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闻言表情彻底阴沉下去,怒喝出声: “你他妈的找死!” 不过他也知道叶天肯定身手不凡,身子稍稍后退,接着冲一旁围着的安保们喝道: “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弄死他啊!” 周围十几个安保人员摩拳擦掌,为了能在王贺面前表现一番,朝着叶天狠狠出手! “住手!” 就在他们将要碰到叶天的时候,突然从酒店大门口传来一声惊天怒吼! 所有人都被这阵吼声吓了一跳,王贺表情森冷的转头看去。 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不长眼的东西! 他心中怒吼声,结果一看到来人,表情瞬间变了,怎么是他! 青山酒店大门口处,两道人影正疾步走来,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孩儿,看着如同父女! 正是陈家的老二陈泰源和其侄女陈梦瑶! 陈泰源刚才一进门就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等他发现是叶先生的时候,就见周围一群人朝着叶先生涌了过去,他惊怒之下,这才大吼出声。 看着那些人停下手中动作,陈泰源轻舒口气,带着侄女赶忙跑了过去! 王贺看见男人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出声打着招呼: “陈二爷!” 结果对方压根儿没瞧他一眼,直直跑到叶天面前,有些惶恐的低头道: “叶先生,您没事儿吧?” 哗! 全场瞬间寂静起来,一片哗然! 王贺震惊的看着面前有些紧张的陈泰源,脸色一白,怎么会? 他们王家虽然实力已经压过夏家,那是因为夏家是以中医药起家,所涉及到的产业也大多是跟医药有关,除了资产雄厚之外,家族实力并不算太强! 而陈家却不同,作为以黑道起家的豪门世家,陈家这些年虽然也在逐渐洗白,但是手底下人马势力依然恐怖。 光陈家老二一人就掌控着临海地下三分之二的灰色势力,毕竟“临海地下皇帝”的名号不可谓不响亮! 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临海土皇帝级别的人物,居然对着一个年轻人诚惶诚恐,甚至是畏惧。 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今天的事儿好像有些大条了! 这个年轻人好像不仅和夏家交好,连陈家都对他如此恭敬,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叶天也是好奇的看着陈泰源,刚才自己都打算出手将这些安保统统给扔出去,结果却被他给呵止了。 既然如此,倒是让他省事儿了,此时叶天眼眸轻抬,看着面前的陈泰源轻笑道: “原来是陈二爷啊,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陈泰源一听叶天对自己的称呼,心肝一颤,讪笑道: “叶先生您太客气了,您还是叫我小源好了!” 这…… 看着陈泰源恭敬谄媚的态度,王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特么小源,整个临海有谁敢这种称呼陈家二爷?那不跟找死一样! 结果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瞳孔骤缩。 叶天闻言随意的点点头,看着陈泰源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小源,坐吧!” 陈泰源闻言脸色一喜,屁颠屁颠的跑到叶天身旁坐下,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 “叶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些狗东西怎么敢跟您动手,要不要我找人废了他们?” 愣在一旁的十几个安保人员听见陈泰源霸道到不讲道理的话语,脸色一沉。 他们可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不过居然敢大言不惭到在王总面前说要废了他们,简直是搞笑!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安保握着拳头,指着陈泰源怒斥出声: “尼玛比的,你个老小子怎么说话呢,敢在我们王总面前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死活!” 王贺一听这安保的喊声,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这他妈的,老子怎么养出这种煞笔来啊,你找死别拉上老子啊! 就在他惊恐不知所措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陈泰源闻言居然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又富有杀意! 他缓缓起身,眼睛直接越过说话的安保,落在身后一脸惶恐的王贺面前,笑道: “王贺啊王贺,你的手下很了不起啊,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我陈泰源很久没在临海走动,有些人都把我给忘了?” “什…什么,你是小陈屠?” 那个尖嘴猴腮的安保听见陈泰源自报家门,心脏咯噔一下,忍不住惊呼出声。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怎么会是临海土皇帝啊! 他的腿瞬间软的跟面条一样,表情一苦直接跪了下去,看着面前冲着自己冷笑的陈泰源,身子一抖,急忙磕头求饶: “对…对不起,陈二爷,我…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命啊!求求您了!” 陈泰源只是笑着,接着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起身走到小安保面前,冷笑道: “把头抬起来!” 小安保恐惧的抖如筛糠,闻言喉结滚动一下,不情不愿的把头抬了起来。 “呸!” 陈泰源直接张嘴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恶臭的黄色浓痰黏在小安保脸上,对方丝毫不敢动,只是身子一个劲儿的颤抖。 毕竟临海小陈屠的名号可不是空口无凭,那是真真正正用鲜血,用人命换来的赫赫凶名。 传说死在大小陈屠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小安保只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就是一煞笔! 这怎么衷心没表成功,反倒招惹上这么可怕一尊杀神啊! 陈泰源看着地上抖的跟小鸡仔儿似的安保,轻笑道: “骂啊,怎么不骂了?你刚才不是挺能比比吗?继续来啊!”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爷饶命啊!” 小安保闻言把头低的更下了,心中惊颤不已,为了活命还是苦声求饶道。 “妈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陈泰源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耐心,抓起桌上一只高脚杯,敲碎后捏起一片泛着寒光的玻璃。 跪在地上的小安保似有所感,刚一抬头,眼眸瞬间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那里鲜血如泉水般汩汩涌出。 他想用手捂住伤口,却发现只是徒劳,嘴巴无力的张了张,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嗬嗬”! 很快躺在地上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