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秦继军眉头微皱,眼神寒光凌厉。 赵建民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吞了口唾沫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秦继军那强硬的气势,把赵建民震慑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告诉你,我可没收你半点的东西,你要是觉得我拿了你的东西,没替你办事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检举我。”秦继军刚正不阿道。 要知道他可是贺家的女婿,怎么可能会缺钱。 根本就不需要利用职务之便去捞油水。 事实上,赵建民送的那些大礼,都被那个牵线搭桥的人给独吞了。 秦继军是为了欠那个人一个人情,才会走这一趟。 “既然是你村长,那就好好配合我小兄弟的工作,如果出了事,我唯你是问。”秦继军看着王富贵,说得掷地有声。 王富贵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修路的事没交给他也就算了,出了事就要他负责。 这不是纯纯的大怨种嘛。 但是在秦继军的面前,他却不敢说什么。 “是是是,我一定认真负责的配合张铁生的工作。”王富贵连声答应道。 他这一次才听清楚,秦继军居然称张铁生是小兄弟。 那他哪里还敢不答应。 虽然秦继军之前也是这样称呼的,但是那时候他和赵建民都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所以俩人才会傻傻的踩雷了。 秦继军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张铁生道:“小兄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边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尽管告诉我。” 最后这句话,简直就是赐给了张铁生一件黄马褂。 让王富贵和赵建民,对修路的事情,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看到他们两个在秦继军面前就跟鹌鹑一样,张铁生觉得修路这事算是敲定了。 “秦大哥,那我送送你吧。”张铁生客气道。 秦继军却摆摆手道:“我想你这里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就不用我送我了。” 说完,他直接走了。 张铁生看着他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视野中,转过身大喊道:“乡亲们,造起来啊!” 村民们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和镰刀,欢呼了起来。 见状,王富贵和赵建民灰溜溜的跑了。 俩人的表情都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这小王八蛋,怎么谁都认识。”赵建民咬牙切齿道。 原本他以为请来这样的大人物,张铁生还不夹着尾巴认输。 没想到,秦继军反而还帮着张铁生把这事给定下了。 这就好比赵建民自认为请来了有力的帮手来对付张铁生。 不曾想,这个帮手跟地方是一伙的,给自己来了个背刺。 这事任谁也不会想到。 当然也包括王富贵。 见王富贵一直不说话,赵建民歉疚道:“富贵,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这事你不会怪我吧?” 王富贵知道他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并不能怪他。 “建民,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怪你。”王富贵一想到张铁生,就恨的牙痒痒,“要怪只能怪张铁生太狡猾了。” 他确实不怪赵建民,也不敢怪赵建民。 因为赵建民可是他现在唯一的棋子。 “修路的事现在已经轮不到我们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赵建民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张铁生。 “就算让他张铁生修路又如何我,我要让他修的不得安宁。”王富贵面目狰狞道。 俩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开始商量着如何对付张铁生。 而这边,村民在张铁生的带领下,都干劲十足。 到黄昏的时候,路两边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 里面的宽度,一下子就增加了。 张铁生望着还在干活的村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乡亲们,太阳都下山了,今天咱就先干到这里吧,咱们明天再起早。”张铁生扯着嗓子道。 由于没有路灯,天黑了就看不见了。 要不然他们晚上都要加班赶工。 “铁生,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明天再起早吧。” 村民们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三五成群回家去了。 张铁生在路边的小溪里洗了个把脸,也准备回家了。 “铃……”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刀疤给他扔来了毛巾,“大哥,你擦擦手吧。” 张铁生擦干净手上的水,接起了电话。 “请问是张铁生,张先生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张铁生好奇的反问道:“我是啊,请问你是谁?” “我们柯总出事了,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听到柯旭东出事了,张铁生马上严肃了起来,“好好好,我现在马上过来。”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回去换一件,和刀疤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来到柯旭东的病房,张铁生看到他呈昏迷状态。 身体和四肢都有多处地方包裹着纱布。 最为醒目的是腹部上的伤痕。 血迹透过纱布显现了出来,目测有五六厘米的伤口。 在张铁生疑惑柯旭东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黑色眼镜框的男人进来了。 “你们谁是张铁生先生?” “我是!” 张铁生上前一步道:“柯总他这么会受伤的?” 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出车祸了。 可是如果是车祸,那么也没必要通知他过来。 所以他断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请你们跟我来吧。” 眼镜男带着他们,来到了另外一间病房。 这间病房里躺着同样受了伤的郎世龙。 只不过他伤的比柯旭东轻,人也处于清醒的状态。 “张……” 看到郎世龙开口,张铁生马上一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因为郎世龙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 “郎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铁生急切道。 郎世龙用虚弱且缓慢的语气,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听他诉说的时候,张铁生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病床的护栏。 等他松手之后,护栏已经被捏的变形了。 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他们刀刀致命,我已经尽力保护柯总了,但还是没能保护好他,要不是最后保安赶到,我们都要命丧当场了。”郎世龙一脸内疚,带着哭腔道:“张先生,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