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刚说到这里,董奇武给夏云打来电话:“方主任通知,今晚在赵董的大餐桌聚餐,集团部门经理以上、董办全体参加。” 夏云恍惚是从绘淇集团以外转了一圈,对于这个通知有点小感动,连声答应:“谢谢方主任,谢谢赵董,谢谢奇武,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董奇武说道:“如果你能帮我通知几个人,那今晚肯定多给你端几杯了。” 夏云连连点头:“好的好的,那你负责通知副总以上人员,我负责通知各部门经理和咱们董办的人。” 鲁子敬看她进入工作状态,立即起身:“咱们约个时间吧,越快越好。到时候你跟黑革饵喝酒,我就拉上两个人坐在你们临近,不要怕什么,有什么话对他说,尽管进行下去。” 夏云当即给黑革饵拨通微信语音:“黑大哥,你也春节好,又是一年了,好想跟你一起喝点,这两天有空吗?那就好,咱们明天中午见。对了,明天是大年初二,你不跟老婆走亲戚吗?后天走亲戚啊,好的。 “还有,你能约到你的一条船吗?对呀,连襟,司马滔,怕我见了他抢走啊,那倒不至于。你能约到司马滔,肯定有你的一条金项链了,几百的?你以为妹妹那么不堪吗?最起码是八千以上的。 “好的,哦,好的,什么,司马滔跟你就在一起啊?司马校长,我爱你。” 那边的声音已经换人,温文尔雅,出口成章那种:“夏云啊,夏天的云,怎么说呢,夏天大多数是乌云。我想给你一首四言诗吧: “盛夏乌云,大雨倾盆。 “落汤小鸡,毫无纤尘。” 夏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谢谢司马,谢谢校长,你是俺的亲老公。我也献一首四言诗给你: “滔哥司马,千刀万剐。 “擒住小妹,无边潇洒。” 司马滔那边哈哈大笑:“果然是瑶池仙子,扼螺蛳名不虚传。” 那边又换了声音,当然是黑革饵了:“司马校长用这么好的诗赞美你,你却胡扯八道,你懂得该怎么表示。好的,就这么定,明天中午。” 挂了电话,鲁子敬伸出手掌,与她击打在一起:“好叻,大才女,你距离真正的夏总只是一步之遥。咱们就定在明天中午,你明天十点左右给我说地点,我提前过去等着,你装着不认识我,带他坐在我临近的一张桌就行。” 当晚,是个大年初一晚上,赵红都的春节大聚餐,夏云十分开心,有意无意的对财务部经理宁曼芳拉近乎,说了许多巴结讨好的话,表示了对她老公南宫越的无限敬仰。 赵红都对于她的言行大翻转感到高兴,情知道会有人摆他一道,一时间忘记了右臂受伤,跟大家放开了喝。 这也让夏云看到了自己改过自新的成就,更是巴结讨好所有副总以上高管。大家也都以赵红都为风向标,跟着赵红都一个腔调对待她。 夏云醉了,酒后拉着宁曼芳说到了半夜,要不是南宫越打电话约老婆洗澡,夏云就没打算跟宁曼芳分开。 南宫越听了宁曼芳的讲解,苦笑着说:“赢得这样的小人阿谀逢迎,严格来说比赢得高官厚禄更难。” 宁曼芳直接把他搞翻:“滚你,今儿俺也阿谀逢迎,还能生双胞胎吗?” 第二天中午,夏云接到了黑革饵和司马滔,来到了宋嗨炒米。 老板宋海冲看是绘淇集团的人,那是相当欢迎。 夏云看到了鲁子敬和另一位便衣,估计是他说的小朱了,也就带着黑革饵、司马滔在临近桌子坐下。鲁子敬同桌的除了小朱,亦即朱立雄,其实还有一个李欲连,她可比夏云美艳多了,也坐在临近的桌子。 这不,你看李欲连啊,那种特殊气质在成熟女人里面应该是绝无仅有的,怎么个特殊法? 