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向丁院士致敬
丁院士对于朱铨提出来的问题相当的满意,随即就将发达国家在这之中所构造的阴谋给说了一通,解释了其中对于利用所谓的“碳排放权”这一虚拟资源进行霸凌的目的。 当然,这都是浅尝辄止的,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懂的人自然会懂! 不懂的人也会在节目播出后,被“小道消息”给传播懂。 “所以,这个IPCC的机构并不是权威机构! 它只是一家由华尔街的资本出资,被西方媒体宣传包装,再用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发进行背书,从而引导大众认为这个IPCC是“权威机构”,致使大众对于它们编造出“全球气候变暖”的弥天大谎深信不疑,对吗?” 朱铨使用了一大段的定语,里面无一不是西方资本主义控制下的产物,很是专业。 “是的!” 丁院士言简意赅。 在该解释时解释的很详细,也很通俗易懂,而在回答“是非题”的时候,又很干脆。 “再重新谈回到丁院士您的那篇论文,你得出的结论是“先温度变化,然后是二氧化碳变化”,而且您给出了大致的时间,也就是“二氧化碳比温度要落后一百年”。 那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气温变化在先,二氧化碳的拐点在后”,是这样的因果关系吗?” 朱铨发出了疑问。 这点很关键! 因为不管是气温还是二氧化碳谁在前,谁在后,只要是有因果关系,那就会有“充分、必要”等条件的研究了。 丁院士沉声道:“因果关系有待研究。” 说完这话,丁院士随即就拿出一张图纸出来,对着朱铨,也对着镜头,进行讲解,道: “这儿有四张预报图。第一张预报是我2002做的,它应该是从1998年开始下降,下降到2030年到2040年。” 朱铨问:“然后呢?” 丁院士:“然后再上去。” 朱铨继续问:“您实际上是在预报说,到2030或者2040年之前,我们将一直呈现一个降温的状态。” 丁院士点了点头,回答道:“在这样一个长的尺度下,我不是谈未来一百年,我只是谈六七十年这样一个波动下,它应该是下降的。” “这个跟人类活动有任何关系吗?” “没有关系。” ... 在讨论完这第一个话题之后,朱铨自然而然的将话题从这篇论文引到了与论文息息相关的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上。 为了便于节目观众的理解,朱铨依旧需要先站在普通观众的立场,通过询问的方式,让收看节目的观众们可以迅速的了解哥本哈根气候大会。 当然,如果是单纯为了方便,那也可以在采访中插播一段VCR来,通过画外音解说的方式告知观众们。 但是这样做的话,效果远不如由朱铨当面问丁院士来的代入感强。 看节目就跟看小说是一个道理。 只有让读者通过小说的文字,甭管是情节还是语言,亦或是这其中的一段话,只要是产生了共鸣,吸引读者继续往下读,那就成功了。 看节目也是一样! 尤其是访谈类的节目,准确的说是新闻访谈类的节目。 因为采访的人都是没有“流量”的,所以没有粉丝的加持,那就没有收视率的保障。 朱铨通过站在普通观众的角度来进行提问,给观众们产生代入感,从而吸引观众继续看下去。 朱铨开口询问道:“这次哥本哈根气候大会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在尖锐并激烈的争吵,可是,这到底在吵些什么呢?丁院士能够给我们深层次的解释一下吗?” 丁仲礼院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的笑容更盛了,他对于朱铨提出的问题实在是太喜欢了。 虽然这个问题柴静儿也问过,可是她问的语气明显的就是怀揣这对自己的指责。 毕竟,因为他强力反对的缘故,利用他的资历与名望,直接是联合了众多的发展中国家进行了反对投票,致使这次的哥本哈根气候大会并没有取得设备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但朱铨问相同问题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朱铨给他的感觉就真的是代表着华国普通的观众进行的询问。 想到这儿,丁院士解释道:“其实吵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今后不同的国家,还能排放多少二氧化碳。” “也就是您之前提到过的“碳排放权”,对吗?” “是!” “这个排放多少,实质又是什么?” 朱铨顺着刚刚的问题,继续询问,帮助观众们一步步的理解。 丁院士竖起一根食指道: “简单一句话,就是说这个问题是和能源问题连在一起,和发展问题连在一起的。所以说争半天就是我还能排放多少,我还能使用多少能源,这个排放就意味着未来的发展权。” 朱铨继续问道:“那这个排放权对于普通的国民又意味着什么呢?” 丁仲礼院士淡然一笑,道: “意味太多了!意味着生活的改善,意味着国家的发展,意味着你、我、他等等普通人的社会福利、个人福利能不能进一步地增加,也意味着你有没有工作。” 朱铨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着钦佩。 朱铨在看完昨天丁院士接受柴静儿采访的视频后,最大的感触并不是环境的问题,也不是西方发达国家阴谋的问题,而是对于丁院士的崇拜之情。 因为丁院士他本人对于地球环境发展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普通人甚至难以理解的高度。 目前绝大多数的人,包括朱铨自己,对于地球环境变化的态度是停留在自己作为这个星球的主宰,为了保护人类以及其它物种的延续,并且作为这个物种群内部的一员而产生的担忧之情。 但是丁院士给朱铨的感觉是,他已经跳出了人类这一物种内部,也跳出了整个地球上物种群的内部,而是站在地球的高度,以亿万年发展的眼光来看待环境问题。 人类所做的这一切和这个星球上出现过的无数物种一样,只不过是在消耗完自己生存所需的资源以后走向灭亡。 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 但是,对于地球这棵养育了无数物种的大树来说,可能只是一片失去养分的落叶而已。 所以丁院士才会说: “地球不需要被拯救,需要被拯救的是人类自己。” 是啊!能够拯救人类的也只有人类自己。 那就是在这个和而不同的世界产生更具包容性的文明,唯有这样才能够做到不会“一叶而障目,不见泰山”。 想到这儿,朱铨对于丁院士的崇拜简直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 若不是现在在采访,那朱铨绝对会拉着丁院士的手,向其致敬,并真诚的道一句: “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