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李楠霜识趣的没有多问,但心底却有些许窃喜。 漫步在街道上,已经十一点,已经没什么人来往。 夏阳夹着烟,思绪难得的平静。 正走着忽然旁边的巷子里蹿出一人,浑身是血,从夏阳身边踉踉跄跄的呼啸而过。 后面还有一群黑衣人拿刀追赶吼道:“槽,别跑。” “给老子站住!!” 夏阳还没反应过来,那群大汉冲过来一把推开他,狠声道:“滚开别挡道。”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没当回事,不紧不慢的走回家。 当走出街尾时,夏阳吓了一跳,见路边的草丛里躺着一人,正是刚刚那个被追砍的男子。 “救...救我...” 男子还清醒着,约莫三十多岁左右,但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夏阳毫不犹豫蹲下查看他的伤势,身为一名医者,不应无动于衷,他仍记得圣医说的那句话,为民造福。 “喂,你怎么样?” 男子刚要回答,可眼皮一沉晕死过去了。 夏阳皱了皱眉,身上多处刀伤,流血过多。 犹豫了下,封住他的穴位止血,正好路边有小黄车,距离医馆不远,直接把他带回医馆。 医生们已经下班,他给男子做了治疗缝合,包扎处理。 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不由打了个哈欠。 看着躺在病床的男子,身上那五花八门的纹身,不禁好奇他是什么人,混社会的? 夏阳留下张纸条,告诉他醒之后可以自行离去。 从医馆出来都凌晨两点多了,回到家赶紧洗澡休息。 次日再回医馆时,那名男子早就离开了,而其他医生似乎也没见过他,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夏阳也没往心里去,照常工作。 中午准备去吃午饭时,忽然一群黑衣人走进医馆,那架势一看就不是来看病的,为首的正是杨宏迪。 熊建明那犊子是指望了,在酒会丢人这口气,他是实在咽不下,所以才亲自过来,否则夏阳这个废物还以为自己怕了呢。 “先生,你们...这是?”有个医生紧张的上前道。 “夏阳在吧,马上让他滚出来?”杨宏迪霸气的吼道。 “你...你们找夏医生?” 还来得及去叫夏阳,他已经在办公室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看到杨宏迪带了十几个保镖过来,不由皱了皱眉。 “小子,我还以为你躲着不敢出来呢。” 杨宏迪见到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 夏阳笑了笑:“杨少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躲你?” “另外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事,咱们外边谈吧。” “少他妈废话。”杨宏迪上前,死死的盯着他:“今天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弄死你!!” “哦,我不明白杨少想要什么交代?”夏阳故作糊涂:“难道是那晚在酒会,我没把楠霜带到你房间?” “我倒是想啊,关键你那晚....情况好像不太对,所以我就放弃了。” 杨宏迪脸色一阵青白,猛地抓住夏阳衣领:“你还有脸提那晚,别以为我不知是你搞的鬼。” “那晚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我才失控发疯?” “杨少,你太冤枉我了。”夏阳无辜道:“那晚我什么都没做啊。” “呵呵,还装蒜呢,这次可糊弄不过去了。”他狠声道:“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那就等死吧,我后肩膀的两根针孔还在呢。” 夏阳暗笑一声,看来他没有那么傻嘛,竟然发现了端倪。 “好吧,既然杨少认定是我搞鬼。”夏阳无奈道:“那我也没办法,你想怎么样?” “呵呵,你问我怎么样?”杨宏迪阴笑道:“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聊吧。” “哦,我要是不去呢?”夏阳眯着眼睛道。 “那只怕由不得你。”他沉声道:“知道他有点身手,但我这手底下的保镖个个带枪,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子弹不长眼啊。” 夏阳捏了捏拳头,他讨厌被威胁,但现在撕破脸似乎也讨不到好处。 他有功法,也没把握对付那么多条枪啊。 正犹豫不决时,忽然门外又有十几人闯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胳膊或脖子有纹身,社会气息很浓重。 众人纷纷看去,为首的是一名浑身缠着纱布的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恩人。” 那人见到夏阳,连忙走上前感激道:“昨晚谢谢你救了我这条命,我特意过来当面谢你的。” “昨晚你一直昏迷,还以为你不会记得我呢。”夏阳干笑道。 “怎么会,我记得昏迷前见到的就是你。”他捂住夏阳的手:“我醒过来看到你的纸条就回去了,特意等你上班才过来。” “没事,身为医者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感谢我吧。”夏阳干笑道。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笑:“现在我的情况,不是得让人保护嘛。” “也对,但你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夏阳无奈的看向杨宏迪。 杨宏迪看着这帮人的架势,不敢轻视,皱眉道:“你们是谁?” “东区蝎子。”男子应道:“你们又是谁?” 杨宏迪脸色微变,东区蝎子名气在当地并不算小,和熊建明一个背景,在地下有一定的统治力,关键是此地就是东区,他们的地盘。 “这位是鼎鼎有名的杨家大少。”夏阳介绍道:“杨少认为我害他,正要带我去兴师问罪呢。” “哦,杨大少?”蝎子眯着眼睛:“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杨家和熊大狗关系挺密切的吧?” “没有,点头之交罢了。” 杨宏迪虽然不惧怕他,可也不敢轻易得罪,尤其是在他们的地盘。 他听熊建明说过,地下最麻烦的对手就是蝎子,此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蝎子冷哼一声:“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今天带不走他,除非你能从我们的尸体踏过去。” 杨宏迪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难看的瞅了一眼夏阳。 犹豫片刻不甘的咬牙道:“蝎子,我知道你,今天这事我记住了。” “夏阳,算你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小心些。” 言罢,他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