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清对于吕簪凤的来电,在是否接听上虽然纠结,但那种曾经夫妻般的感情还是感动不已。 他习惯性的划开接听,习惯性的说话:“老婆,啥事啊?” 吕簪凤罕见的在电话那边抽泣:“老公,我好想你,我要你,要不你现在来朱雀大学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要不来,我现在就去找你。” 孙红清对于这样的变化,简直是莫名其妙,当即怒吼:“凤姐,伟大的凤姐,房旅霆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把你耍了?说话呀,老子去找你之前,先把他灭了。说话呀。” 真是的,一直催促人家说话,你给人家说话的机会了吗?亲密到这样的关系,就这个样子,谁也不会记怪。 吕簪凤一听孙红清对自己还能厉声高吼,感到无比温暖,这是一种亲情的体现,当然透着无边的暖意。他居然知道了房旅霆,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虽然跟房旅霆成为知音的事情跟吴霏霏说过,跟导员说过,然而,自己被房旅霆搞掉了,全世界都没人知道。他孙红清怎么就这么激烈? 吕簪凤也习惯性的怒吼:“黑铁塔,你神经激八啥呢?谁是房旅霆?” 孙红清一听,这臭婆娘居然在老子跟前耍流氓,当即无情的挂掉电话。转眼看室友胡量宇、郭神通,他们已经提着拉杆箱走掉了。也不再想七想八,今天中午爸妈准备好了结拜仪式,必须马上出发。 吕簪凤那边到底咋回事?整个一学期一直对孙红清不冷不热,这时候却突然大喊“我想你”,奇了怪了。 朱雀大学的校外国学辅导班,的确是房旅霆发起的,然而,他老爸房楚三给他报了个獒国的留学补习班,飞往獒国去了。给国学班扔下一句“大家赶紧招生,所有利润你们在家平分。” 他可以随便拿到一本没人看过的古书开讲,所以赢得了校内校外的极高声誉,报国学班的同学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一走,就算朱雀大学的教授也没这个能力,随便拿到一本古书就敢开讲。 而且有意向参加这个国学班的全是研究国学的高手,他们报名的初衷就是拿着曾经迷惑的古书过来讨教的。 如此这般,有报名意向的人全部保持缄默,招生计划基本泡汤。也就是说,吕簪凤所得到的那么多书法上的奇珍异宝,到了这样的境况下,全是废物。更进一步说,艺术脱离实际,完全是废物。 纯粹追求艺术的婚恋,从来都是空中楼阁,吕簪凤的脑袋顿时被击碎,精神几乎要垮掉。在她的想象中,孙红清属于那种超级强悍而疏于防范的豪侠,自己在外边的这一小点插曲,绝对不会影响什么。 然而,她却忽视了一点,人中龙凤岂止是你在追求,天下追求者多不胜数。高翠兰为了追到孙红清,用的力气大了去了。 你吕簪凤只不过参加一个玉牌大会,意外摸到了黑铁塔,所以没想过如何精心维护这段恋情。 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知道,得来简单,死去也快速。恰如赌徒那样,瞬间赢了一百万,一时间疯狂至极,甩手就压大,不消多久,一百万化为泡影,甚至是老本也撂进去了。 恋爱不是赌博,婚姻也不是设计来的,婚恋必须是赤诚相见的,不去精心呵护,压根就不要恋爱。 吕簪凤被孙红清不再嚎叫挂掉电话,心脏当时就被震碎,胸口剧痛,翻到过去,人事不省。 室友凤应普也曾经被邀请作书法助理,大家都放假走了,只有她还守在身边。凤应普一看吕簪凤翻倒在宿舍地板,赶紧过来呼喊:“凤姐,凤姐,你可别吓人啊。” 吕簪凤被她这么一喊,缓缓醒来,还是胸口剧痛,双眼昏黑,好像瞎子那样,举手来摸凤应普,胡乱摸到了凤应普的脸颊:“普,黑铁塔不要我了,房旅霆那个王八蛋根本不在乎我。普,咱们怎么办啊?” 这时候,吕簪凤微信想起,是吴霏霏发来的,打开一看:“凤姐,我跟豪豪都参加大哥的探险计划,南宫瑶、施娆婷也都参加,咱姐妹四个就差你了。” 吕簪凤顿时眼放亮光,看到了希望。就算胡搅蛮缠,最起码可以赢得八大校草的任意一个的同情吧。那次跟仙哥哥吴运杰在车上做,不就很爽吗? 在探险过程中,人人都有的那种欲望渴求,难道八大校草不会有一个跟咱偷欢吗?只要有一个,难道不能从小三转正吗? 绝望之下,其计毒甚。这也就是赵冲戎、赵敬庭教育儿女的一条,急变不设谋,断崖不迈步。吕簪凤目前的这种心境,是被房旅霆的超级金钱和玩娱艺术的套路熏陶出来的,是一种非正常的心境。 她马上答应吴霏霏:“我这就回去,等着我。” 而苦苦陪伴她的凤应普却没有被提及,作为普通农民工的女儿,打死她也不敢奢望跟人家一起探险。凤应普没有说啥,也从来没有感觉吕簪凤忽视她有什么不对,倒头呼呼大睡。 凤应普从放假的这个上午十点半,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拖着拉杆箱,也不舍得打的,步行前往北阳市高铁站。这是朱雀省省会,北阳市高铁站当然是朱雀省最大的高铁站了。 出来朱雀大学北校门,正在看红绿灯,怎么看到苟通江跑了过来? 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晃了晃脑袋,定定神仔细看,真的是苟通江。这家伙满头大汗跑了过来,高喊:“老婆,等我。” 啥啥啥,谁是他老婆?凤应普原地转了一圈,可劲找苟通江的老婆,根本就没人对他的喊叫有啥反应。这才明白过来,疯了似的跑向苟通江,两个撞个满怀。不怕疼,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凤应普噙满泪花:“死通江,屁通江,瞎通江……。” 苟通江趁着这一撞,死死抱住她,直接吻上。好一阵,有汽车鸣笛,两个赶紧松开,让到路边。 苟通江满面春风:“老婆,维京世界杯的奖金下来了,下学期你不用借钱了,我也不用借钱了。走,咱打的去吃馆子,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凤应普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贴上来再次吻住。 终于够了,凤应普这才落下滚滚热泪:“老公,人家想你好苦。这么久没联系,你去哪里了?” 苟通江一拍胸脯:“俺被选入国家队,明年要参加里约奥运会,秘密集训了两个月啊。想死你了。” 凤应普哽咽着喉头:“老公,祝贺你。我以为窦澈陪你比赛,就不要我了呢?祝贺你进入国家队,你是咱们穷苦人的英雄。” 苟通江仔细打量凤应普,惊呼:“切,人家窦澈故意气你的,你的绝美,你的才华,她自叹弗如。她的优势只不过身高比你强一些罢了。喂喂喂,老婆,这两个月不见,你长高了,真的长高了。来来来,咱俩比比。” 还真是,凤应普原来达到苟通江下巴,现在居然达到了他的鼻子。凤应普自己也目瞪口呆:“老公,胡扯,我会长这么快吗?是你变低了吧。” 苟通江双眼一瞪,朝着她的脸蛋死命咬一口:“猪,你才变低。快快快,那边有个超市,咱进去量一下身高。” 凤应普最头疼的就是自己的身高,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难道是真的?老公这下进了国家队,难道还能叫老婆的身子也变高?沃去,真的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