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王老师有些惊喜,“你当时走的急,都没给同学们告别,于佳薇一天来问我三回你的去处。” 一旁被点名的于佳薇:“……” 王老师当初教于佳薇这一批学生的时候,也是大学毕业才三四年,也理解学生们底下一些弯弯绕绕的小动作。 她笑着说:“当时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只要是不影响到学习,我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古板。” 那个时候懵懵懂懂的感觉,在教室里校园里做的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学生们以为老师看不见,其实老师看的比谁都清楚。 只是都不宣于口而已。 班长提议:“好不容易聚一次,我们去聚餐吧。” “王老师也一起来,我们吃火锅,待会儿去唱歌。” 王老师摆手,“饶了我吧,我回家还得管孩子,你们去吧,饶了我吧。” 从学校出来,几个也是许久没见面的同学就打算自己去玩。 “我定了包厢,我们去吧?” “金羽鹤也来吧,咱们好久没见了。” 几个男男女女都又看向金羽鹤。 这些同学里,也不乏是有没有结婚的单身女生,看着金羽鹤的眼神里就有明显别样的意味。 可金羽鹤却看向了于佳薇。 “一起吃饭么?” 于佳薇楞了一下,她没想到金羽鹤会问她。 “我……不去了,我有点事。” 金羽鹤说:“你去哪儿,我送你吧。” “就在这附近。” 班长就说:“我们吃火锅也是在这附近,于佳薇你要是办完了事就来吧,好久不见了,都热闹热闹。” 于佳薇:“等我忙完,我看看时间,你们先去吃。” 舒珏和她一同离开了。 有个女同学看不惯了,刻意说:“都过去几年了,咱们这位校花身边还是有一个护花使者啊,永远都默默无闻的备胎。” 金羽鹤蹙眉,看了过来。 女同学以为金羽鹤是不知道,就特别凑过来说:“她结过婚,你知道么?” 这可是个重磅新闻,当时高中群里知道于佳薇结婚的时候没人觉得怎么样,只知道于佳薇嫁给个管二代,可去年于佳薇离婚的消息一传来,群里就爆炸了,爆炸了好一会儿。 只是于佳薇向来都是把这些没有干系的群屏蔽掉的,也自然没有看到群里面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金羽鹤的眼神冷了几分,“是么?” 女同学没注意到金羽鹤脸上表情,跃跃欲试着说:“你刚回国,肯定不知道吧,大学没毕业就去跟人领证结婚了,没两年就离了,都已经二婚了……” 班长打断了她的话,“你就少说两句。” “我说的是事实嘛,”女同学说,“兴她结婚离婚把婚姻当成儿戏一样,就不准我说两句了?” “这有什么关系。”金羽鹤淡漠开口。 女同学眼睛迷茫片刻,才意识到金羽鹤这话是跟她说的。 “她……她已经二婚了,你没关系?” 一般不都不找二婚的么? 二婚的就意味着离婚原因不明,再加上性格上有缺陷,否则怎么会离婚呢?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你……” “而且,你又有什么立场在背后议论别人?”金羽鹤的语气严厉了几分,“这是她的私生活,永远轮不到别人对她指手画脚。” 他向后退了一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金羽鹤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半分犹豫。 他本来也就是因着于佳薇来的,现在这些人对于佳薇没有好意,他也没必要坐在其中感受恶意了。 …… 舒珏和于佳薇说起来于佳航竞赛的事情,自然提到了于佳航的那两个同学。 “是陈家人。” 因为于佳航最近这段时间,是在舒珏家里住,也难免是碰见于佳航身边跟着的陈嫣然和郑思宇。 于佳薇点头,“是,不过他们没恶意,白教授还都是他们帮忙的。” “郑思宇也是?” “他……就是嘴巴欠点,”于佳薇说,“成长环境优渥的高门中成长出来的孩子,有点歪,不过也还好。” 自从警局里打架斗殴那次之后,有大半年了,郑思宇再没有找过于佳航的麻烦了。 两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写字楼。 从电梯墙壁上的标志板,于佳薇按了下三楼。 三楼是一家舞蹈培训机构,里面分成儿童班,少年班和成人班。 分别有不同的几个大教室,门是玻璃门,能够清楚的看到教室内的场景。 场馆内是有四面大镜子,能照出舞者的体态。 于佳薇进来的时候,在其中一间玻璃门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可为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了。 于佳薇走过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陆可为偏头看了她一眼。 于佳薇的目光落在教室中的女孩身上。 谢雪桐正在给面前一排小女孩做示范。 旋转,旋转,然后下腰,摆臂。 行动行云流水,穿着舞鞋的脚尖踮起来,和地板垂直成九十度角。 身子优美,宛若一只漂亮的白天鹅。 于佳薇开口:“你喜欢谢雪桐么?” 陆可为没有回答。 于佳薇接着说:“喜欢的话就去争取吧,就算是没有结果,到时候也不会后悔。” 她明白陆可为和谢雪桐的门第差,谢芷爱那样的贵妇,怎么会允许最爱的女儿下嫁呢。 陆可为:“你决定要嫁给陈东铎了么?” 于佳薇一愣。 这两者有关系? 她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自己肯定了。 当然有关系。 谢雪桐是陈东铎的未婚妻,如果谢雪桐另心有所属,那婚约就可以解除了。 “我……没有决定。” 在一段感情的开始就谈婚论嫁,她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后,凡事都不会那么急躁去决定。 陆可为又转回头去,“那我也没有决定。” 于佳薇听他这话,忽然笑了一下。 “我觉得你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小时候他很喜欢逗她笑,于佳薇小时候笑点又低,就总是被他逗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还记得那个最冷的冬天,冯瑞芳怕这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冻死了,就背着于家人偷偷把他给拉进屋里来,跟年龄最小的佳薇去挤一张床。 他就挠她的痒痒。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咯咯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被子全都卷在身上,自己把自己缠成了一只挣脱不开的蛹。