这个李欲连,身高也许一米五九,在本书的美女中应该是最矮的一个,但是那种眉眼、身腰、谈吐、气质,坐在那里静止不动就可以把人的眼球全部吸引,一旦走几步,整条大街都会跟着她动起来的。 这或许不叫倾城之美,而是倾街之美,真正的美女,倾倒一条街已经足够了。李欲连的美,往往因为她送小孩上学,整条街堵车,交警不胜其烦,当发现堵车原因是她的时候,实在无语,只好帮她开道。 但是,这个李欲连已经不年轻了,我们看到她的时候,都以为她才三十几岁,拼命往跟前凑,哪里知道,你加上她的微信才知道,她已经四十五岁了,按西坛市风俗,这个年龄属驴。 得亏她是干部,还有十年才退休,如果是工人,五十岁就该退休了。 这个李欲连如此倾街之美,倾巷之美,怎么看起来是鲁子敬和朱立雄的配角呢?表面看是配角,今天也是配角,但是今天陪她坐在邻桌的帅锅却是省厅来的,叫个吕梓铭,外号赛吕蒙。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为什么外号塞吕蒙? 此人的父亲叫吕飞熊,外号姜子牙,因为姜子牙本姓吕,号飞熊,加上他奇计迭出,武功不凡,人们以为他就是姜尚在世,所以贺号姜子牙。 吕飞熊也以此自居,儿子降生,便以吕蒙的字子明给孩子起名,子明谐音梓铭,所以是吕梓铭。这家伙才十三岁就可以写小说,而且长跑短跑、英语、绘画等等无人能及,懂三国的孩子们就叫他赛吕蒙。 赛吕蒙如今三十八岁,身高当然跟郑远贵身边的黑无常吕蒙差远了,人家吕蒙一米九五,吕梓铭这个七零后只不过一米八。但是,在七零后能有这么高,也算是大块头了,怎么着也算是中等偏上的身高吧。 夏云一面跟黑革饵调笑,一面紧盯着吕梓铭,恨不得把这个吕梓铭吃进肚子里。夏云的这个举动却引起了李欲连极其不爽,一直拿眼来剜夏云,她却无动于衷。 李欲连本来不想发作,这个夏云也是的,你怎么就忘了今儿干啥来了,这才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居然端起酒杯来跟素不相识的吕梓铭干杯。吕梓铭哪里知道许多弯弯绕,不但跟她碰杯,还喊叫要喝交杯酒。 李欲连大怒,端起一杯酒就泼在夏云脸上:“你奶奶,这是俺老公,想死早点吱声。” 司马滔猛一愣神,看看四周,强忍愤怒,拿眼看一眼黑革饵,端起酒杯默不作声茗一口。黑革饵情知道司马滔急眼了,为什么他会为了夏云急眼? 夏云接到他俩的时候,就已经连奉承带巴结,把两根三万的金项链塞给了司马滔。而且塞给了黑革饵两根八千多的金项链。黑革饵是企业界的,司马滔是叫兽出身,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只不过朋友间的小意思罢了。 夏云在打的接住他们之后,从高铁站到宋嗨炒米的路途中,把勾引鲁子敬的办法使出来,司马滔在出租车上就已经吃了她的豆腐,两人情深义厚。 这时候,司马滔酒至半酣,岂能让人别人招惹夏云,就算自己当垃圾扔了夏云,也不许别人对她动手动脚,这些人简直是疯了。 就算夏云没送过金项链,人家仗义豪爽的对咱,现在被人调戏,咱作为夏云的朋友岂能无动于衷,开什么国际玩笑? 黑革饵早就得到了司马滔的赏金,就算假装,也必须充当司马滔的急先锋,顿时勃然大怒,站起身形,劈手夺下李欲连的酒杯,破口大骂:“臭婆娘,敢在司马爷爷面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