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语寒一直觉得夏越是一个狠人,只要她能放开自我没人比她狠。 当然,这个狠是褒义词。 不狠,她也不会为了体面就跟一个认识一天的男人说我们结婚。 不狠,她也不会拿了六十万跑去桐城把邵凌晖给睡了。 夏越是敏感且自卑的,但是她做起事来又果断自信的要命。 这就是人性的矛盾点,也正因为这些矛盾点才会让一个立体而鲜活。 得知夏越把六十万还给了邵凌晖父母,还公开到千丽集团发表了不屑的言论,丁语寒只跟夏越竖大姆指。 “那个高考前每天只睡两小时的夏越回来了。” “你这是什么比喻,说我废寝忘食?” “不,狠起来连命都不要,你这么跟邵凌晖的爹说话还打不打算以后进他们家的门?” “都二十一世纪了,嫁人还要进别人家的门,我自己开个门不行?” “你自己开门,邵凌晖知道你要开门吗?” “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也没有说的意义。我跟他说想表达什么呢,想表达我在为他而战?”夏越摇头,“不,我不是为他而战,我是在为我自己而战,而邵凌晖也是我要战斗的人。” 丁语寒听不懂,“你要战斗邵凌晖?” “是呀,谁让他跟我玩花招,把房子给我妈住增加她的贪心值,见我第一面就把我骗到酒店,还有居然伙同单雅给我挖坑……”夏越摆了摆手,“他明知道我胆小怕事不经吓,却总跟我玩意外。” 丁语寒眯起了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夏越,“你还胆小怕事不经吓?” “反正他让我一度怀疑过自己,总是不停地自我检讨,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丁语寒觉得夏越这样折磨邵凌晖有背人道,“你这样要是把他搞跑了怎么办?” “能跑的就不是我的。” “夏越,你现在有些杀疯了。” “不疯不成魔。”夏越看着手里的咖啡,“成了魔鬼也就没人敢惹我了。” 但江映红不信邪,得知夏越把十万块还回来后她又给她打了电话。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夏越笑着回应道,“那今天就让您见识到了。” 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江映红一时气不过,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很快就被送到医院。 邵紫晗跟徐宁申连忙赶到医院去看她。 江映红把夏越的所做所为全数跟邵紫晗和徐宁申说了,“这个夏越她就是仗着你哥喜欢她才敢跟我叫嚣,紫晗,你劝劝你哥,别跟这种女人纠缠,她有什么好?” “所以哥没跟夏越离婚?”邵紫晗在纷杂的信息中听出了重点。 “没离,你哥不签字。” “那夏越这么做是不是在逼我哥签字?” 江映红一愣,“逼你哥签字,什么意思?” “就嫌我哥缠着她呗,我听人说哥成立棋越文化公司就是为了夏越。” “为了她?” “要不然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到帝都成立一家公司,还聘请夏越到公司当艺人部经理,哥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邵紫晗叹了口气,“哥是完全被她迷住了,所以您光气没用,哥一天不放手夏越一天不罢休。” 江映红一听这话就激动了,“你哥那点不好了,夏越凭什么不喜欢他?” “爱情这种事很玄妙的,哥条件是不错但夏越……”邵紫晗回头看了一眼徐宁申。 徐宁申咳嗽了一声。 江映红反应过来,她指着徐宁申问,“她还喜欢宁申?” “也没说她还喜欢,就是不愿意跟我们家牵扯呗。” “她不愿意我更不愿意,”江映红又动了气,“她有本事就辞职从棋越出来。” “我都说了她进棋越有可能是哥用了手段。” “把你哥叫来。” 话音一落,邵凌晖从外面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听到了江映红说喊他过来,于是他走到她的病床前笑着说道,“您都气的晕倒了还这么大火气。” “我为什么晕倒?都是夏越给气的。” “您不找她麻烦不就行了。” “我找她麻烦,现在是她找我们的麻烦。”江映红激动地把夏越到公司找邵父的事说给邵凌晖听。 “她说她根本不在乎我们喜不喜欢她,还说我要管就好好管你轮不到对她指手划脚。” “她说的也没错,我是您生的,您想管也只有权力管我。” “既然这样那就跟夏越把婚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