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馨笑在地上找了好一通,始终没找到金项链。 眼看马铁英进来了,才失急慌忙一手抻裙子,一手拢头发。这时候却有了回忆,忽然想起刚才揉搓赵红都,胡乱塞进了他的裤兜里。 马铁英已经进来,酒场继续,几个好不尽兴。 自始至终,甘馨笑也没逮到机会说金项链的事情,这可不行,回家万一被高行走问起,可怎么回答啊。但是,也可以给都都来一套顺水人情,都都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送他一个金项链也值得。 马铁英主持的酒席,大家喝得很尽兴。 赵红都一看表,已经七点半,自己九点的高铁,临下楼还跟老妈说过七点半前回去,这得赶紧走。 他正要说话,轻轻一描发来微信:“怎么走,几点走?我要乘你的车。” 赵红都苦笑,秒回:“八点走,我去接你。俺爸开车送我,一会见。” 轻轻一描:“不只是有我,还有蟾宫仙子。她在俺家等着,咱仨一块。” 甘馨笑略微侧身,看到了赵红都的微信,顿生醋意,脸色难看起来。马铁英一看甘馨笑的表情,这下绝对坐实了,这个校长夫人今天肯定尝鲜了。 甘馨笑正要编个词表达醋意,抬眼看到马铁英在看自己,想收起难看的脸色,但这东西不听话,只能尴尬地端起酒杯:“铁英,感谢你陪我们一天,辛苦了,来来来,敬你一个。” 马铁英毫不示弱,优雅大方:“姐,今后还想来西坛玩耍,记得有我。” 赵红都一看,马铁英展开了进攻,自己得赶紧走,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如果马铁英喝蒙了,就更加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急忙起身告辞:“各位美女,黑铁塔,俺九点的高铁,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后会有期。” 甘馨笑一看情哥哥这就要走,根本不顾好几个人看着,憋不住满眼潮湿,任凭泪珠滚滚而下:“都都,路上慢点,到学校记得给姐报平安啊。” 高翠兰一看老妈哽咽了,过来抱着老妈的胳膊,晃一晃:“妈,妈……。” 甘馨笑一看女儿,赶紧改换笑脸,擦一把泪水,胡乱掩饰:“都都给俺看手相,看得很准,我们说了好多。” 马铁英则是鼻孔里轻轻哼一声,暗暗好笑,转身送赵红都。 孙红清也不是傻子,甘馨笑的表现已经把他们刚做过的事情暴露无遗,但是,咱这边是大哥被搞掉,根本不好说啥,也只是转身送大哥走。 赵红都拦了一辆出租,很快就到了家里,给老爸说明,还有两个同学一块走,接一下。赵敬堂当然没得问题。 赵红都没啥可收拾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啥也没带,就一部手机。回校的时候,老妈给他亲自做了六只清炖鸡,让她带给室友尝尝,也就搞个背包装进去。 路上接住轻轻一描皮宴箫和蟾宫仙子苗弯月,赵敬堂一看,这两个美女,比自己都要高,作为女生,绝对是都都躲不开的一道坎。 作为老江湖老大学生老会计,赵敬堂略微闪念就可以想几句话把儿子整改。他边开车边说:“都都,到学校记得给凌荷打个电话,她在楚都大学那边好像有什么麻烦,不行的话,就过去帮帮她。” 赵红都听老爸这么说,吃了一惊:“麻烦?凌荷会有啥麻烦?” 赵敬堂当然是故意说的,这么说当然是有根据的。前天和昨天看到韩凌荷,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发现了不怎么从容和随意。 韩凌荷作为准儿媳,她家又是咱的老邻居,从小看着长大,韩凌荷啥时候进家都像亲儿子亲女儿那么欢快随意。