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钦带她去了以前去过的公寓。 宋漪年看着宽敞的房间,心想这男人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怎么每一处公寓都打通了墙壁。 还只有一张床。 宋漪年有点子尴尬,没话找话,“为什么不是别墅?” 孟修钦无奈地看她一眼,仿佛对她这个无聊问题有点无奈,“这里地处市中心,闹中取静,公寓管理比较严格,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能及时知道情况。” 宋漪年把东西放进衣柜里,想问的话,噎在嘴巴又说不出口。 在她自己家里,她什么话都敢说,到了孟修钦的地盘,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竟然有点踟蹰。 孟修钦没注意到她的思想斗争,去厨房。 宋漪年收拾好东西,也去了厨房,见孟修钦从橱柜里拿出餐具和炊具,又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食物。 当他将锅架在燃气灶上时,宋漪年忍不住问,“你会煮饭?” 孟修钦点燃火,弯腰看了看火势,“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煮。” 公子哥们都爱去国外镀镀金,宋漪年到不意外这个。 她很好奇,“你去国外天天下馆子不就好了,何必需要自己做饭?难道是因为没钱?” 孟修钦没钱,这个笑话简直会成为她今天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孟修钦扫她一眼,将衬衣袖口挽至手肘处,“当然不是没钱,我十三四岁就开始自己赚钱了?” 宋漪年笑他,“怎么赚钱?难不成去奶茶店卖奶茶,当奶茶西施?” “我把所有收到的零花钱拿去炒股,运气好赚了两笔,就从那儿开始对投资感兴趣。” 人是可以靠天赋吃饭的,孟修钦现在是投资人,这基础是十几岁就打下来了。 孟修钦随意地做了两个菜。 宋漪年尝了一口,必须承认,他的厨艺算挺精湛的,比起她自己以前胡乱对付一口,那是好太多了。 吃完饭,宋漪年主动开始洗碗。 住人家的房子,吃人家的饭,帮人家洗洗碗,那也不过分。 她刚把碗放进水槽里,冲了冲,孟修钦进来,“你怎么还在厨房?”看见她手里放的碗,挺无奈,“你都不知道,先观察一下4周的环境吗?做人这么线性思维!” 宋漪年顺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才看见橱柜底下烤箱旁,是洗碗机。 欢天喜地地将碗和盘子都放进洗碗机里。 忙活完之后,宋漪年发现这感觉有点奇怪。 除了和妈妈弟弟,她就跟夏涂都没这么相处过,完全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 时间过了凌晨,孟修钦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宋漪年按捺不住了,试探性地问,“你晚上住这儿?” 孟修钦抬了抬眼皮,“嗯。” 宋漪年垂眸。 她从衣柜里面,拿出衣服,去浴室洗漱,澡死了一半。 玻璃门被拉开,孟修钦走了进来。 …… 两个人躺在床上。 宋漪年问,“你以后会住这儿吗?” 孟修钦想了想,答,“看情况吧。” 宋漪年忽然觉得这种关系,有点说不出口的奇怪。 当然不是夫妻那种关系,也不是情侣。有点像包养。 包养。 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宋漪年笑出了声。 以前她在国外的念书时候,去中餐厅打工,被早期移民过去的土豪看中,一个月要花2万美金包养她,她穷得刷盘子,也没动过心。 现在她却躺在孟修钦的床上。 宋漪年笑着问,“那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孟修钦没懂,“什么?” 过了几秒,又听懂了她的话。 他下评论,“自甘堕落。” 宋漪年不高兴他的评语,转身就睡了。 第2天,宋漪年又收到了方羽希的道歉微信。 [对不起,宋医生,昨天我心情不好。] 宋漪年真的是被她阴晴不定的性格,弄得有点头昏,觉得方羽希和孟修钦真是绝配。 她想了下,最后没有回微信。 全神贯注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是她今天的任务。 宋漪年被朱宰其委派,去燕山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她正想利用这个机会去寻找他爸爸的同事。 刚把车停到燕山大学的公共停车场,宋漪年要接到孙茵的电话。 孙茵劈头盖脸就问,”宋漪年,你在搞什么,你对夏涂做了什么?“ 宋漪年奇怪,她跟夏涂早就没有联系,现在想起夏涂还一肚子的火,上次去见他,脚上吃了一个钉子,现在兜兜转转地,还没有完全痊愈。 听见夏涂的名字,她头就开始发疼。 孙茵叫她赶紧回来看看吧。 这会儿孙茵病好了,前段时间的柔情不复存在,又变成了那个雷厉风行咋咋乎乎的女人。 可见人都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孙茵躺在病房上那会儿心力交瘁,看着忙前忙后的女儿怎么都顺眼,等下了病床身体活蹦乱跳之后,就把这茬给忘记了,恢复了本性而已。 宋漪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给孙浩朝打了个电话。 孙浩朝说,“姐,也没有其他的事儿,这是夏涂的公司运营状况不好,似乎没有人投资,他现在现金缺口差的有点大。听说他妈妈卖套房帮他填,都填不完了,所以他现在闹到家里来了,要借钱,你也知道陈灿那性格,一看见夏涂就发疯了。” 宋漪年听了之后直摇头,陈灿这个恋爱脑,大概是治不好了。 她交待对孙浩朝,如果不方便的话,他可以把孙茵来住她租下的房子,让夏涂闹去吧。 孙浩朝拒绝,“姐,你家太挤了,我不想睡地板。” 宋漪年愣了下,“我现在不住那里,住在朋友家。” 经验丰富的孙浩朝岂会上当,“姐姐,你交男朋友了喔!搞同居啊!” 宋漪年托辞帮移民国外的朋友看房子,给糊弄过去。 挂了电话,孙浩朝对着手机屏幕直摇头,“我姐姐撒谎技术太差了。” …… 宋漪年将手机装进兜里,就去了交流会现场。 她来的匆忙,没来得及认真看交流会的宣讲材料,也不知道谁是主讲人。 直到主讲人上了台,才发现这人眼熟。 之后交流会到底讲了些什么,宋漪年没听进去半个字,眼睛一直黏在主讲人身上。 交流会结束之后,宋漪年马不停蹄的上前,拦住主讲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