯院长正欢欢喜喜地准备等赵司棋回到天南师范大学就给他开庆祝会的,想不到事出突然,赵司棋要请假回家。 听清楚了赵司棋请假的目的,又问明原因,冯院长也怒了,他为人正直,最讨厌这种欺诈行为,当下向赵司棋问清楚事发地点还有商家的名字,说会联系他认识的有关部门人员来处理这一件事情。 赵司棋谢过冯院长之后就挂断电话,当下急急忙忙朝天南市客运站而去。 经过四个小时的长途车,赵司棋终于回到南都地界,径直朝父亲住院的南都市人民医院而去。 进入到病房当中,赵司棋看到母亲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不由得心中一阵痛苦。 父母养育之恩,自己必须回报,为什么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不在父母的身边呢?如果在的话,至少可以让父亲少受这皮肉之苦啊。 “妈,爸怎么样?”赵司棋进入到病房,看到父亲安详地闭眼休息,于是小声地询问母亲。 母亲轻轻地说道:“疼了一个下午了,刚刚才睡觉,你知道吗?你爸担心影响你学业,本来没有打算告诉你的。” 赵司棋看了一眼父亲,父亲的手臂上面夹了板,缠了纱布,挂在胸口,一股碘酒味充斥着整个病房,但这并不影响到赵司棋。 可以和父母团聚,无论何时何地,赵司棋内心都是幸福的。 “妈,你累了吧,不如你休息一下,让我照顾爸就好。”赵司棋关心地看一眼母亲。 “没事,倒是你,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一定饿了吧,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晚饭,快趁热吃了吧!” 母亲拿出保温饭盒,递到赵司棋的面前。 赵司棋心中一暖,马上打开,坐到一边三下五除二将母亲新村手做的饭菜吃个精光。 然后他又细细地询问了父亲和人发生争执的经过,知道一切错都是在对方,赵司棋心中已经有底。 不久,父亲醒来,看到赵司棋到来,不由得有些怪责地看了一下母亲,然后有些自责地说道:“人老喽,不中用了,被那混蛋推了两下,居然就弄骨折了,司棋啊,我没事的,休养一个月就好,你还是回天南去上学吧,不能够因为我的事情而影响到你的学业啊!” 赵司棋听到父亲的话,不由得一阵感动,父亲就算是身受苦楚也不愿意让自己受到影响! “爸,不管怎么样,我一听说你受了伤心中就牵挂着了,只有你好起来,我才可以好好地完成学业啊!”赵司棋很认真地说道。 “好吧,现在你看到了,也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父亲想要抬起受伤的那一只手,不料牵引到伤口,不由得咝咝地倒抽冷气。 赵司棋看到父亲这样,眼睛一阵收缩,他问:“爸,你是想要当面教训那个混账东西,还是让我去教训对方一顿就好?” 父亲和母亲听到赵司棋这么一说不由得大吃一惊。 “司棋,别干傻事,连我都不是对手,你就更不用说了。” 在父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无论长到多大,他的心中还是保留着孩子小时候害怕外面的世界一直小手牵大手才敢出门的模样。 赵司棋不由得失笑,“爸,现在我长大了,你不是对方的对手,我却有自信可以对付对方!” 父亲苦笑地摇摇头,朝老伴看去,用眼神示意老伴劝劝赵司棋。 然而知子莫若母,母亲知道,若是为了自己和老伴,赵司棋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什么世事俗事,全都可以抛在一旁,只为了自己和老伴开开心心的。 “司棋,你有什么计划?”母亲没有劝阻,反倒是了解起赵司棋的想法来。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父亲的眼睛里透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赵司棋刚刚想说话,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一把粗声粗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飞象,你快点赔钱!” 听到这把声音,父亲和母亲的脸色都是为之一变。 赵司棋观察到二老的变化,立即站起身来,看向病房门口处。 只见一个长得脑门子发亮,一脸横肉的矮墩汉子站在那里。 母亲小声地在赵司棋的耳边说道:“他就是打伤你爸的海鲜馆老板。” “你这小子,看什么看?你是赵飞象的儿子吧?你爸打伤了我,还损坏了我店里的桌椅,你说怎么办吧?” 赵司棋上上下下看着对方,发现对方步伐轻松,根本不是受伤的样子。 “这位老板,我爸欠你多少钱?”赵司棋站到矮墩老板的面前,淡淡地问道。 矮墩老板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 “五百?”赵司棋故意吃惊地问道。 “五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到底是多少?” “五十万!”矮墩老板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