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夏心暖过着厚实的睡衣坐在餐桌前,咬牙切齿地瞪着对面那个慢条斯理的吃早餐的男人,一觉醒来,睡了一晚上湿被子的夏心暖自然是被冻感冒了,大夏天的穿着冬季的睡衣还觉得有点冷。 “三爷,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夏心暖气的想要揍人。 沈霈行放下筷子,双手交叠于胸前,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夏心暖的凄惨小模样,眼里浮现出明显的笑意。 “有什么要说的?” 混蛋王八蛋,她要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夏心暖就把头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偏生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继续优雅的吃这早餐,吃吃吃,小心噎死你。 夏心暖强忍着怒意,不能发火,这是金主,是可以让她无限量花钱的人,不能打死。 “我吃饱了。” 夏心暖气的放下筷子站起来。 “呜呜!”一直在角落里等待的布鲁,看到夏心暖站起来,嗖地窜过来,把夏心暖扑倒在地上,脑袋就开始在她的身上去拱。 “呜呜!”它一边拱还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沈霈行扫了眼这只色狼拱过的位置,想起昨晚压着的时候那种柔软的触感,喉结紧了紧。 夏心暖被那毛耸耸的大脑袋蹭的鼻尖发痒,又狠狠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下来。 “布鲁,你是狼不是狗,叫声不能这么绵软。” 夏心暖被布鲁逗笑了,坐起身来,抱着这只毛发油量的狼,狠狠的撸了一通,心情稍微好了点,瞅了眼面无表情看着这边的沈霈行,轻哼一声, 夏心暖对布鲁说:“布鲁啊,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要争气,遇到了跟你一样好看的母狼,千万不要喜怒无常毫无绅士风度,要细心呵护,好好的对待才行,知道吗?否则的话,就只有被嫌弃,注定孤独一生,知道吗?走,妈妈带你去散步。” 沈霈行:…… 姜城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夏心暖气呼呼的上楼的背影,他上前两步,站在沈霈行身侧,低声问道:“三爷,你找我。” 沈霈行那餐巾擦了擦嘴角,斜睨了姜城一眼,神色暗了暗。 被那幽暗的视线扫了过来,姜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浑身一冷,暗自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 “姜城,你……阿嚏……” 原本凝重的气氛因为这个喷嚏消失的无影无踪,见姜城诧异的打量着自己,沈霈行脸色又黑了几分。 要不是姜城说,既然被夏心暖撞见,不如趁机试探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被美国那边派来暗杀的刺客,昨晚他又怎么会在那女人手里吃亏。 “从今天开始,去公司看大门。” “啊?”姜城惊愕的瞪大眼睛,“三爷,属下做错了什么吗?” 沈霈行冷笑一声,起身朝门外走去,“看到我满意为止。” 姜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夏心暖心情不好,夏心暖不敢揍沈霈行,但她可以花沈霈行的钱,于是,夏心暖在沈霈行离开之后,又一次拿着限量版的银行卡,叫了几个上次跟着出门的保镖一起,快快乐乐的去买东西了。 衣服化妆品,好茶好酒,买买买,什么贵买什么。 沈霈行的公司最近挺忙的,沈霈行整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去公司的路上,连跟夏心暖打照面的时间都没有。 夏心暖问过王妈两次后,就不再问了,沈霈行不在家,她过的更开心自在,继续自己开开心心的买买买行程,整天带着一群保镖浩浩荡荡的穿梭在崇明市的大街上。 那耀武扬威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金贵的大小姐出游。 沈霈行忙碌中,喝了一口王妈送到手边上的茶,忽然觉得今天这茶跟往常的不一样,味道着实不错。 “这茶不错,是谁采买的?”沈霈行问道。 王妈解释道:“是夏小姐买的,据说是很难得,还有个雅名叫六安瓜片,夏小姐统共就拿回来一罐,给三爷分了一半,当时还肉疼的不得了。” 沈霈行眼神闪了闪,他少时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生活窘迫,豪门贵族许多东西他这些年才接触到,就是这品茶,也是因为老爷子很喜欢,才去学习了。 夏心暖随手买回来的茶就是这等上品,生活中定然也是被人精心呵护追捧的,这样的女人,接近他究竟是为何? 随手招来保镖,沈霈行问道:“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三爷,夏小姐想吃大闸蟹,带着姜峰他们去了东山湖,非要亲自打捞出最新鲜优质的螃蟹带回来。” 这次变成吃东西了? 沈霈行倒是好奇:“这次没买东西了?” 保镖回道:“三爷,夏小姐说连续买了两天东西很累,要休息几天再去。” 沈霈行眉尖抽了抽,“把购物清单拿来我看看。” 很快,保镖把夏心暖这些天搬进别墅的东西清单送了过来,长长的一串,摊在沈霈行面前,沈霈行定眼一看。 香奈儿内衣两套,honourable限量版胸罩,艾琳达身体乳,consummate的胸贴…… 大多都是女人私密的东西。 沈霈行看了几眼,看不下去了。 门外忽然传来马达的声响,夹杂着夏心暖愉悦的声音。 “辛苦大家了,晚上让厨房给你们加餐。” “多谢夏小姐。”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保镖们附和着夏心暖的话,显然,这几个保镖整天跟着夏心暖厮混,已经把夏心暖当做了自己人。 夏心暖捧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几只她亲自抓到的大闸蟹,又肥又胖,看着可爱得紧,夏心暖正考虑着,是要养起来玩几天,还是今天就蒸了吃。 一群人有说有笑,刚走过草坪,忽然看到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的沈霈行,霎时间,好像被人施展了禁言术一样,一个个都失了声音,站在原地僵硬的绷着身子。 “三三爷……”姜峰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阿嚏!” 喷嚏声又一次出现,沈霈行眉尖抽了抽,这是他感冒的第三天。 视线落在神采飞扬不见病态的夏心暖身上,沈霈行冷笑:“玩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