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7章 喜提榜头
“先付钱。”青鸟拿出一部刷卡机,示意周文殊转账。 周文殊脸色发青的摁出一千八百万,刷卡转给青鸟,又催促道“抓紧时间,还有几分钟,榜单就要停止更新了。”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把仅剩的七百多分都加到了江薇儿的悬赏任务上。 他一定要让这条悬赏任务挤到甲级红榜上! 可他加完之后,等了很久,那条悬赏任务的名次也没出现任何变动,任务积分停在2230分,再也没变过。 周文殊奇怪,扭头看向青鸟,问道,“你在干什么?快点!” “……”青鸟瞅着自己的手机眨了眨眼,忽然尴尬道,“啊,手抖,点错了。” “什么?”周文殊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时熙熙攘攘的悬赏大厅又是一片哗然。 “你们看,那条悬赏任务又上升了!” “甲级红榜的三个榜头有十多年没动过了吧?” “这什么仇啊?直接搞到第三位?” 陈宇走到前台,拿出银行卡,正要往那张癸级通行卡上充钱,大厅里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他回头,发现原本被他挂到红榜第四位的悬赏任务,已经又加上三千积分,直接窜到了榜头的第三位。 陈宇略一挑眉,收起银行卡,乐得省下这一笔钱。 站在三楼瞭望台的周文殊眼前一黑,脚底不稳的晃了晃。 青鸟老老实实的拿出自己的通行卡,问道,“我还用把钱还给你吗?” 周文殊气血上涌,直冲天灵盖,转身怒吼道,“你他妈就是故意的吧?” “其实我觉得吧,人生匆匆几十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万般红尘,也难抵一抔黄土,周管事,对生死之事还是要看淡一些,至于这一千八百万,我想…你以后应该也用不到了……” 青鸟拐弯抹角的说着,把拿出来的通行卡,又塞回了裤腰里。 “你去死吧!”周文殊一把掐住青鸟的脖子。 见状一旁的工作人员赶紧冲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二人拉开。 青鸟捂着脖子一阵猛咳,故作虚弱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赶紧叫十方堂的叶医仙过来!” 闻言,几个听风鉴的手下对视一眼,立刻架起青鸟,就把人弄走了。 “都给我松开!”周文殊被几个手下拦在原地,怒吼一声,踹翻了桌椅。 楼下的红榜已经停止更新,闪动数秒之后,进入了屏蔽状态。 头脑发热的周文殊站在原地,逐渐冷静下来,忽然皱眉道,“不对啊,原本排在甲级红榜第四位,要戴坤命的悬赏任务怎么不见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凑上来,说道,“周少,接到最新消息,刚才有人把戴坤的人头送到前台,完成任务提交,取走了七千万赏金。” 什么?戴坤死了? 短暂的冷静并没有彻底打消高挂红榜榜头给周文殊带来的恐惧。 反而让他越想越怕! 连戴坤那种绝世高手,都死在了甲级红榜上? “那我还能活多久?” 周文殊忽然不知道自己忙忙碌碌,急功近利,求的到底是什么。 到头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无法想象,在不久的将来,他的人头也会被人送进悬赏大厅,化作七千万的巨额赏金落入旁人口袋,然后成为一个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笑柄。 高居甲级红榜三年,终是被人拧掉了脑袋的戴坤,成了压倒周文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望着熙熙攘攘的大厅,毫无聚焦的视野忽明忽暗,这个大厅里的每一个人,仿佛都在议论着该如何给他下毒…… 猛然间,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淡青色工装裤,黑色外套的男人。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就闲散的靠在一楼大厅的前台上,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陈宇?是陈宇! 周文殊脊背一凉,忽觉头皮发紧,两耳嗡鸣。 他一下子想到陈宇乘坐公车时,随身携带的那个背包,那个鼓囊囊的背包,现在就放在一楼大厅的前台上,然而背包已经瘪下去了。 “谁说七日散没有解药?” 【以七日散毒杀周文殊】 “什么仇啊?直接搞到第三位?” “刚才有人把戴坤的人头送到前台…取走了七千万赏金……” “赏金五千万……” “又加了两千万,这神仙可真有钱……” 嘈杂的声音,混乱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周文殊的大脑里快速闪过,让他头痛欲裂! 这时,站在楼下的陈宇忽然笑吟吟的拧开一瓶矿泉水,朝他递了一下。 那意思,像是在请他喝水。 霎时间,铺天卷地的恐惧感迎面而来,让周文殊神色惊惧的倒退数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把六神无主的周管事扶起来,问道,“周少,要不要请叶医仙过来?” 周文殊却神色大变,一把推开工作人员,又扑到瞭望台的栏杆上,指着一楼的前台,大喊,“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可众人看过去的时候,那附近根本就没人,只在空荡荡的前台上,放着一瓶打开的矿泉水。 “抓住他…抓住他……”周文殊状若疯癫,一把挥开围上来的工作人员,就脚步踉跄的朝楼梯口跑了过去。 众人不明所以,等他们追上去的时候,周文殊已经从三楼的楼梯口滚到二楼,失去了意识。 “快!快请叶医仙!还有,赶紧通知周先生!” 见周文殊摔得头破血流,几个工作人员顿时紧张起来。 陈宇站在二楼的转角处,看着发生的一切,随即拉低帽檐,转身朝二楼的廊窗走去。 48号楼的下三层没有电梯,三层往上的电梯,则分为普通通行电梯,和高层专用电梯。 电梯口有专人把守,四周设有无死角监控。 十五楼以上,进入高层区,周文殊的可活动区域限制在十七层。 陈宇回忆着用金条从青女口中换来的消息,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打开廊窗,就一脚踩在窗台上,抓住窗檐,将身子探了出去。 潮湿的夜风灌入空荡荡的廊窗,一只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臂,由上而下的探回来,抹掉窗台上唯一的鞋印,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