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三斧
“我看不怎么样。”宁寒毫不客气的回怼一句,“你这失败者也好意思高谈阔论?曾经败在黄帝轩辕氏手中被封印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破封而出依旧在兴风作浪,真以为轩辕黄帝不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人能制止你了?” 修行不易,成仙更难。 从历代武者前辈努力拼搏,却迄今为止不曾听说有谁破空升仙,就可见一斑。 蚩尤魔帝曾经是一代强者,在神灵之境已然有无敌之姿,距离那破空升仙也只差一步之遥,可他最终还是被轩辕黄帝封印了。 哪怕轩辕黄帝,也没听说破空升仙,更多猜测是在镇压封印蚩尤的过程中受了不可逆转的重伤,陨落了。 蚩尤费尽心思活过来,又能如何? 更别说本就处在不同阵营,道不同不相为谋。 “黎鹤”脸色微变,瞳孔深处的寒意如两把刀射出去,直直射向宁寒。 “看来,你是执迷不悟啊。” 蚩尤当年是败了,但他从来都不承认那是自己的原因,若是轩辕黄帝与他单打独斗,不借助他人之力,蚩尤有信心干掉对方。 如今。 轩辕不再,蚩尤重见天日,他还有破空升仙的机会,而轩辕怕是早就迷失在轮回中,甚至,魂飞魄散了。 宁寒天赋很强,强到让蚩尤都不忍杀之,哪怕宁寒一再挑衅。 但他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年轻人,你想怎么死?” “黎鹤”大手一挥,一柄巨斧破空飞来,稳稳落在他手中,散发出滔天的恐怖魔性气息。 这是蚩尤当年的惯用兵器之一,拥有莫大威能。 当年轩辕黄帝封印蚩尤,也封印了蚩尤的兵器,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找到这柄斧子,宁寒听姬天康提起过,没想到蚩尤一出现,这把斧子就回归了。 “能死在这柄战斧下,你足以自豪了。” “你怕不是有病吧?一柄斧子而已,被杀还自豪了?今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破土而出的蚩尤残魂厉害,还是我手中的刀更胜一筹。” 宁寒手握千绝刀,直视蚩尤,大战一触即发。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陪你玩一会儿。” 巨斧落下,千绝刀迎上。 宁寒是以刀和斧子对劈,拼的是绝对的力量,瞬间感觉如同一座大山压迫下来,震得他手腕剧痛,整条手臂都有些麻木。 “黎鹤”大笑。 “年轻人,感觉如何?我当年主修力量,虽然这副身体并不适合,但是以我的经验和兵器配合所展现出来的绝对力量足以碾压当今天下任何武者,我是帝皇级,但即便是神灵之境的强者遇见我这一斧,也得退避三舍。” 他有绝对的信心,碾压一切。 这段时间里,他对黎鹤的身体越发熟悉,但毕竟底子薄弱,想要恢复巅峰还是得回归本体,才能最终破而后立达到新高度。 宁寒在他看来只是个天赋不错的年轻人,磨磨斧子还行,这要说用宁寒给自己当踏脚石,还不够呢。 区区帝皇初期而已…… “三斧子,只要你能再接我三斧,我保证立刻召回所有正在围攻武林圣地的邪道部众。” “好,一言为定!” 宁寒的时间也浪费不起,第一斧虽然令他受到巨大震动,但是他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无敌信念。 哪怕七师姐白樱兰回来,宁寒都不惧她。 更别说曾经的失败者蚩尤。 第一斧! “黎鹤”把巨斧高高扬起,一阵黑色旋风萦绕,瞬间形成了毁天灭地的巨大风暴,随着这一斧落下而卷动空间朝着宁寒席卷而去。 “迎接审判吧!” “刀阵!” 宁寒手中千绝刀闪烁灵光,瞬间分成三十六把刀,组成一个防御型的刀阵朝着黑色风暴迎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刀阵散开,狂风肆虐。 一阵风暴落在宁寒身上,吹得他皮肤生疼,脸上、脖子上,到处裂开伤口,像是被千刀万刮,衣服已经变的破烂不堪。 这是宁寒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创。 蚩尤,果然名不虚传,果然不愧是曾经无限接近“仙”这个层次的绝巅存在。 即使重活一次,即使没恢复到顶峰状态,同阶之内,也是无敌的。 “再来!” 宁寒发出低吼。 “黎鹤”也是一愣,旋即笑眯眯看着宁寒:“居然挡住了?没关系,还有两斧。” 第二斧! 这一斧地裂山崩,整个县城的建筑都在风暴肆虐之下开始震颤破碎,虚空也有些折叠扭曲,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仿佛进入了影视剧中的异次元空间。 斧子还没落下,宁寒已经感觉胸口剧痛,身体像是被钝刀子割肉,每一个神经末梢都感觉到无比痛苦。 他催动内力,千绝刀分成七十二把刀,组成全新的刀阵。 这一次不再防守,宁寒选择了主动进攻,只要能破开这一斧的力量,他就算是挡住了。 久守必失,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聪明。” “黎鹤”笑了笑,也不在意。 斧子落下,宁寒感觉天都塌了,千绝刀阵杀过去,绞碎无数冲过来的能量碎片,也在短短呼吸之间散乱了阵形。 如果说前面一斧子是练散打的猛汉一拳,那么此刻的一斧子就是液压机狠狠压下来。 其力量层次,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蚩尤。 宁寒本以为他突破到帝皇级已经很不错,至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对敌没问题,可他现在就已经意识到这不对劲。 情急之下。 宁寒从怀里掏出一支笔。 在虚空中写写画画,一张巨大的符箓在虚空中明灭不定,阻隔那些能量碎片,将巨斧的力量冲击进一步缓解掉。 噗! 符箓破碎,宁寒吐血。 “还有第三斧,你敢接吗?” “黎鹤”并没有直接动手,反而饶有兴致看着宁寒,试图瓦解他的决心。 宁寒点点头。 “来吧!” “好!” 第三斧。 这一斧没有任何恐怖的能量波动,甚至于宁寒站在虚空中,都感觉不到内力波动,但是他凝视对方手中那把斧子,本能地感觉到头皮发麻,目光都像是要被割裂开。 恐怖! 这是唯一的感觉,这一斧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再问你最后一次,还要接吗?” “来吧!” 宁寒并不示弱,精气神紧绷,将各种手段发挥到极致,他想试试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