这个“五一”,韩凌荷肯定有鬼,来咱家只不过虚与委蛇罢了。 赵敬堂卖了二十年菜,别的本事没有,任何人从眼前一过,就知道这人是什么病想什么事? 现在坐在车上的这两个女孩必然是儿子的追求者,儿子既然有韩凌荷谈着对象,绝对不可以脚踩几只船。那样的话,儿子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不但鸡飞蛋打,也必然悲惨兮兮。 当着两个女孩说凌荷,一来是提醒儿子,他的老婆是韩凌荷,二来是告诉两个女孩,赵红都的父母认可韩凌荷。 赵红都刚问过有啥麻烦,忽然醒悟,也知道了老爸的用意,赶紧补一句:“知道了爸,我到学校肯定给她打电话。也会给你打。” 赵红都和苗弯月还回他们的汴京大学,皮宴箫当然还是宋都大学了。 赵敬堂点点头,又想起来孙红清,问儿子:“黑铁塔不也是宋都大学的吗,为啥你们四个不一块走?” 赵红都顿时紧张到了额头发汗,那个甘馨笑还搞掉了自己,当赵敬堂的儿子,咱真的很失败。但转念一想,老爸哪能知道这么多细节?于是赶紧说:“红清啊,他陪客人呢,订的是半夜的高铁票。” 赵敬堂、赵红都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暗中的斗智斗勇,赵红都最终能斗得过老爸吗?谁也不晓得。 后排坐着的两个大学的首席校花,对于他们父子的对话当然不好意思插嘴了,谁还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他儿子,除非韩凌荷告吹,才可以跟咱恋爱。她们这么理解了,心里各自打算,不敢接话,各自玩手机。 终于到了高铁站,赵敬堂开车回去。 赵红都看老爸走远,招呼两个美女:“走,咱进站。” 皮宴箫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一招,上来就扑入赵红都怀里:“今后俺叫你哥好吗?俺也要跟你练武,也拜在你老爸门下。” 这这这,赵红都刚刚得到老爸的警告,这会儿皮宴箫又来这么一出,根本就不是有感,而是反感。岂但是反感,甚至是有点恶心。但是人家不谈对象,苦苦想着办法追自己,可不敢反应过激,那样咱就不地道了。 转瞬间的一番思考,赵红都像法国绅士般镇定的拍拍皮宴箫的肩头:“练武很酷,但也很苦的。你只要能学会,俺爸肯定会收下你这个徒弟。问题在于卢香妃肯定比你小,却拜在她后面,得委屈你当小师妹啊。” 皮宴箫一听这个,大喜过望,上来就亲一下赵红都:“先谢谢师哥,俺肯定能学会,而且当好你的小师妹。” 赵红都正要推说什么,忽然来了一个人,惊得赵红都汗珠滚滚,急忙推开皮宴箫。谁来了呀?难道也赶这趟高铁? 不是别人,师兄韩希坤也来赶这趟车。他为啥赶这趟车?人家是汴京大学的讲师好不好。“五一”过完了,当然回校上班了。 赵红都刚推开皮宴箫,韩希坤对这妮子的海拔和美貌惊呆了,禁不住脱口而出:“咱西坛居然还有高过蟾宫仙子的?美女你叫啥?” 皮宴箫刚刚觉得赵红都有反应,却被他猛然推开,不相信天下真的还有这样的硬汉。被推开本来感到很失败,这时候来了个年龄大的帅锅,居然这么夸自己,才算没有失落。 她抬头打量这个帅锅,哇,好英雄好猛啊,脸红一下黑一下,羞涩地回答:“俺叫皮宴箫,网名轻轻一描。因为皮定均是俺的老本家,外号皮司令。” 韩希坤看她这么高这么美这么乖,自己这身高才一米八五,还比人家低一点点,厉害啊。再看人家没穿高跟鞋,忍不住靠近一点,比一比,赞叹得很啊:“这么牛逼的超高美女啊,居然比我还高,服了服了,打篮球吗?” 皮宴箫欢喜得很:“篮球啊,俺打得可好了,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