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暗都城主府内大量的修士蹿出。 其中不乏还有一些元婴初期的魔修。 “好兄弟,你压制他,我处理一下这些杂碎”,蚩尤传声出去,随后身形向天空移动。 “好!”,彩木陵弯刀斩过,想都没想回复道。 蚩尤凌空一拍储物戒指,一柄小旗被他抓在手中。 “此幡名为千魂幡,是我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魂魄凝练而成”,蚩尤抓着小旗眸子中流露出追忆之色。 “兄弟们!就他们两个人!”。 “两个元婴而已!上!”。 “帮城主!”。 下面杂乱的吼声丝毫没有打乱蚩尤的思绪,小旗脱手,其内庞大的怨气形成黑雾,霎那间笼罩这片天地。 数百人修为各异,高深者甚至到达元婴中期,他们冲向蚩尤,不觉得此人能活! “噬魂!”,蚩尤爆喝一声,双手掐诀以自身魔气为媒介,灌入魂幡之中。 鬼魂的嘶鸣声,和怨鬼扎耳的吼叫瞬时间充斥着这片天地。 嗷嗷嗷!! 就这一瞬,数千冤魂全部杀出。 在黑暗的笼罩下,这些鬼魂如同进入无主之地,所遇到的魔修统统化作血水被鬼魂吞噬。 “封天!”。 蚩尤剑指天空,魂幡波动犹如一口大锅倒扣下来,将城主府严丝合缝的罩住。 “此地除了生者,谁也不能出去!”,蚩尤所作以魂幡为引化作封印禁制,将城主府全部包裹其中。 化神以上至少三日才能破开,如果化神以下,一周天时间不会有任何人能打扰到蚩尤他们。 何况这些城主府内的魔修,都是散兵游勇。 几个呼吸的时间,除了那几个元婴期的,差不多都已经被鬼魂吞噬。 像这种幡蚩尤一共有三把。 千魂幡,百兽幡,最后是那把可以弑神的万魔幡。 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办法操控,但是千魂幡够了。 掌得此番,元婴期斩杀化神轻而易举! 天空之上一柄小旗缓缓飘动,每次波动都有数百只鬼魂呼啸而去,就连那几个元婴期的修士。 都在鬼魂的持续攻击下支撑不住,想要逃遁却发现这片天空都让蚩尤封了起来。 “你们!真的以为,靠着法宝就能打得过我吗!”,红曲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挥动长剑抵挡着彩木陵的进攻。 怒意满满,大声叫骂着。 噗~! “恩?!,你?”,彩木陵皱起眉,身体退后。 厌恶的看着红曲肥嘟嘟的身子,“你拉裤兜了吧!”。 “真恶心”,彩木陵掏出一块手绢擦拭两下手中的弯刀。 “要不是你们给我下药!我会如此吗!你还嫌我恶心!”,红曲头昏脑涨,就感觉自己下半身的裤子里面满满当当的。 自己都没说什么,他还嫌弃我! “你们...欺人太甚!“,红曲的怒已经化为实质,令他无暇顾及太多了。 天空之上的蚩尤收拾完那些人,任由旗帜在空中继续释放封印,而自己操刀而落。 三人交战,此地本就昏暗,却有千百道光芒不断闪烁。 原本辉煌的城主府也在战斗之中沦为废墟。 红曲心疼啊,这都是自己千年来创造下的基业啊,可是面前的二人不解决掉,就算万年基业不也都要没了吗! 而且这两个人如此缠斗,自己本就重伤再加上药物的宣泄实力大打折扣。 砰砰砰!! 一黑刀,一弯刀,一柄长剑叠加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之声。 数百道红曲挥舞的剑气,一拥而上誓要在这之下抹杀二人。 死!! 红曲左手掐诀,将其演成淡蓝色的剑阵。 灵剑!! 红曲以化神中期全力杀出,蚩尤二人眼前数百道蓝莹莹的飞剑破空而来。 剑阵之内,蚩尤黑刀轮动,自成漩涡。 而彩木陵一拍储物袋,一面小盾化作激荡护在身旁。 魂幡! 千魂噬!! 蚩尤破开剑阵,身躯直冲天空,一把抓住魂幡轻轻一抖。 轰隆隆!! 数千魂魄如同海啸临近,形成大浪拍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 冤魂的嘶吼和红曲的喊叫慢慢重叠,在这片暗黑的天地之中如同百鬼齐鸣。 “我来助你!”彩木陵,狞声吼了一句。 他明白如若想擒住化神期高手,这种消耗战是打不起的! 赤色的影子在黑暗之中急速掠过,彩木陵此刻展开凤族双翅,将自己的速度推上了极致。 以灵力抵挡鬼魂的红曲忽然一怔,身后不知何时一柄弯刀从肩胛划过。 大量血迹喷洒而出。 “这么快!”,红曲一惊。 叮!! 长剑与弯刀相抵,还没等红曲发作,彩木陵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叮叮叮!! 嗷嗷!! 鬼魂和弯刀的夹击让他苦不堪言,不多时身上尽是彩木陵留下的伤口。 黑暗的世界,红色的闪电,鬼魂的呼啸自成一片天地。 “主上!救我!”。 红曲引爆灵力,向着远方传递救援。 一座昏暗的大殿之中,沉睡的男子忽然睁开双目。 “恩?”,他疑惑的张开嘴,深深吸了口气。 看似如此正常的举动,却因为他的口腔吸动成为旋转的气流。 “在幽冥界,谁敢呢?”,他喃喃道。 “兄弟,虚弱了!”,彩木陵一刀划过,就察觉到红曲的状态,不像是刚才的凶芒毕露,而是保守起来。 只守不攻了。 “趁他病要他命!”,蚩尤挥舞着魂幡,三千多只魂魄张开血盆大口冲了过去。 二者此击,红曲必定重伤! 生生擒住,也不无可能! 轰隆! 天空之中魂幡凝聚的黑雾不知为何轰然炸开,一双青目在半空之中忽然出现。 蚩尤面色一震,抓起魂幡向下退开。 这双眼睛,蚩尤找的就是他!“冥神神荼”。 “红曲?你如此不堪么,在幽冥都要我来”。 男子的声音十分低沉,却如滚雷声声入耳。 “这是谁!”,彩木陵被这声音震慑,手心都有些发麻。 “一个苟延残喘的旧人罢了”,蚩尤低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