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的激情显而易见,并不顾钟声急促响起,答道:“哥,俺睡醒一觉了,好想你。我都怀疑今后见不到你会疯掉的。” “来吧,我就不动了,你想怎么都可以,我实在是太乏了。”情知道是陈方文秀,赵红都依旧不想睁眼。 陈方文秀不再搭话,直接对着满田的稻谷,挥舞镰刀,拼命收割。好久好久,赵红都猛蹬华山,搅乱五彩祥云,打飞了彩云仙子。陈方文秀心满意足,悄悄起身,还回到她们的房间。 陈方文秀这一顿升仙法事,彻底散架了,倒在公孙葵身边,呼呼大睡。 赵红都略微迷糊了一阵,不是觉得疲劳,反而精神大振,奇了怪了,难道陈方文秀给自己补足了阳气吗? 他胡乱穿起衣服,悄无声息走出房间,蹑手蹑脚进入两个妹妹房间,都睡得像死人一样。微微点头,迅速出来,随手摘下客厅的一支铁桨,插入腰带,来到院子里。 抬眼看满院子古树,枝丫联结,遮天蔽日,从缝隙间投进一些月光,清辉洒落一地,此情此景,美妙至极。 他小时候爬树很溜的,这有好几年没爬过了,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这些古树。仔细挑选了一株古桑树,枝丫搭到了对面的大殿,如果能爬上这株桑树,登上大殿的房顶就不在话下了。 他快步来到古桑之下,用手抱住,双脚卡住,用力向上引体,还行,上去了。稍微调整双脚,“哧哧哧哧哧……”,上到了第一个枝丫,右手一钩,身子卷上去,整个人上了枝丫。 定神向四周看,除了前面的大殿房脊挡住视线,这边三面都可以看好远。根据地上的树影辨认了方向,前面的大殿处于南面,自己住的地方在北面。看东西两面的殿堂,高低跟住的地方相当,南大殿处于更高的台地上。 挤一下眼睛,调整一下夜行眼,再次睁开,向东西两面张望,东面似乎是大门,大门外是好大的空场,应该就是广场了。广场上没啥动静,只是光滑的石板反着月光。 回转身再看西面,也是一处大殿,大殿之西是四合院子,里面影影绰绰有人影闪动,都不说话,身法迅疾,应该是交手了。会是谁跟谁打起来了呢?难道是刺客吗? 赵红都掏出手机,放进怀里,把头压倒怀里,时间显示已经凌晨两点半了。选择这时候刺杀,必然是有备而来的,要杀谁呢?如果不是刺客,必然是强盗,这里是世界文化遗产,随便偷一样宝贝,都可以吃喝几年了。 双方没有刀光剑影,看起来是在较量拳法,双方都不做声,这到底是啥意思?按理说,冲虚宫的人对战入侵的敌人,必然会喊起来,以便得到救援。也就是说,他们这两拨人很可能都是强盗,互相抢夺财宝,所以都不敢吱声。 赵红都想好了,也休息好了,爬过去几个桑树枝,到了南大殿上方,轻轻纵过去,落在了大殿房坡上。琉璃瓦滑溜得很,球鞋里的脚趾差点没抓住。他慢慢上房脊上爬行,到了房脊,探头向大殿前面看,也是一个四合院。 好家伙,院子里也已经开始干起来了。他调整内气,深呼吸几遍,将浑身精气运于双眼,试了试月亮,这应该是农历十四的月亮。六月六的晚上还在道广海鲜店上演三胞胎赵红都呢?一晃就过去八九天了。 他祭起双眼寒光,仔细看大殿院子里打斗双方的情形,沃擦,那不是风丹子吗?他怎么也不喊?看他闪展腾挪,身法如电,五六个人围攻他自己,应付裕如,丝毫不乱。 另一处,是一个白头发老者,也被五六个人围攻,这位老者是谁?赵红都再次运气,双目摄来月魄,看清了,他禁不住喊起来,赶紧捂住嘴巴:“任泠长,这老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打架?” 不用猜了,围攻他的人必然是冲虚宫的了。而围攻风丹子的人必然是任泠长的人了,那么任泠长都带了谁过来呀? 赵红都正要仔细辨认围攻风丹子的人,忽然从一间偏殿跳出来两位,也不答话,一个过去单挑任泠长,一个过来帮风丹子解围。 再看阵型,围攻任泠长的六位全部跳到了风丹子这边,与围攻风丹子的人形成了一对一拼斗。 与任泠长单挑的这位,也仿佛风丹子的年龄。任泠长低沉而愤怒的吼道:“风午子,我就挨个房间看一遍就走,如果真的没有公孙葵,我立马走人。这算什么,明摆着你们做贼心虚。” 看起来,跟任泠长单挑的叫风午子,啥啥啥,任泠长是为了查找公孙葵的。难道他怀疑到自己侄子被杀了吗? 这么看起来,他们即将达到自己住的地方了,应该是周边殿堂都看过了。要这么说,自己和两个妹妹今夜就要危险了,那为什么风丹子连说三遍“只管睡去”?难道他们已经布置好了怎么对付任泠长? 看一看冲虚宫如此规模,想必道士也不会少,任泠长就算带的人再多,难道还能超过冲虚宫的人多?人太多了,夜间行动,很方便吗? 赵红都想了一会,这个任泠长真不好对付,截至目前,一直没能抓到他直接参与毒品的任何把柄。 就算宋椰子公司的毒品移交了司法部门,宋氏兄弟会承认是任泠长的吗?肯定不会,等于说我们宣布任泠长是大毒枭,依然没有证据。人家可以毫不理会,大摇大摆继续往来各地。 杀回马枪?想到文秀说的这话,赵红都往深了想,是不是任泠长故意在这里,以查找公孙葵为名,缠住我和文秀,他们另外派人已经袭击了狐盟总部? “不好,我该怎么回到狐盟总部?”想到这里,赵红都不由得脱口而出。 任泠长猛然一抖手:“房上是谁?要你的狗命。” 赵红都看他朝自己打来一支袖标,往一侧躲开,飞速回到桑树枝丫,伏在密密麻麻的叶子之间,一动不动。 院子里,任泠长要纵身而上,被风午子拂尘一挥,拦住去路,厉声断喝:“我道家圣地,还望任总早早离开,不要犯禁,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