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凌晖走了,轻轻地带上了门。 夏越却睁开了眼睛,她睡不着,就算人疲惫的不行但依然没有睡意。 她想,她还是在意了那个电话跟那条短信。 会是谁呢? 邵凌晖看到信息后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 夏越起来了,她是一个不喜欢自我煎熬的人。 她化了妆换了衣服出了门。 她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丁语寒的出租屋。 丁语寒今天上下午班,此时正在出租屋里睡大觉,见夏越过来揉着眼问,“你没去上班呀?” “昨天晚上加班了,今天休息半天。”她把手上的早餐递给丁语寒,她知道丁语寒只要上下午班,早上都不会吃东西。 丁语寒一见大喜,连忙接过来还上前搂住夏越的脖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过来还不忘给我买早餐。” “来骚扰你自然要带点东西过来。”夏越走进屋,把包往丁语寒房间的沙发上一丢,直接就窝进了沙发里。 她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自然是听到了丁语寒的耳朵里,她坐到她旁边一边解早餐袋子一边问,“叹什么气呀,你现在最不应该叹气了,找了一个好老公又有一份好工作马上又要举行婚礼了,该叹气的人应该是我吾辈。” “是呀,我不该叹气的。”但夏越还是又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是为自己的矫情所叹。 丁语寒懂她,过去搂了搂她的肩,“不过再美的仙女也有容颜焦虑,再有钱的人也会为钱发愁,你虽然过上了大家想要的生活,但人终归还是会有烦恼的,说说吧,又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什么不顺心的,就是觉得自己这个性格总是有些问题。” “啊?”丁语寒准备塞包子的手顿了顿,“你在为自己的不完美而叹气?” “是的。” “没必要这么卷吧,我一个女屌丝都没有叹气,你叹什么气?” 夏越笑了笑。 丁语寒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像夏越嘴上说的那样,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不是因为马上要举行婚礼,有婚前焦虑症?”丁语寒问她。 “嗯?” “我表姐去年结婚前也是这样各种焦虑,一会儿觉得这样不行一会儿又觉得那样不行,我看你症状有点像。” 夏越又是一笑,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焦虑,我是……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应该百分百去信任邵凌晖,但当有些事出现后我又会产生一些怀疑。其实我一直有这个问题,就是喜欢想东想西,当然你会说如果有问题直接问就好了,可我的问题不是我能不能或是邵凌晖有什么问题,而是我为什么会产生不信任的想法。”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夏越真诚地看向丁语寒。 丁语寒认真地消化着夏越话里的中心思想,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夏越觉得自己有一瞬间不信任邵凌晖了,她在自责。 “你们还是在一起的时间短了。”丁语寒帮夏越算了算,“从认识到结婚,你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半年,甜蜜期过后就是磨合期,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所以我还是要直接问问?” “直接问问呗。”丁语寒漫不经意的答着,她咬了两口包子这才想起来,“你要问什么?” “有个女人给邵凌晖发信息问他记不记得在桐城的那个晚上。” 丁语寒把包子放了下来,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偷看到的?” “信息自己跳出来的,发信息之前还打了电话,电话是我接的,对方直接挂断了。” 丁语寒想了想,“这问题确实有些严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为了破坏你们那她之前肯定跟邵凌晖发生过什么。” “夏越,你两种选择,要不直接问邵凌晖,要不自己调查。” 夏越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