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蒙蒙亮,好不容易踏实睡了一晚上的林墨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而一看来电显示,刚升起来的起床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立刻摆出一张笑脸。 “喂,小仙女。” “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就算是想我也没必要这么……” “你还没刷牙吧?” 电话那边,沈荃一脸嫌弃地道:“嘴真臭,恶心得我刚吃进肚子里的早餐可全都吐出来了。” 林墨:“……” “得,说事吧,这么早找我干啥?” “来医馆一趟,有一位特殊病人要你看看。” “特殊病人?” “嗯。” “一两句说不清,总之你赶快过来吧,这一次你怕是又被人针对了。” 林墨随即应了一声,匆忙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后也来不及吃早餐了,就在上官月一阵叫嚷声中驱车离开。 “喂!” “林墨你个大坏蛋!之前答应跟我一起回大学上课,结果一直都见不着你人影!” “你言而无信!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 半小时后。 林墨赶来荃墨阁,刚到内堂就见到沈荃正在为一个中年施针。 中年一身纯手工定制版西装,此刻即便满脸痛苦,却仍难掩他那一脸的富态,显然是个商界大佬一级的富商。 “他这是……” “中毒了?” 只看了眼对方的面色,林墨眉头一皱,便已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沈荃点点头。 “嗯,眼光很独到,看来望气功夫很到位。” 林墨白了沈荃一眼,这时候完全没心思和她开玩笑,快步走到那富商面前便开始为他很细致地诊起脉来。 很快,便明白了之前沈荃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人所中之毒,和之前那赤练蛇女的毒虽有不同,但却属同类! 乃蜈蚣之毒。 先是赤练蛇女,紧接着又冒出这蜈蚣毒来,要说是巧合傻子都不会信,其中门道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见林墨久久不语,那富商便一脸紧张地急声道:“林神医,我遮蜈蚣剧毒该不会连你也没法解吧?” “嗯?” “你竟知道你所中的是蜈蚣毒?” “知道,那姓刁的都已经和我挑明了。” 富商一脸痛苦又愤慨地道:“这毒,是姓刁的所请一位毒术大师下的,说让我可以来找您试着解毒。” “如果连您也解不了,那就要求我把我名下所有产业的七成全部送给他,以换取解药!” 闻罢,林墨和沈荃对视一眼后,皆一脸恍然。 看来赤练蛇女那三位师兄弟还没死心,但又担心会不会都如那倒霉的女人一般统统栽在自己手里。 所以才想出这么一记阴招,想要在动手前测一测自己的虚实,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林,林神医,您可一定要救我!” “您放心,只要您能医好我的毒,我宁可把你产业的七成白送给你,也绝不便宜了姓刁的那老牲口!” 林墨闻言一笑,宽慰地拍了下他肩膀。 这蜈蚣毒在毒性上来看,隐隐比那赤练蛇毒还要弱之一线,对他而言解起来咳咳并不算有多难。 “放心好了,你这毒只管包在我身上,包你几个小时后便可生龙活虎,恢复如初。” “几,几小时?” 那富商顿时瞪大眼,之前他在中毒后第一想到的可并非林墨,而是自己花了天价,从国外一家世界顶尖的私人医院聘请来的一位私人医生。 可他却表示对此无能为力,只能靠最先进的西药,尽量帮他再多争取一到两天的存活时间而已。 可到了林墨这儿,几个小时就能全好? 而就在心生狐疑时,林墨便接过沈荃的工作,已接连数针刺入他体内。 很快,富商便感到一股灼热气流开始在自己体内流转,起初是剧痛灼热感,可紧接着便感觉冰冰透透的,之前一直持续的高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退了! “这……” 富商又惊又喜,对林墨的医术再没了丝毫质疑。 医圣之名,当之无愧! 傍晚。 燕郊,一栋地处偏僻的豪华别墅内。 “混蛋!” 七彩蜈蚣猛地一拍茶几,将那块由天然大理石纯手工打造的茶几瞬间就拍成齑粉。 “大师兄,刁万龙那边来信了,他那死对头的毒已经全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